躺了一会儿。
莫凡再次睁开眼。
他终于接受了现实。
因为萧灵儿模样的小人正在贴着自己的脸，不断地蹭着……
那触感是多么的真实……
“主人，不舒服吗？怎么还在睡觉……”
小萧灵儿轻声说道，声音如萧灵儿本人一样。
主人？！
莫凡再次起身，将小萧灵儿放在左手心上，好奇道：“你是噬天石？”
“嗯，主人。”
小萧灵儿高兴地回应着，刚才她还以为莫凡不要她了。
“你这模样……渊，是你搞得鬼吧！”
莫凡看着站在一旁的莫渊，这货竟然还在偷笑，肯定脱不开关系！
莫渊止住笑声，面露无奈，说道：“这可不怪我，是她自己要变成这样的。”
随后莫渊又看向小萧灵儿，无奈道：“你看你，说了还不信，被嫌弃了吧！”
说完，他变出一杯茶，默默品茶看戏。
“对不起，主人，我错了。”
小萧灵儿连忙趴在莫凡手上哭泣。
见小萧灵儿哭泣，莫凡连忙解释道：“没有怪你，别哭了。”
“嗯，我听主人的。”
小萧灵儿擦干眼泪，露出浅浅的笑容。
看着小萧灵儿，莫凡内心触动。
不知道萧灵儿知道他的遭遇。
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想到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甚至日后可能会踏上复活父母之旅。
这条路注定不平坦，甚至会随时死去。
莫凡没有勇气去承诺什么，也没有资格去要求萧灵儿做些什么。
或许从这件事起，两人便不再是一路人，日后再无瓜葛。
莫凡只希望萧灵儿能够忘了他，追寻她自己的幸福去。
“主人？”
小萧灵儿能够感知到莫凡的悲伤，她伸出手想要抚摸莫凡的脸颊，试图安慰，却发现离得太远，没办法碰到。
见到这一幕。
莫凡伸出右手食指，轻碰了一下小萧灵儿，微笑道：“谢谢你，我没有事。”
“主人要是不开心，我也会不开心的。”
小萧灵儿亲吻了一下莫凡的食指，露出甜甜的笑容。
莫凡愣了一会儿，无奈道：“既然你能够化成人形，那么也该有个名字，你本体是噬天石，又是这么小个，叫你小天吧，如何？”
“小天……”
小萧灵儿思考了一会儿，拜谢道：“谢谢主人赐名。”
莫凡笑了笑，说道：“小天，你为什么要变成这个模样啊？”
小天信誓旦旦地说道：“因为在主人的记忆里，最喜欢这模样，我想被主人喜欢！”
“你能看到我的记忆？”
莫凡愣了愣，看向莫渊，问道：“我都没滴血认主，也能被窥视记忆吗？”
莫骁苦笑道：“这小家伙似乎是噬天体所孕育而出的，与我们关系匪浅。
不需要滴血认主，已经与我们拥有刻在神魂深处，无法更改的关系。
所以她能够与我们心意合一，随意阅读我们的记忆。
我们也能随时将她抹杀。”
“这样啊……”
莫凡叹了口气，也只能接受，对小天缓缓说道：“变成别人的模样是不对的！”
小天歪着脑袋，疑惑道：“为什么？主人的记忆中，不是很喜欢这模样吗？”
“因为这不是你。”
莫凡语重心长地说道：“她们都是独一无二的，你不该变成她们的模样。
在我心里，你也是独一无二的。”
“我明白了。”
小天笑了笑，身体开始迅速变化。
不一会儿。
变成了另一名女子。
小天来到莫凡的面前，微微下蹲行礼，轻声说道：“这样可以吗？”
莫凡看了一眼小天，这模样他未曾见过，刚想说些什么。
一旁的莫渊抬头饮了一口茶，听到熟悉的声音，嘴里的茶水都喷了出来，立即瞪大眼睛。
看到小天的模样，莫渊赶紧走过来，大声喊道：“你不允许变成这模样！都不承认我主人的身份，还敢窥视我的记忆，信不信我直接弄死你！”
“呜呜呜～主人，他欺负我！”
小天连忙抓住莫凡的大指姆哭泣，似乎收到了惊吓。
“赶紧变其他人！”
莫渊立即伸手想去抓，他还真没本事直接消灭小天。
毕竟小天似乎与莫凡的联系更大，他这边顶多只能折磨下。
可莫凡将手已经收了回去，似笑非笑地看向莫渊，“这是你记忆中的人？我怎么没印象？还是说你趁我睡着的时候沾花惹草！”
莫渊辩解道：“少污蔑我！还不是那次你喝醉酒，我掌控身体去沐浴掉身上的气味，结果就在水池那里遇上了……”
“遇上了？都没穿衣服？”
“你沐浴穿衣服？”
“……”
莫凡愣了一会儿，迟疑道：“你该不会……”
莫渊白了莫凡一眼，说道：“想什么呢，我是谁，岂会做那种事情。”
“那你看到这女的反应这么大？”
“人家是客栈老板的女儿，叫小幽，被我看光了，要我负责……”
“你！”
“别激动，我当然没有答应，不过为了让她保密，补偿她，就欠了三次愿望。
那时候本想着斩魔宗的地盘，日后估计不会再见。
可如今你加入斩魔宗，若是日后遇上，你以后记着还就行。”
莫渊说得轻描淡写，仿佛是件很简单的事情。
可莫凡却笑了，“你惹的事要我去，到时候遇上就让你掌控身体去完成愿望，只要别把自己赔进去就行。”
莫渊苦笑着摆手道：“知道了，我才不怕这种小问题。”
随后。
两人看向小天，不由地想起欠下的愿望。
两人相视一眼，肯定了不能这模样！
莫凡无奈道：“小天，你能不能变成男的？”
小天摇头道：“不可以，人家是女的。”
“石头也分男女？！”
莫凡震惊了。
莫渊鄙夷地看向莫凡，“万物皆有灵，有神魂的生灵，都会分男女。
待修行有成，能够化形后，便会展示出性别差异。
哪怕是妖魔族，若是幻化人形，也是会有性别，入化境后，便不可再更改性别。
当然也有些雌雄同体的……”
“行吧……”
莫凡微微轻叹一声，缓缓开口。
“变成谁记忆中的人，那都不是你。
你要变你想要的独一无二的模样，而不是想着代替别人。
你只有是你自己，才能获得专属于你的那份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