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个清北大学的校长,什么都不怕就怕他媳妇啊!
这可是出了名的。
果然不出所料,经过黄月娥的这一声咳嗽,原本有些倾向于秦歌的吴清池旋即改口说道:
“这样吧,先把盖东山和秦歌都列为考核的范围,至于到底哪位,等我忙过这阵子再定。”
吴清池这样说,其实是很艺术的,给任何一方都存着希望。
而且,因为刚才自己老婆的那一声咳嗽,他还想到一个事情,那就是风言风语中,说他是终南山古墓派的一员,苏南天是终南山人士,他是苏南天半个关门弟子,就像马腾一样,他莫名其妙地被人家冠以终南山古墓派的名头。
其实对于这个名头,他老师不喜欢,但是,他内心却有一丝高兴,能把他比划成老师这一派的核心人物,是无上的光荣。
鉴于这个身份,他想到了秦家,所谓的秦家寨,是跟老师不对付的,所以,他老婆的咳嗽也有这方面的提醒。
他怕老婆是有他的道理的。
在吴清池跟众位清北大学系主任开这个会议的同时,在清北大学门口小湖亭子中的苏宁二人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学生,无限的羡慕。
这是他们最单纯的时候,也是最有时间汲取知识养分的时候。更何况还在这样全国最高等的学府。
苏宁二人坐在小凉亭中,其实看起来很像清北大学的一对小情侣。
有几个带着眼镜书卷气的女生,还坐到隔着小亭子几步远的长椅上,看似在很认真地阅览手中的书卷。
几个长相俊秀的男同学亭子后面的栏杆上,不时地往这边张望。
其实,都是被二人的气质和相貌吸引。
才华之地,也是情场。
“老大,在哪,赶紧到门口小凉亭这里,有个sexgirl,好飒,需要你出马。”
一个长得还可以但是却瘦的跟猴儿似的男学生,是那几个趴在栏杆上的头头儿,拿起电话朝里面说了一句。
他身上穿着很精致,每件衣服少说有小几千的样子。
身旁的一个胖嘟嘟的同学有些胆怯地说道:
“勇哥,我看算了吧,让秦哥别来了,我看那个男的有点不好惹,别是社会上的人?”
“葫芦,知道为什么你在秦哥那里不受待见么?”
刘勇说着,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各种名牌衣服接着说道:
“你看看我,这一身下来不下万数吧?!这只是秦哥给我的冰山一角。
咱们是在清北,最高等的学府。
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学习是末等的成为人上人的路子。最上等的要会来事,别看咱们在校园,其实已经在经历跟社会上一样的人情世故了。
投其所好,懂吗?”
刘勇最后这一句几乎是提着嗓子眼说给葫芦听得,葫芦只是他的一个外号,是刘勇给他起的外号,表示迂腐的意思、他原名胡雪峰。
他希望最后这一句能够震醒这人。
葫芦不再说话,低下了头。
刘勇说的杀人诛心,句句点在他的痛处,他怎会不知?
他是从东三省来的,是偏僻乡下出身,虽然在这最高等的学府,提倡的是学习学习在学习,但实际上,同学之间家庭的贫富差距太大,
同学之间免不了要攀比,只是每个人攀比的方向不同。
大多数还是禁不住物质的诱惑,朝着这个方面使劲,只有极少数比的是学习。
葫芦就是拜倒在物质的诱惑下。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几百块钱的衣服又看了看身边刘勇的衣服,心中的黯然更甚。
“你可别跟你那个老乡盖东山学昂,那都快成乞丐了,却把自己当圣人,同学们间不都笑话他。”
刘勇这样说完,原本低头的葫芦有什么东西触动了他一般。
盖东山跟他是一个省的,都是东三省黑龙省的籍贯,一个在长白山的东边,一个家在长白山的西边。
他胡雪峰那年是黑龙省的状元,而盖东山只是居于他下首的一个第二名而已,虽然一分之差,但是也是天壤地别的差距,葫芦一直是这样想的。
但是,在上大学之后,盖东山却有些不一样,他坚持本心,在别人眼里,那就是不通世务,他钻研各种学术,甚至于有一篇文章关于光电转化技术的文章还被龙国科研的权威报纸,龙国工程周刊收录。
文章中以东北三省山区缺少用电为引头,设计了一套适合长白山山区的光能发电装置。
虽然技术并不是那么亮眼,但是也确实有一定的适应性和创新性,被龙科院的某位这方面的院士大佬深赞。
这让上大学后籍籍无名的胡雪峰心中无限地嫉妒。
同时又有一种深深的失败感。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比我优秀,我是状元啊!
