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存的目光落在木绵上,有些无奈:“这事在还没结果之前,都不是坏事。”
“我知道。”
木绵深呼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沙哑:“他一定会没事的,是我一时乱了分寸。”
董存:“……”
时家:
“爷爷,爸,大哥回来的航班出了事,咱们该怎么办?”
时俊看着时天挚和时列,语气有些忧伤:“真他妈的好端端出什么事故?”
“恐怕是人为的吧?”
“什么?”
“行了,这事还没调查清楚之前,谁都不许说!”
时天挚的老脸一沉,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无法反驳的慑人气息。
时列父子:“……”
翌日。
各大报刊都登出了昨天飞机出事故的消息,还有现场的照片,伤员的照片,却始终没有刘谨的任何信息。
木绵亲自跑去那医院寻找名单,查看伤员,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刘谨就仿佛被人间蒸发了一样。
“绵绵,回家吧?”
董存看着来回穿梭在伤员中的木绵,有些无奈:“你这样找也不是办法。”
“大哥,我是医生,即使不找刘谨,我也有责任帮他们,你明白吗?”
“你这又何苦呢?”
“大哥,你别劝我了,或许让我忙碌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木绵看着董存,淡淡一笑:“我没事,你放心!”
董存:“……”
这绵绵有时候还真坚强得令人心疼与无奈!
可该拿她怎么办?
但愿那刘谨能够平安回来。
接下来的几天,木绵每天都到医院帮忙整理名单,整个人也不知不觉憔悴了不少。
看着陆续找到的伤员,心里渐渐也泛起了一抹失望与绝望……
刘谨,你到底在哪?
木绵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眼睛莫名地犯酸,眼泪无声地滑落了下来。
下一秒,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生硬地把眼泪擦干,咬牙告诉自己,刘谨没死,或许他只是在某个地方还没回来而己。
不管如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时家:
“大哥,好端端怎么突然生病了?”
时天池看着躺在床上的时天挚,有些担忧:“找医生看了吗?”
“人老了,不中用了。”
时天挚看着时天池,叹了声气:“阿池,你说呢?”
时天池微愣了一下,讪笑着道:“大哥今天怎么突然这么感慨?”
然而,时天挚却定定地看着他,抿着嘴没说话。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变得有点压抑与憋闷。
时天池等了一会,见时天挚没说话,便缓缓出声:“大哥,您先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
“阿池,谨儿的事是你设计的吗?”
就在时天池转身的刹那间,时天挚出声了,语气有些意味不明。
“什么谨儿?”
时天池微愣了一下,不解地看着时天挚:“大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早就查到刘谨便是时家失散多年的子孙,对吗?”
时天挚叹气,心里微微泛痛,眼里闪过一抹失望:“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时天池僵着身子,缓缓转过身,语气却变得阴狠:“大哥,这些年我也为时家付出不少吧?凭什么我一切的努力都得拱手让人?我不甘心,这时家所有的一切都有我的一半,所以我绝不允许落在别人的手里。”
“谨儿是别人吗?你这么做是在怨恨我?是在兄弟离心?”
“大哥,我从不怨你,但却不愿意把得到的一切拱手让人,所以……你放心,我一定会让您颐养天年的,其他事你不要管了!”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咳咳……”
时天挚重重地咳了几声,一时岔气,晕了过去。
三天后:
“绵绵,这是最后的名单了,可依然没有刘谨的消息。”
董存看着一脸疲倦的木绵,无奈地劝道:“你别这样折磨你自己,回去好好休息吧?”
“大哥,他……真的回不来了吗?”
“绵绵,只要没他的消息,就反而就是好消息,不是吗?”
“说得对!”
木绵轻吐了一口气,笑得有点迁强:“他的命硬得很,没那么容易死的。”
“走吧,我送你回去休息。”
董存轻拍了拍她的肩,提醒道:“明天小姑他们就来了,别让他们担心。”
“好,回去吧!”
木绵微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一路上,木绵都是沉默在看着窗外,而董存也没打扰她。
直到到她家小区门口时,董存才缓缓出声:“到了,绵绵。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才有精神。”
“好,你路上小心点。”
“嗯,去吧!”
