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自己再想想……”
莫凡最终选择不将红眼的事情说出。
司徒筠妩媚道：“真的不考虑来斩魔宗，只要你肯来，我也不是不能服侍你，只要……只要你成为当世最强！”
司徒筠才不相信父亲所说的随缘。
既然重要，就要争取带过来！
“……”
莫凡侧了侧身，他都怀疑司徒筠邀约他去斩魔宗是个幌子，实际上是馋他的身子！
好危险！
还好自己是个正人君子！
莫凡转移话题道：“我发现来到这里的妖魔族，似乎不如封印妖魔洞时遇到的强大，为什么？”
“妖魔洞会产生领域效果，只要待在其附近，妖魔族就如同待在妖魔界内，自身的特性便会得到增强，实力也会提升。
来九炼塔的妖魔族没有妖魔洞的加持，会被天地所厌恶排斥，实力受到一定的压制，可回到妖魔洞附近，实力就会恢复。”
“妖魔洞对非伴生妖魔族也有用吗？”
“妖魔洞对低于自身的妖魔族都有效果，中阶妖魔洞可以对低阶妖魔族有效，也就是脉通境妖魔族都有效，以此类推。”
“原来如此，受教了，难怪天羽卫想将妖魔族悉数消灭在九炼塔中。”
毕竟这时候的妖魔族最容易击杀！
告别司徒筠后，莫凡便回到帐篷休息。
时间飞逝。
转眼便到了约战的日子。
这两天里。
莫凡发现自身的感知范围扩大了，周围的速度都变得迟缓。
这难道真的如红眼所言，他是身体的另一半神魂？
吸收了天穹池水的灵气恢复后，也回馈了自身，使感知得到增强。
好在这两天的调整，莫凡适应了身体的情况。
鼓声响起。
四十九名闯关者跟随军队往城外行去。
行程约半个时辰。
来到一处空旷的平原上驻军。
不久。
兽族与妖魔族的纷纷到来。
人族与兽族站在一边，与妖魔族形成对立之势。
莫凡扫了一眼兽族的部队，都化形成人的模样，来了不到七十人，而他们脉通境闯关者只有三十人。
原本八十多只的灵兽，如今只剩下三十人，虽然都从灵兽蜕变成兽族。
想来以兽族那鲁莽的性格，估计放弃的很少，大部分应该在岩州山脉上战死了。
果然。
兽族那边一看见妖魔族，如同见到杀父仇人般，通红的双眼死死盯着，低沉怒吼，一副随时变回野兽形态扑上去的模样。
“肃静，不要给兽族丢脸。”
一名中年男子呵斥道。
那些兽族立即乖乖地站在原地。
“狼牙，没想到今日是你来带队。”
“孔仁，你带队才出乎我的意料。”
狼牙，月狼族，化圣境九层。
岩州山脉派来驻扎在岩西山脉的统治者。
在妖魔族入侵武州时，派遣支援了离岩西山脉比较靠近的几座人族城池，却被妖魔埋伏偷袭，损失惨重。
如今，狼牙领着兽族的精锐来参与皇城约战，打算一雪前耻。
而周武城这边确实没人了，只好由孔仁领着四位的禁军统领，以及周武城禁军精锐部队前来应战。
至于双方的通脉境人员，在历史中可没有脉通境的战斗
想来是九炼塔自行加入进去的剧情，反正回溯历史，并不会影响真正的历史。
孔太傅与狼牙一番寒暄后，看向远处的妖魔族。
为首之人是一名举止儒雅的中年男子，拿着羽扇轻轻挥动。
像是一名决胜于千里的谋士。
“狐申，居然是你。”
孔太傅眯着眼睛看向狐申。
没想到这一切竟然是他策划的，不过如果是他策划的也说得过去。
狐申，狐妖族，化魔境九层。
所在的狐妖族是妖魔族十大种族之一，以智谋见长，闻名于世。
狐申在狐妖族也算是小有名气，被称为狐妖族盛年一辈中最聪明的存在。
指挥过不少战役，从无败仗。
相比于骨葬指挥方法，少了几分杀戮，多了几分诡道。
如果说跟骨葬战斗过后，是恐惧他的残忍。
那么跟狐申战斗过后，是惊叹他的计算，使人心服口服。
“孔仁，别来无恙。”
狐申看向孔仁，微微叹息道：“没想到，前些日子还在一起坐而论道，今日便是刀兵相见，令人唏嘘。”
“以你的智慧，不该做出入侵周武界的决策才对，难不成魔帝坐不住了？”
孔仁有些诧异，实在想不出妖魔族大举入侵的理由。
虽然彼此互有小摩擦，却也无伤大雅，何苦再起争端，造成生灵涂炭。
“你不懂。”
狐申摇头叹息，双手摊开，感慨道：“你我皆不过是沧海一粟，是棋盘上的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想要破局，还需看执棋之人如何抉择。”
不等孔仁反应，狐申收回双手，自嘲道：“不过皆是垫脚石罢了，帮执棋者铺路才是你我该做的事情。”
“你……”
孔仁没能明白狐申的意思。
“多说无益，来战吧。”
狐申也不打算过多的解释。
“既然如此，你想怎么打。”
见狐申不想多言，狼牙也懒得理会，直言道。
他最烦的就是这种自诩谋士的人，都是一群内心阴暗的混蛋。
狐申也不在意狼牙那不善的语气，指着妖魔族脉通境的闯关者，笑道：“这些才是妖魔族的未来，让他们先来吧，我们老了，在一旁观看便是。”
“行。”
“就这样吧。”
孔仁与狼牙都没有拒绝，在这一点似乎达成了共识。
孔仁指着闯关者，严肃道：“谁愿意首个出战，为我族争光。”
实力强的在围观等待，实力弱的又不敢先出，一时间陷入尴尬的场景。
“我来！”
一名天羽卫人员率先上前出战，不然真让妖魔族以为人族怯战了。
莫凡一看，此人正是于进。
狼牙嘲讽道：“哼，看来你们人族的未来，不太有血气的样子。”
对此，孔仁淡然道：“我们这叫谋定而后动。”
“就这些人？谋定而后动？呵……”
狼牙瞥了一眼人族的闯关者，忍不住笑出声。
身后的兽族闯关者也窃窃私语，似乎嘲笑着人族这边无能。
人族闯关者只好紧握拳头沉默不语。
再多的辩解都是苍白的。
唯有接下来的战斗。
才能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