这个时候,刘勇说起他,葫芦的眼中闪过一种光芒,仿佛是在做一种决断。
“秦哥马上到了。这先头卒的活儿,今天就交给你看看你的表现。如果能拿下那个美女,我给你在秦哥面前请功,这样极品的美女,到时候你个功劳可不小啊!别说这万把的衣服,秦哥玩高兴了,送你一辆车子都有可能。”
刘勇认为,眼前的这个胖葫芦估计是开窍了,便想安排这一出戏,看看这个胖葫芦的内心决断,看看还是不是那么怂?
至于胡雪峰会不会把美女吓跑,他一点也不担心,秦哥自然有套路,他的套路可是百试不爽,即使是被触怒的美女在他的套路面前也是喜笑颜开。
那就是他的钞能力。
几个人心领神会地带着玩味的笑意看着胡雪峰。
果然,如大家所想,这个胖葫芦终于是开窍了。
他没有任何迟疑地走向不远处的苏宁二人。
他在过去的过程中,还回头看了一下,正好看到不远处,一个踩着电动平衡车的高大身影往这边风驰电掣赶来,按照估算,也就是三五分钟的时间就到了。
他更是加快步伐,好像是来不及一般走到苏宁二人面前。
正在唠着小家常的苏宁二人,姜晏殊一句“我可喜欢男孩!”
苏宁差点没被噎死,正好葫芦走到二人面前,转移了他的尴尬,他有些不解地问道:
“这位同学,有什么事吗?”
葫芦到了临头,反而有些紧张了,他瞅了姜晏殊一眼,眼中满是惊艳,就像是坐井观天的蛤蟆,出井的瞬间抬头看见天鹅一般,
他紧张地支吾说不出话来。
他回头看勒一眼,那高大的身影越来越近,这个时候,在栏杆旁边的刘勇好像是知道葫芦会这样怂一样,心中不齿之下,但面上还是凌空给了他一个鼓舞的拳头。
苏宁看到这几人的动作,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毕竟他也是上过大学,从这些人时代走过来的。
他的眼神冷了。
“你到底有什么事吗?”
他的话中语气也是如三尺冰凌。
吓得葫芦一个哆嗦,也是反应过来自己过来是干什么的,他朝着姜晏殊急促地说道:
“你们俩快走!不要在这里耽搁,有人要弄你们?”
苏宁和姜晏殊愕然,他们是初次来到清北大学,跟这里的学生无仇无怨的,再一个清北大学这样的高等学府,治安良好,怎么可能会有人弄我们?
苏宁看着这个小胖子满脸通红的模样,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他有些不解地问道:“你慢慢说,怎么回事,到底是谁要弄我?”
“不是弄你,是弄她,是要玩她。来不及了。你们赶紧走,我给你们挡一下。”
葫芦说完,便推了苏宁一下,示意他们俩赶紧离开。
自己却转身踏步走向已经跑到栏杆边上的秦哥。
这个时候,
刘勇也是跟秦哥接上了头。
他附耳在秦哥耳边说道:
“秦哥,这个是极品带水的,36的,衣服都要爆了。”
“那小子上去是怎么回事?”
秦哥是一个身高在一米九以上的高大青年,长得很有绝世公子盈盈独立的气度,不过只是在眼角处有一丝病态,如果是老中医在这里,肯定会说,“小伙子,你虚啊,要节制啊!”
他有些不解地看着走过来的葫芦,不过,他的目光旋即注意到在亭子里露着侧身的姜晏殊,虽然看不全模样,但是露出的些许斑角已经让人心动不已,尤其是侧身更能体现刘勇所说的36.
熟透了,这他|妈的能架上大炮轰三个月!
“秦哥,我让他去给你打前站,试试他的胆量,初始还有点怂,不过,后面表现还不错。看样子是有戏。”
刘勇在秦哥面前谄媚地说道,甚至于还主动捡起秦哥身边停好的平衡车,不嫌累地抱在怀中。
“不错,这小子终于是开窍了。能成为黑龙省状元的人,脑袋瓜子肯定是够用,只是需要我们去帮他开发一下。走,过去抱美人。”
秦哥带着几个人迎面走向小凉亭,
正走过来的葫芦忽然一个箭步挡住了秦哥的去路,伸出手臂拦住他,大声地说道:
“秦哥,收手吧!”
