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壮士吉普车,带着红字牌车牌,斜刺里从主道上杀进这条辅路。
身后还有一辆通管局的警车,紧跟其后。
两辆汽车直接停在有容早餐门口。
街道上的群众看到这两辆汽车,一辆是警|车,一辆是红色牌壮士车,这样的景象,一般都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力。
【红字牌的壮士吉普,咱们东林港也没有驻军,这是哪里来的?会不会是别的地方过来做任务的?】
【有可能是,而且这还有通管局陪同,看样子重要程度不低啊!只是不知道为啥要停在有容早餐店门口?不可能是来吃早餐的吧?!】
【肯定是来吃早餐的。大家都是人啊!吃喝拉撒,避免不了。】
······
人们的低声议论,并没有影响壮士车下来的人的行动。
一个虎背狼腰的青年,从车上下来,后车的统管人员也是走了下来。
一行三人,踏步走进早餐店。
马有容快速收拾出一张餐桌,示意三人就坐。
“吃什么?来碗豆浆加两根油条?”
领头的青年摆手示意,那意思就是告诉大家,他们并不是来吃早餐的。
【不是过来吃早餐的?不会是这里有人犯了什么事吧?】
【媳妇,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只是去洗了一次脚,不至于,不至于这样规模的警力来抓我!】
【妈的,你还是心虚了。】
······
青年不吃早餐,所有人忍不住猜测,这早餐店中是不是有人犯事了。
所有人的视线随着青年的脚步不断地转移,直到青年一行三人的脚步停住。
青年三人停在了苏宁的身边。
所有人忍不住瞪大眼睛。
这里吃早餐的十有八九都是街坊。
对苏宁,很多人都熟络。
【不是吧,苏宁是这街上最老实的孩子,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可能是他?】
【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啊?】
······
早餐店中的邻居多数是不相信苏宁会犯事,但也有不是太熟悉苏宁人品的人,嘀咕道:
“人不可貌相!很多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
周边人的讨论,包括少数人对苏宁的负面讨论。一览无余地进入到特别队员小寒和通管队员的耳中。
苏宁也是听得清楚,他认识特别队员小寒和两名通管队员,尤其是通管队员刘靖敢。
就是昨天跟杨森交涉的那位。
他不想跟这些街坊争辩,长舌妇哪里都不缺。
小寒眼珠子一转,他轰然站直身体,朝着苏宁恭敬的一个敬礼,标准到极致,恭敬到极致。
“苏工,我来接你上班。”
对于苏宁的具体身份是不能暴露的,但是,这样的敬称,却是允许。
身后的刘靖敢也是行动一致地在后面,一个敬礼。
刘靖敢跟小寒不一样,他的级别不够,自始至终不知道苏宁做了什么事,只是知道,这样的特别队员都这样恭敬地朝苏宁敬礼,自己算哪根葱,敢不敬?
这三个人的敬礼,可是不得了。
现场原本以为苏宁是犯事的人们,一下子蒙住了。
小寒的身份,大致能从开的壮士军车中看出来,是妥妥的军中人物。
通管局的人,身上的蓝色衣服更是一目了然。
这样的人竟然称呼苏宁叫苏工?!
而且还给他敬礼!
而且,还接去上班,上什么班,难道不是请苏宁去喝茶?
原本为苏宁着急的马有容和王老头有些愕然,尤其是之前说苏宁不务正业的王老头,这个时候,嘴巴长得跟鸡蛋一样大小。
他之前还要给苏宁介绍工作,自以为在帮着苏宁,还了不得呢!
没想到,人家苏宁是有工作的,而且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工作,竟然要军车和警车亲自来接?!
王老头心中有为苏宁的高兴,也有十分的尴尬。
苏宁这样的身份,可不用自己儿子去为他安排工作,弄不好,将来还需要苏宁为自己儿子帮忙呢!
苏宁跟周围的街坊道声别,在周围邻居错愕的眼神中,踏上了那辆壮士红字牌吉普车。
壮士吉普,强大的引擎发动,
轰鸣一声,车轮抓地,
掉头,
从原来的道路直接行驶而去。
留下满街尘烟。
马有容眼神有些灼灼,同时,隐约一丝失意。
刚才的事情已经超出她的认知,但是,她还是能够看出,现在的苏宁已经不一般了。
之前,她还觉得自己能够匹配苏宁,尤其是自己有这样一家能够温饱的早餐店,还有现在上面的补款。
现在,她突然觉得,苏宁好陌生,甚至于已经跟她不是在一个世界了,之前自己的那种想法,恐怕也随之隔绝两个世界。
甚至于,她隐约觉得,这次的补偿款,很有可能还跟苏宁有关系。
好马配好鞍,人家是好马,自己却未必是好鞍。
车辆打开警笛,一路疾驰,没有发现像之前杨森那样的堵拦事件。
很快,苏宁出现在东林港核电站的一间大型会议室,
东林港的白天跟夜里不一样,温差较大,早晨九点多钟,就像一只火炉一样。
会议室布置成考试的模样,在场很多大佬都是穿着短衬衫,正襟危坐的拿着笔,一边写,一边默记笔记。
穿着短袖的苏宁,抹了额头的汗珠,抬眼看向在座的大佬,看到考场的最后一个位置,他直接愣住了。
一个穿着白色短袖衬衫的老者,满头白发,身子却绷得笔直,跟刚入学受教的小学生一样,正襟危坐,他的左手拿着铅笔不断地默写什么,右手双指却使劲地掐着脑门,
满是愁容,显然是在纠结笔记本上的内容记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梁剑。
还真是把自己当成考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