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五颜六色的光在平台上空炸开。
绚丽的像是烟花,一簇一簇的炸开,存在于瞬间。
烟花中隐隐透露着水光,炸开时带着水花。
各种色块分布明确,无数人为的绚烂烟火在半空中转瞬即逝,让人看得心情好多了。
于封身边的水液扭动变色,最后定格成黑色。
他抱着大灰鼠,往前踏出一步。
脚下瞬间出现一条由液体组成的桥。
它们就像透明的玻璃,在桥外侧组成道屏障,向前蔓延。
罡风撕裂水桥,露出的缺口却又很快被水填补回去。
各种药效不同的药水混合,最后就连于封也不清楚它们的效果。
他踏上了这座水桥,罡风会撕开防御,在他身上造成伤口。
装备的耐久度一直在下降,罡风也不会全被拦住,他加快脚步,迅速通过水桥,来到下个平台。
“嘎!”
乌鸦兴奋的挥动翅膀,待在他肩头一步都不肯挪动。
在它的视角中,只有大片大片的色块,界限不清,事物的轮廓模糊不清,根本看不见人和物,所以它不愿意离开于封,生怕一个不注意就再也回不来了。
虽然它看不见,但也能感受到主人稍微愉悦的心情。
“很快就到了。”
于封将手盖在乌鸦身上,继续前往下个平台。
下一秒,穿透水幕的罡风从他手背上划过,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嘀嗒!”
鲜血从手背流下,于封仅是偏头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他并未出声,迅速通过水桥来到第三个平台。
“嚓——”
有东西在附近走动,于封偏头看了一眼,那边的小东西藏的并不严实,露出了一条棕色的小尾巴。
“吱?”
大灰鼠倒是被他吸引了过去,它爪子动了动,有些想过去,但又不敢一只鼠过去,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于封对那边的小家伙也不是很感兴趣,抱着大灰鼠继续走。
想从这里赶去初始地可是要走过很多平台的。
在这个地方生存的物种不算多,大灰鼠只说了三种,包括它们在内。
水桥一遍一遍的铺设,但也走不了多久。
第四块平台全是水,深达四米,清澈无鱼,水底铺设着石板,边缘只有窄窄的一圈高台。
于封踮着脚尖踩在平台上,身子前倾。
身后的罡风可不会因为他站立的位置小就不刮了。
短短几秒钟,后背的衣服被刮出了几条痕,甚至刮到了骨头。
于封倒吸一口凉气,直接跳进前方的水池里。
在他进入水中的一瞬间,周围清澈的水被染黑,裹着他沉入水底。
“有再多的药剂也不够啊。”
于封摇了摇头,把水分离,在体表与水间留出间隙。
随后于封拿出一瓶治疗药剂灌下,待伤好些了再继续走。
“吱吱。”
大灰鼠惊奇地看着周围,平时过来它们也不会下水底,就在表面游游,因为大多数平台都没有吃的,它们还要跑很远,也没空停下看风景,这倒是第一次不用自己跑。
老鼠和乌鸦一左一右的待在他肩头,倒也很少出声,偶尔发出几声惊呼感叹。
小乌鸦这样可以理解,大灰鼠就住在这里,怎么也会惊讶?
这一走就走了好几天时间。
他不知道离开的路在哪里,也不知道初始地距离这里究竟有多远,大灰鼠表达不清楚,只能含含糊糊的表示还有很远的距离。
走着走着于封就佛了,当是完成之前没完成的旅行,走走停停,写下了很多日记。
现在联系不到外面,于封沉下心研究新材料,新药剂。
第七天,他来到了一个新平台。
这个平台比其他的大三到四倍,高大的枯树干林立,漂泊的黑色烟雾,暗红色的岩石地,岩石间的黄色细沙。
于封走过去,取了一瓶沙,用布包上几块石头,砍下一截树干。
做完这一切后他带着好心情和大灰鼠聊天。
“这块平台你来过吗?”
“吱。”
大灰鼠不确定的摇了摇头,它自己也没记住究竟来没来过,这条路并不是它经常走的。
“你一只鼠留在这倒是有趣的很,其他鼠不来找你吗?”
在于封看到它的时候还有点惊讶,虽然提前打过招呼了,但他也没想到一过来就能看见一只老鼠。
走了那么多天也没见过别的,也不知道其他鼠是在初始地还是别的地方。
“吱。”
大灰鼠尴尬的抓住尾巴,它也没想到接到消息后于封会来它这里。
于封在外面它们都能接到消息,进来之后联系倒是弱了,好像随时都会断掉,它也联系不上其他鼠。
它都以为自己要在外面流浪至死了,转眼就看到了救星。
回家的大方向它知道,具体多远它还真不清楚。
被找到的时候它还是很开心的,跟着于封一起走也没有觉得无聊,反而觉得很有意思,比在初始地好玩的多。
“吱吱。”
应该很快就会到了吧?
大灰鼠不确定的看向前方。
保持着这种心态,大灰鼠玩得开心,唯一比较担心的就是不知道初始地怎么样了。
于封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么久没到,他们大概是走偏了,没有走老鼠们的固定返回路线,路上一只鼠都没看见。
太安静也太无聊了。
于封行走在这块荒芜的平台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走着走着,面前的枯树不再成为阻拦,眼前豁然开朗。
于封站在平台边缘,望着前方数不尽的漂浮平台,眉头微皱。
“哗啦!”
平台突然刮起大风,风从后方袭来。
于封转过身,却看到了一片白色。
无数只白鸽从枯林中飞出,盘旋在上空,亮橙色的火焰在白鸽群中心燃烧。
“医生,你怎么在这?”
略微熟悉的声音从鸽群中传出。
许久未曾听过这声音的于封还思考了一会才分辨出声音的主人是谁。
“卡兰?”
白鸽散去,露出了对方的身影。
原本亮眼的金发被随意撇到了脑后,银白色的铠甲破碎不堪,他手持铜色断剑,身形挺拔。
他身边没有同伴,在高大的枯树衬托下显得格外孤独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