呃?!
秦哥没有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这个时候,葫芦回头看见还在凉亭中看这边的苏宁二人,大声地说道:
“你们快走啊!”
大家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胖葫芦这个小子叛变了,在玩无间道啊!
“妈|的。滚开!”
刘勇气极,一脚将胡雪峰踢到在一旁的草坪上。
他很没面子,在秦哥面前很没面子。
在小凉亭中的苏宁二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出,才知道这个胖小子的好心。
姜晏殊朝着苏宁问道:
“你不怕他把我抢走?”
“他敢?给他一百个胆子他来试试?”
苏宁是下意识地说这句话,而且带着盛烈的寒气和怒火。
姜晏殊嘴角抿起了笑意。
“我就喜欢看你这样气急败坏生气的模样。”
姜晏殊咯咯直笑。
“走,咱们去看看,那个骑风火轮的小子,我认识,咱们去揍他去!”
姜晏殊说完,就拉着苏宁走出了凉亭。
“呀,这不是秦歌吗?无巧不成书啊!”
姜晏殊这一句说完,正在恼火葫芦阻挡自己的秦歌,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他抬头看向他心目中的美人,心中却是跑过一万头草|泥马。
你|他妈的别过来啊!
他吓得腿肚子都打哆嗦。
“是你要泡我吗?”
姜晏殊和苏宁已经来到秦歌的面前,来上这么一句。
“没,没没,~~~~”
他盯着姜晏殊,嘴巴都瓢了,几年不见,自己还是这样怂吗?
妈|的,我已经是男人了,不,我已经是好几十次男人了,我不能怂!
艹,你再能打,再坏,也不过是一个女流之辈,将来还不是是我们男人胯下玩物,我怕你个吊?!
“是又怎么样?你大了,我更大!”
秦歌鼓足勇气,迎着姜晏殊挺身而上。
“我看你是忘了西城区炮楼子街掉在阴沟里的那颗大门牙了?!”
姜晏殊完全将秦歌当成小孩,她在从军之前,不,应该是到现在为止,回龙都最大的三个爱好就是,踢馆,射击打秦歌。
这是当年她上高中的时候,在炮楼子街一拳头给秦歌干下一颗大门牙,至今其他人还不知道的是,秦歌的那颗门牙是烤瓷假牙呢!
秦歌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嘴巴。
妈的,那是他少年的阴影啊!
当时,他是高一,比他大两届的姜晏殊,因为梁剑回家,在家里气呼呼地念叨,竖子误国,竖子误国。
姜晏殊便将老头子的气理解成来源于秦家,在炮楼子街这个放学的必经之路上,堵住秦歌一顿猛揍。
秦歌被提及少年往事,内心阴影瞬间出现,并且当事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又加倍放大,同时,他的脸上也挂不住。
毕竟在这些同学,不,他更愿意称之为小弟们面前,这老大的威风荡然无存。
他瞬间又给自己鼓足了一把劲。
他看着姜晏殊身边的苏宁,好像有些明白什么,他不再说要泡姜晏殊,反而嘿嘿地笑道:
“这是你现在的男朋友吧?
梁葵啊,梁葵,你真给咱们大院子弟丢脸!什么货色?”
姜晏殊摩拳擦掌,她跟秦歌打架已经掌握了套路,这小子在打不过的时候,就是嘴硬。
她朗声说道:
“你的蛋还好吧?你秦家财大气粗的,应该会给你再找一个按上,大刘胡同的阿黄那天可是捡了一个大漏!”
“你·~~~~!”
秦歌气的脸色铁青,这是他一生之殇。
虽然还有用,但是已经不完整了。
那是一个夏天昏黄的晚上,他刚从女同学家回来,从街口窜出一个蒙面人,一脚给他把其中一颗踢出来了,阿黄是条老狗,眼疾手快,叼着就跑。
其实,事后都已经知道是谁干的,就是这眼前的小娘皮。
没办法,找不到证据。
身后的小弟们都明白姜晏殊说的意思,忍不住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的这个老大。
“那东西没了,还能再找一个按上?”
苏宁在后面有些疑惑地问道,好像是发现了什么生命新课题一样。
他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这货色,你也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