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看起来很奇怪。
两个屋子中间的缝隙也不大,不到两米宽,这个三角形的小屋子就立在其中,单单是一扇门就占据了所见的大部分空间。
“我可不记得小镇里面有这么奇怪的建筑。”
阿来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发现这个小屋。
这是谁建立的?
石砖缝隙中有着野草和青苔,看起来年代很久了,不是一时之间建立起来的。
“进去看看?”
宋乐提议说道。
“你在外面等着,我过去敲个门。”
阿来把人拦在后面,自己一个人上前,抬手轻轻的敲了敲石门。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沉重,这凝重的氛围,让宋乐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他就站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面前的什么才慢慢的打开。
石粉从缝隙中落下,里面的光线昏暗,但是能够看清楚一只干枯的手扒在了门边。
佝偻着身子,身披黑色大衣,戴着一顶尖角帽的女人抬头看着他。
她身上散发着一股诡异难闻的气息,眼神阴沉沉的,脸部皮肤格外的苍白,不知是光线还是因为她原本就是这样。
“做什么?月挂高空,这个时间点可不是上门打扰别人的好时间。”
她一开口就暴露出了干哑难听的声音,嘴皮子干裂,似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喝水了。
“哎?!”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阿来的表情变得格外的震惊。
“女士,这可不是我过来打扰你,您的屋子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我们小镇里,请问你有通行证吗?”
尖角帽,阴沉的脸,难闻的气味。
这些都在说明对方是一个黑女巫,但是一个黑女巫怎么会来到他们这里呢?
这段时间他可没有接到有黑女巫来访的消息。
“哈?”
她的声音一下子提升了几个调,把石门打开了一些,探出脑袋看着外面的环境。
“陌生的现代建筑,没有湖……”
“啊,难不成是邻居做了什么实验把我送过来了吗?”
她并没有否认女巫的身份,自顾自的观察着周围,小声的嘀嘀咕咕。
她往前跨出一步,在石屋门口来回走动,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阿来往后退,和对方拉开了距离。
女巫都是神秘的代表词,和他们结交的好处很多,但是不可否认坏处也多。
“麻烦您先停一下,我这里还有一些事情想要询问您。”
对方来来回回的走,看的让人头疼,阿来赶紧出声叫住了她。
“通行证的事情之后再说,我会把您的到来通报给镇长,到时候他会安排您的去处。”
“您在这有没有见到一些人走过?他们可能受了伤。”
女巫是挺重要的,但现在更重要的是把犯事的人抓住。
反正这位女巫在这里又不会跑,她们对外界人员不太感兴趣,有时候也会更换自己的住所,像这种被人突然传送到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很常见。
做的奇怪实验多了,自然会有很多奇怪的后果,阿来已经见怪不怪了。
“哈?你问我找人?这种问题我怎么知道?刚刚我一直待在屋子里面。”
“要是我看见了外面有人经过的话,也不至于连住址变了都不知道。”
女巫十分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尖角帽,挥了挥衣袍上的草根。
刚才她在熬一锅新的药剂,阿来的敲门声直接打断了她的药剂熬煮,现在的她心情可不太好。
“好吧,麻烦您待在这里不要走动,等我忙完了事回头就来接您。”
这小个子女巫的一举一动都让他心惊肉跳,阿来赶紧抬起手示意对方冷静。
为了不被对方抓去实验,阿来觉得自己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好。
“走走走,先别在这里呆着了。”
他赶紧抓着宋乐离开这条街。
黑女巫可是出了名的爱实验,不仅用植物,动物,各种生灵实验,偶尔还会实验自己新学习的诅咒。
诅咒的对象当然是十分走运从她们屋子附近经过的行人。
等彻底离开了那条街,阿来提起的心才放了下来。
“对了,刚刚小狗狗为什么会停在那儿?难不成那些人进入了她的屋子?”
远离了危险源,阿来开始思考刚才的异常。
狼犬的嗅觉灵敏,但是却把他们引去黑女巫的住所。
突然阿来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不会吧?那些人那么幸运吗?”
没准那些人出现在黑女巫的住所附近就刚好被缺少材料的她盯上了。
她们可不仅仅会诅咒,制作装备,熬制药剂,还会制作一些奴隶帮她们抓材料,搬运材料,干一些苦力活。
以黑女巫的性格,自己刚刚那么问,肯定问不出结果,因为那些人已经成为了黑女巫的材料,在对方的思维之中材料不属于人,只是一些消耗品。
“算了,我们在这附近找找,要是什么都没找到就赶紧回去。”
广场那边的情况应该也处理的差不多了,等他们回去的时候,正好可以把黑女巫的情况报告给馆长,让他上报到镇长那边去。
“那个女人究竟是谁?你怎么这么害怕她?”
宋乐心中的疑惑变得更多了,对方的打扮奇怪,不像是镇子里的人,而且听他们之间的交流也证明了这一点。
“啊,我见过她的画像。”
“那位是天鹅湖的黑女巫克洛丝,千万不要独自一个人从她的面前经过,因为独自一个人会被她判定为材料。”
“要是被抓去了,你这条小命可就不保了。”
阿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嘱咐着。
“你要记住黑女巫都不是什么好惹的对象,碰到了不要犹豫,立马就跑。”
“不要妄图用金钱收买她们,她们的财富远超你的想象,除非你手头中有超级稀有的材料。”
话不说多,理解就行。
阿来带着他赶紧在附近几条街转了转。
并没有找到可疑人员,只能回去向馆长报告。
等他们回到广场的时候,这里的战斗已经平息。
解放出来的人偶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不是手折了,就是脖子折了,身上的零件被拆得乱七八糟,几乎没有一个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