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跑回来的嬴荡,嬴政笑问道:“爷爷,你怎么又回来了?”
嬴荡道:“政儿,人到了。”
嬴政疑惑的看着嬴荡:“什么人?”
嬴荡道:“你之前想见的王翦。”
一听这话,嬴政眼前一亮,人总算是到了。
蒙恬和白起已经安排妥当,王翦也到了,秦国军部未来的三根定海神针算是到齐了。
站起身,嬴政迫不及待道:“爷爷,既然来了,那就宣他进来吧。”
“行,爷爷这就去把他叫进来!”嬴荡和蔼道,说着,他便离开了,过了一会,领着王翦来到秦王宫。
王翦是一个面容刚毅,身材挺拔的青年,身上穿着秦国普通将士的铠甲,武道为二重小天位。
他看上去很年轻,估摸不到二十岁,不过,他的年龄虽然不大,却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沉稳,即便面对嬴荡也不怯懦。
嬴荡在嬴政身旁坐了下来,看向王翦道:“王翦,你可知本王此次找你来所为何事?”
王翦摇头:“回禀武王,臣不知。”
嬴荡道:“说实话,不止你不知,本王也不知啊。”
说着,嬴荡拂了拂衣袖,对嬴政道:“政儿,人爷爷已经见过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嬴政点了点头,接着和王翦论起了军政。
王翦原本内心疑惑和紧张参半,可是当听到嬴政询问军政时,他放开了,和嬴政侃侃而谈起来。
嬴荡本来是想看看王翦武道上的天赋,不料两个小东西论起了军政,两人还都有着很深的见解。
嬴政和王翦从秦国将士选拔聊到军马政的改革,聊完国内,两人又大谈特谈未来攻伐六国军策。
嬴荡听得瞪大了眼睛,时不时还忍不住为两人的谋略鼓掌,这一听,嬴荡便听了一个多时辰。
等到两人聊完军政,嬴荡依旧意犹未尽。
不过,大致评核王翦才华的嬴政此时却不再考核王翦,而是起身站了起来,来到了王翦的身旁。
嬴政道:“王翦,你把手伸出来。”
王翦疑惑道:“政公子,不知您想做什么?”
嬴政笑道:“别紧张,我不会害你。”
闻言,王翦伸出了手。
之后,王翦便震惊的发现嬴政澎湃的内力从他的手上进入体内,快速游走在全身各处。
嬴政的内力就像大海中汹涌澎湃的潮水,内力所过之处,武脉应声打通,就连任督二脉也是一触即破。
随着任督二脉的打通,王翦的武道不断突破,眨眼间,王翦的武道便突破到了五重小天位。
武道突破后,嬴政的内力还在王翦体内游走,王翦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个子还不如自己的嬴政。
他想说话,但又怕影响到嬴政,只能努力克制自己此刻激动的心情,接受着嬴政的馈赠。
不久后,嬴政帮助王翦完成洗髓伐骨。
收回手,嬴政道:“好了,从今天开始,你的武道也该蜕变了,不用多少年,军部怕是没几人是你的对手了。”
闻言,王翦大喜,恭敬参拜:“臣多谢公子恩赐。”
嬴政将王翦扶了起来,道:“因为现在我还是一个处于暗处的状态,我会武功这事不得外传。”
“臣明白!”王翦恭敬道。
“还有,从今天开始,你就在宫里待着,等过一段时间我带你去另外一个地方修炼一段时间,蓝田大营暂时就别回去了。”嬴政又道。
王翦道:“臣一切听公子安排。”
嬴政微微点头,对嬴荡道:“爷爷,我这边完事了,你找人安顿一下他,让他好好洗漱一下。”
“没问题!”嬴荡笑着起身,之后,带着王翦离开了。
两人离开后,嬴政叫来鹰隼,让鹰隼对外发出天罡令,号令所有天罡成员立刻赶往蜀地水月洞天。
做完这一切,嬴政一边修炼,一边监管着咸阳城内发生的一切,不让一些宵小乱来。
而在嬴政的监管下,安顿好王翦的嬴荡立刻叫来给事中,让给事中召令所有朝臣进宫。
随着诏令的下达,一众朝臣的家里炸开了锅。
按照以往的规矩,秦国从未出现过召所有朝臣一起议事的先例,多数情况是召大臣议事,由大臣安排工作。
有了宗室血的教训在前,一众朝臣害怕了,他们当中很多人不敢进宫,起了逃走的念头。
不过,一想到武王的霸道,他们又打消了逃跑的念头,武王的实力如此之强,不逃还有一线生机,要是逃了,怕是别想活着走出咸阳。
一个时辰后,一众大臣心情忐忑的进了宫。
走进大殿时,众人看到嬴柱坐在了王位上,嬴荡则是脸色阴沉的坐在了嬴柱左侧的位置。
目光交汇间,所有人都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我等参见太子,参加武王!”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所有朝臣对着上方的两人恭敬行礼。
嬴荡站了起来,看向下方的一众朝臣道:“就在今天,本王接到举报,说我朝有六国安插进来的奸细。”
静!
嬴荡此话一出,整座大殿死一般的寂静,微风吹过,只能听到彼此激烈的心跳声。
这一刻,所有人都低着头,没人敢抬头看嬴荡,更没人敢站起来说话,他们只能默默的等着嬴荡的审判。
目光扫过,嬴荡道:“诸位爱卿,如今大家都到了,不知你们可想知道谁是六国安插进来的奸细?”
蔡泽此时很紧张,但他相信自己藏得很好,绝无暴露的可能。
定了定神,蔡泽站了出来,主动请罪道:“武王,蔡泽担任丞相,有监管百官之责,如今朝中出了六国奸臣,臣有不可饶恕之罪,还请武王惩罚。”
嬴荡冷冷一笑,道:“丞相,你的失职之罪,本王日后再找你算账,现在是处置奸细的时候。”
“喏!”一听这话,蔡泽暗自松了一口气,起身退至一旁。
经过这么一个试探,他算是知道了,嬴荡口中的奸细并不是他,远的不说,今天他是安全了。
蔡泽把自己摘出来了,其它大臣此刻悬着的心却没有放下,因为他们不知道嬴荡什么时候会叫到自己。
眼睛从众人身上扫过,嬴荡盯着一人冷声质问道:“邦司空,你可知罪?”
哗!
嬴荡话落,朝着所有大臣立刻都将目光放在了一个中年男子身上,他便是秦国的邦司空杜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