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外界无数人赶往断魂涧。
而断魂涧的人,悉数朝着光柱所在方向而去的时候。
断魂涧深处。
这是一个山谷。
四面环山,唯有东面有两个与外界相连的口子。
准确说,这是两个隘口。
两座山紧紧相邻,接近地面的地方,还有十几米宽,但越往上,却变得越狭窄。
从远处看的话,就像是一柄利剑,从苍穹之上直插而下,连这山体,也被一劈为二。
透过这垭口,能够清楚感受到,山谷内有一股澎湃的气息溢散而出。
同时,还透着一股浓浓的花香。
山谷内。
五颜六色的野花迎风绽放,浓香四溢。
而且,不论是这些野花,还是其他植被,都要比山谷外茂盛太多太多。
哪怕是一株小雏菊,也有成人大腿那么粗,花盘足有脸盘大。
如果仔细看能发现。
这些花草植被,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成长。
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在山谷的正中央,一个高高隆起,宛如坟包一样的东西,十分惹人注意,也与这整个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而且,这个直径足有数十米的坟包,已然于居中炸裂而开。
新鲜的泥土,冲溅在四面八方。
丝丝缕缕的银色光晕,正从这洞口之中缓缓冒出,周边那些植被,正是在这股光晕的萦绕之下,以极为恐怖的速度成长。
哪怕是一颗杂草,此时也是粗壮宛如一颗参天大树,高度超过七八米。
显然。
这山谷之中的花草植被,之所以能够如此蓬勃生长,正是因为那股银色光晕的滋养。
“轰!!”
毫无征兆之下,坟包上的那个大洞,再次喷吐出一道光柱。
“哧哧哧!”
与之前的直达天际相比,这道光柱要弱小太多,也就十几米那么高,却是冲出了无数把大剑。
一时间,宛如天女散花,悉数扎入了山谷之中。
锋芒之气横扫而过。
一些正处于急速疯狂的植被,均是被拦腰截断,就此凋零。
只不过,很快又开始重新生长。
这些大剑,大部分都已锈迹斑驳,还有一些已经残缺不堪,要么遍布缺口,要么断了一截。
只是大致一看,便足矣感受到一股浓浓的岁月气息。
仿佛,这些大剑横跨亘古岁月,于这一朝,重现人世间。
“嗡!”
紧随其后,一道身影,从洞口里暴掠而出。
速度快到了极致,就像是一道光线,于长空之上连翻了几个跟头,这才逐渐减缓了速度,并开始下降。
“该死的剑冢!”身影落在洞口的边上,愤愤不已的怒斥了一句。
这是一个不过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五官颇为俊朗,眉宇间甚至还带着一丝稚气,此时低头看着面前深不见底的洞口,怒气萦绕而上。
本一袭白袍的他,此时却是衣衫褴褛,灰头土面,身上还沾染了不少血迹。
整个人,尽显狼狈。
“这都多少年过去了,竟还蕴含了如此澎湃的力量,而且执念不散!”
青年一手插腰,一手点指洞底,仿佛下面有什么人存在,并且将他彻底惹恼了。
“我裴文峰千里迢迢从傲来国赶来,容易嘛我?”
青年接着吐槽道:“这都死几百年了,还执念不散,你说你这是为了什么?”
“那把剑,与其深埋地底不见天日,倒不如为我裴文峰所用。”
“靠!!”
说到最后,者为本名叫裴文峰的青年,直接爆了一句粗口。
裴文峰的脾性,一向都不是这么暴躁的,甚至十分和煦,可在这剑冢下待了足足三天有余,非但没有任何收获,反倒把自己折腾的狼狈不堪。
有道是,哪怕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他裴文峰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心态炸裂。
最关键,那可是少有的至宝。
结果,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求而不得。
换做是任何一个人,也会忍不住发怒。
“现在,只能借助他人之手。”
裴文峰幽幽一叹,遥望山谷的那两个隘口,一双眸子微微眯在一起,“也不知道,这两道光柱,能吸引多少人过来?”
“而且,就这穷乡僻壤,就算来人了,恐怕也是一群乌合之众,难以给我带来多少帮助。”
说着,裴文峰捏了捏眉心,一脸无奈,“难搞哦。”
“难不成,我千里迢迢跑过来,最终只能无功而返?”
“且走且看吧。”裴文峰就这么席地坐了下来,“现在只能希望,能有一些高手被吸引过来。”
说着,裴文峰双眸紧闭,一边等待的同时,一边调理身上的伤。
……
“陈公子,你跟青光寺,究竟是什么关系?”
吃了疗伤药,精神明显好转不少的范蠡,与陈阳等人一同前行,走了一段之后,终究还是忍不住询问了一句。
陈阳笑,“如果我说,根本毫无关系,你信还是不信?”
“不信。”
范蠡也是快人快语,摇了摇头道:“你的法身,与青光寺确实一模一样。”
“而且,不论是之前的穆元吉,还是穆三秋,都将你当成了青光寺的人。”
“总之,我与他们没有关系。”陈阳道。
“或许,只是陈公子你不知道呢?”
范蠡看出陈阳并没有说谎,却接着道:“据我所知,青光寺那位掌门,一生滥情无数,到处播种,从而产生了一批私生子。”八壹中文網
范蠡没有继续再说下去,有些事情,稍稍点一下就足够了。
果不其然。
陈阳当场呆愣。
陈帅,杨虎也是愣了愣,而后露出一抹古怪之色。
私生子??
还一批?
这,简直笑死人。
而苏擎,却紧紧盯着陈阳,似乎想要看出个什么答案。
在他看来,陈阳背后必定是有什么大势力,否则,一般稀松平常的势力,亦或者散修,又怎么可能培养出这种顶尖妖孽?
如果是青光寺掌门的私生子,倒也说得过去。
“我不是。”陈阳断然道:“我也不可能是!”
开玩笑。
他压根就不是这边本土人士,而是从骊山跨越甘渊而来。
那青光寺掌门,就算再滥情,也滥不到他身上来。
“那就奇怪了。”
范蠡捏了捏下巴,看得出来,这一次他并没有完全相信陈阳的话。
毕竟,很多事情已经摆在了明面上,更是做不了假。
陈阳没有过多的去解释。
事实就是如此,别人信与不信,无关紧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