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凿冰之前,于笙当然是提前准备好了才来凿冰的。系统给的书籍里有关于这些知识的相关介绍,她有十足的把握,并不会拿自己和孩子们的生命冒险。
凿开冰块之后,一切就顺利起来了。
鱼塘里的鱼笨拙,喂点饵料就全都浮上了水面,拿渔网一捞便收获满满。
“厉害。”摊贩老板不得不福气地竖起拇指,随后很快又问,“明日不知还会不会结冰,于娘子,明日可否让你的大儿子来帮我凿冰?”
于笙瞥了老板一眼,她才不做免费的买卖,毫不犹豫地拒绝之后,拿着鱼回到了县令府。
翌日,于笙干劲十足,将平生所学的拿手好菜一一呈上。
顿时香飘满堂,还没上完菜宾客们就勾起了馋虫。及至寿星宣布正式开宴,大家才堵住嘴角要流出来的口水。
于笙的菜大受各路宾客赞赏推崇,甚至有些客人还生怕以后吃不上,上前探问究竟。
“大娘,你可是县令府上新招来的厨子,去年我来贺寿也没见过你。”这人酒足饭饱,喝得微醺,仗着酒胆拦住于笙,直截了当的询问。
于笙如实答道:“我不是县令府上厨子,只是与县令大人略有交情,受他所托做了这次寿宴的主厨。”
听到不是县令府上的厨子,那人便露出胸有成足的神情,“既如此,我想请你做我家厨娘,多少钱你开个价。”
“贵客的好意我心领了,您有所不知,我还有所酒馆需要经营,贵客不弃嫌可到悦来酒馆捧场。”话都到嘴边了,于笙趁机为悦来酒馆打广告。
这人打了个酒嗝,脚步虚浮,踉踉跄跄,幸好旁边有人扶了他一把,不然就实打实摔倒在地了。然而你这人靠着桌子角都扔要大言不惭,“开酒馆太劳累,要替那么多人做菜,不如你来我府中,我请得起。”
“贵客此言差矣,我不怕累,就爱赚些辛苦钱。”于笙一句话将人堵死,又机灵道,“您要是喜欢我的菜,欢迎多来悦来酒馆。”
那人还不甘心,想说些什么。
高赫远将这幕闹剧看在眼中,他笑着上前制止,“老弟,你喝醉了。”
随后遣了名家丁,强硬将人送去房间休息。
“无碍吧?”高赫远询问于笙情况。
于笙笑了笑,连连摆手,目的既然已达成,她更没把此放在心上,“今儿大人可是寿星,刚才的事我已婉拒,在场的人都听得明明白白,不会有人再找我麻烦了。”
“也怪本官考虑不周了。”高赫远随口感叹,“不过于娘子倒是反应机敏,了得啊。”
高县令这话对她也太过客气,于笙心里微感意外,面上还是摆手,“没有的事,大人过誉了。今日的寿宴请我操办,我感谢您还来不及呢。毕竟多亏了您,悦来酒馆的名号从此就打响了。”
这也是眼下即成的事实,于笙不能否认高县令给她带来的好处。
高赫远立即笑道:“也要你名副其实,就凭你的聪明才智,即便没有我这阵东风,也有别的东风可供你借。”
比方说关琛,他也不过是卖他的面子才与于笙结下这不解之缘,只是目下还不是时机告诉她而已。
这商业互吹得太过,于笙都快要接不下去这话茬,只好说:“大人说的哪里的话,莫非是也喝醉了?”
高赫远嘴角含笑,“你就当我是喝醉了说的胡话。”
于笙直接道:“那恭敬不如从命,我就当玩笑话了。”
说完,于笙便去后厨忙活,省得这些人问东问西。和官场的人打交道,还是不免让人心累的。
很快,寿宴结束。宾客尽兴而归,高县令给于笙送了不少的银钱和赏赐。
“娘,你真厉害。”李大友投来佩服的目光,摸着那些绫罗绸缎只感新奇。
于笙看着几个孩子崇拜的眼神,她满面春风的豪爽道:“少不了你们的,咱们一起用。”
老四也走过来观赏这半屋子的谢礼,“娘,这些东西都是县令大人给的吗?”
于笙不可置否,刚想和孩子们一块离开县令府了,可惜高赫远又唤人找她。
于笙心里急着休息,有些烦了,但也只能去。
高赫远正在主厅中等着,还在桌前浅酌,见于笙来了,又讲了不少客套话,“我的寿宴劳烦你花心思了,客人们都说我这次请了个好厨娘。”
于笙很识趣,也不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大人也帮过我,何况我此次出力也不是全为了大人,您也知晓我有私心。”
“我今天是有事请你帮忙,那些谢礼也裹挟着不情之请。”高赫远越发客套,神情郑重,似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要托付给她。
于笙心道不妙,然而这时高赫远却顺手给她倒了一杯酒。
酒香扑鼻,俩人各执一杯细细品尝。
高赫远又抿了一口,醇厚酒香气于唇齿间久久不散,饮之有令人头晕目眩的效果,“好茶好茶,我与夫人马上就要回老家过年。”
于笙总觉得接下来要给自己挖坑了,但又说不上来,“但是大人你走了,县里便无人管辖打理。”
一县的县令竟还能够旷工,真是不可思议。
高赫远却不觉得有什么,淡淡解释,“太平盛世当也无什大事可忧,况且我县还有别的官员作主,我已经将本县委托给同侪了。”
当然,更令他安心的是有关琛坐镇,同侪只是托词。
于笙听他们说要离开一段时间,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她同县令夫人聊得来,县令夫人爱极了她的厨艺,她也多次蒙高县令相助。可能算不上很熟,但是感情却还是有的。
直到闲话都聊得差不多了,于笙也有些小嘴。
高赫远这才把请托讲出来,“于娘子,我想把关琛兄拜托给你,年后我们自会回府。”
他们要离开,还有什么人需要托付给她一个小小村姑?
于笙觉得奇怪,“县令大人,我家地方小,怕是会怠慢贵客。”
“于娘子,不必多想,都是身外之物。”高赫远摆手,“我便和你直说了,关琛兄是本官贵客,还有要务在身得留在此地。只是他对这里不熟,我们走后,还请你收留多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