回到家里,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木绵终于忍不住了。
身体随着门板滑落,跌坐在地上,抱着双臂一下子痛哭了起来。
刘谨,你到底在哪?
为什么重活了一世,却还是改变不了两个人的结局?
难道真的注定两个人一定要阴阳相隔吗?
不知哭了多久,木绵思想放空,两眼无神地站起身,准备往房间走去。
结果,她的脚步才刚刚迈开,门口却响起了一声声响,惹得她微微一愣。
这时候会有谁过来?
心,莫名地跳动了起来!
下一秒,她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急忙转身去打开门。
结果却发现,门外正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挺拔硕长的身姿,似真非真,让她一时半会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是在做梦吗?
“绵绵,我……回来了。”
刘谨关上外门,上前紧紧地抱住了她:“对不起,让你伤心难过了。”
木绵僵着身子,大脑一片空白与单机,仿佛成了一个木头人。
直到……意识渐渐回笼,她才微微动了动身子,伸手抚摸着刘谨的脸,声音微颤,更是沙哑:“你真的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刘谨紧紧地抱着她,往她的额头亲了一下:“绵绵,我好想你!”
“为什么等到现在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们都以为你……”
木绵用力地捶打着他,眼泪却忍不住又飘了下来,声音变得哽咽:“就不能提前给我条信息吗?”
“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的错,乖,别哭!”
刘谨轻轻帮她抹了泪,心疼地亲着她的眉眼:“以后再也不会了,相信我!”
然而,他越说,木绵却反而哭得厉害,仿佛要把这几天压在心头的情绪都发泄出来一样,怎么止也止不住。
最后,刘谨只能抱着她任由她哭个够……
不知过了多久,木绵才缓缓停住了抽泣,抬头打量着某人。
“你……真的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刘谨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很是心疼:“乖,不哭了!我去帮你弄个鸡蛋消消肿!”
“不用,等会就好了。”
木绵紧紧地抱着他,声音有些嗔怪又有些坚定:“不许动,让我抱一会。”
刘谨:“……”
他家媳妇还真矫情得真可爱呢!
不过,他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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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绵恢复了情绪,一下子拉住了刘谨,很是激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是订那个航班没错,可中途想起帮你订制的礼物还没去拿,便折回去了。回来的时候,刚好遇到堵车,所以当赶到机场的时候,飞机已经起飞了。所以让助理重新订了机票,可没想到……”
刘谨微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后来来不及跟你说一声,便将计就计,引蛇出洞了。绵绵,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骗你的,害你伤心难过这么久,都是我的错。”
“混蛋,幸好你平安回来了,不然让我怎么办?”
木绵一咬牙,又狠狠地握拳打在他的胸前,气呼呼地气吼道:“刘谨,下不为例。”
刘谨闷哼了一声,却紧紧抱住了她,声音沙哑夹带着一丝低沉:“嗯,以后再也不会了!”
是该好好跟那个人算总账了。
翌日:
“时二爷,不好了,咱们购买的股票全跌停了,资金全被套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
“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去查!”
“是!”
看着走出去的身影,时天池的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烦躁与不安。
下一秒,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脸色变得阴沉与狠厉,缓缓走了出去。
时家:
“老爷子,二爷来了。”
管家看着时老,神情有点复杂:“他说有事跟你谈。”
“让他进来吧!”
时天挚面色淡然地看了管家一眼,挥了挥手。
时天池走进来的时候,后面还跟着一名拿着文件袋的律师。
“大哥,您身体无恙吧?”
时天池打量着时天挚,脸上闪过一丝不甘与狠意:“趁现在清醒,把转让书签了吧!”
“阿池,你确定真要这么做?”
时天挚看了时天池好一会,叹气:“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时天池微愣了一下,心猛地跳动了一下,有股不好的情绪又瞬间涌了起来。
他定眼看着时天招挚,又觉得没任何异常。
下一秒,他压下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语气变得阴狠与坚定:“大哥,我好不容易熬到今天,您觉得我有可能放弃么?”
“阿池,你……”
“大哥,您放心,只要你安份守已,我一定把事做绝。”
时天池毫不犹豫地打断了时天挚的话,神情变得意味不明:“当然,您若是一时想不开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那可就别怪我不顾兄弟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