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莫名其妙!”
“找死!”
“汝南,拿着你需要的消息赶紧离去!”眼看二人的大战一触即发,百晓通赶忙将尹尘的消息递给了汝南:“两位,权当卖百某一个面子,况且,同属无情,没必要大打出手!”
接过百晓通递来的纸笺,汝南冷哼出声,倒也不在过多纠缠。
“晦气,简直莫名其妙。”见汝南离去,金戈暗自嘟囔一声:“对了,你刚说明日几时上路?”
“明日一早,赶在辰时之前。”
“这么急?”
“金川谷的地势与环境不太明确,百某需要先行查探,毕竟是神器降世,需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好,那我明日再来寻你。”
血衣堂,无情门主居中而坐,看着周围的浮尘暗暗皱眉:这真是汝南平日呆着的地方?
不知等了多久,汝南并未等来,倒是黑无常率先赶到。
“门主,汝南去了唐门,神器一事明日启程,金戈会带百晓通一同上路。”
“他去了唐门?”
“是,据说尹尘也在唐门。”
“又是尹尘,真是令本座意想不到。”
“需要杀了他吗?”
“不必,既然他自己愿意拥有弱点,那就随他吧。”无情门主叹息一声站起了身形:“真脏,安排两名煞字号杀手打扫一番。”
“啊?”黑无常被说的一愣,这杀手来做清扫的活儿,传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不懂本座的意思?”
“明,明白,我这就去。”
无情门主轻甩袖袍,周围浮尘卷起老高:“这真是个见鬼的地方!”
唐门,故人居。
海无涯在花圃散步,虽是面带笑意,内心却极为沉重,至此已经数日,昏厥的尹尘却迟迟未醒,就连步行天都毫无办法,只是嘴上光说已经无碍。
“唉!”
“海少侠可是在愁尹尘一事?”
“不然呢?”
“放心吧,师傅都已言明无碍,您又何必为此担忧呢。”
“我也不想啊,可是你看看这日子,这应有近十日了吧?别说醒了,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你跟我说他无碍了?”
“伤势过重的人往往都会安稳沉睡,自是不会有表面的反应。”
“行了行了,你来找我何事?”
“没什么,就是担心少侠总在花圃游荡会中毒。”
“啊?中毒?”听艾映天这么一说,海无涯还真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不是,你怎么不早说呢!?”
“那个,我也没想到少侠会整日在此游荡。”
扑通一声,海无涯应声倒地,原本白净的面庞成了淡紫色,嘴唇一张一合,也不知再嘀咕着什么。
很快,躺在故人居的尹尘有了同伴。
步行天看着躺在另一侧卧的海无涯皱起了眉目:“真是个麻烦。”
“师傅,也怪弟子并未事先说清。”
“不是,本座想不明白,此人一身仙法造诣好歹也是大宗师境,怎么还能中了花圃的花毒呢?”
“大宗师也抵不住他整日泡在那花圃啊。”
“唉!”一声叹息,里面夹杂着百般无奈与不解。
突然,步行天眉目皱起,左手抬起示意,负在背后的右手已多出了一把飞刃。
艾映天躲在了卧榻的屋门后方,一把短匕紧握手中。
“屋顶的那位,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哗啦啦一声,一席红衣的汝南踏碎房檐落地,抬手捋过修长的红发。
“天字号杀手!汝南?”只看到腰间那鲜红分明的长剑,步行天一眼便认出了来者。八壹中文網
“不错,正是在下。”
“来此何事?”
“门后的那位最好不要出手,我来此并非为了杀人。”
刚要出手的艾映天心中震惊,自己只是挪了一步,无形的锋刃迎面而来,左侧脸颊在刹那间被划出了口子。
“住手!”步行天紧紧皱眉:“本座自问从未与贵派有过瓜葛,不知......?”
汝南轻挑眉目:“尹尘,何时能醒?”
“啊?”
“你身后的那位,能救活吗?”
“你在担心他?”步行天言语中带着诧异,他无法想象无情的汝南竟然会关心尹尘。
“我在问你。”汝南右手下坠,缓缓的摸到剑柄之上。
“他已无碍,至于何时能醒,本座也不敢确定。”
“昏厥了多久。”
“近十日。”
“没别的方法?”
“本座都已尝试。”
“哼,果然,中州的传言大多都是无的放矢。”汝南嘴角触动,对于中州将步行天医术传的神乎其神一事感到了不屑。
“你说什么!”门后的艾映天一听急了,他可以接受一切,但唯独接受不了别人轻视自己的师傅。
叮当一声脆响。
挡在艾映天身前的步行天后退数步:这汝南果然名不虚传,好快的剑法。
汝南此刻已收剑入鞘,只是挑目瞥了一眼,便朝着榻上的尹尘走去。
“喂,醒醒,你不是要复仇吗?躺在这里怎么复仇?”
步行天师徒二人愣在了原地,这汝南一会儿杀气腾腾,一会儿又去关心旁人,他不会也疯了吧?
说了半天,尹尘眼皮都未眨一下,汝南再忍不住:“你不是说他已无碍?”
“的确是这样。”
“你所谓的无碍跟死人何异?”汝南说着便抬手要朝尹尘脸上拍去。
没有清脆的声音响起,步行天师徒二人眼睛也在此刻睁大。
只见汝南的胳膊被黑芒死死掐住,而那黑芒之下正是尹尘的手臂。
“你醒了?”汝南挑眉,但尹尘却依旧昏厥,只是紧闭的双眸不断有黑芒生出。
没有回应,汝南不再犹豫,红芒乍现,与黑芒转瞬交织。
金属声乍响,汝南向后倒退数步,黑芒紧追不舍!噌!
锋利的剑刃出鞘,黑芒退散,汝南收剑皱眉,他明白,这黑芒应该就是尹尘修行的秘籍反噬之力,当初枫林时他感受到过这种波动,不同于寻常仙法的波动。
“刚刚那是?”
“他这样多久了?”
“本座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汝南点头:“谁伤的他?是金戈吗?”
“任随风,但当时已有留手,否则尹尘不可能活着离开。”
“哦?是吗?”
见汝南踏剑而去,步行天不禁眉目微皱:这汝南为何会对尘儿的事情如此上心?他不是无情中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