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瑾琛翻了一个白眼:“夫妻吵架不是正常的操作吗?”
“以前,她从不会跟我顶嘴,也不会和我吵架,以前,她很乖,很懂事,现在……”宋厉霂吐出一口烟圈,咬牙切齿道:“一点儿都不乖!”
薛瑾琛乐了:“你是怎么做到这么无情又如此纯情呢!即便她是你娇养的小兔子,也是有个性和脾气的,以前,很乖,是稀罕你,容忍你的蹂躏,现在冷不丁咬人了,要么是你惹她不高兴了,要么就是……”
“什么?”
“小兔纸另有新欢要出逃了呗!”
“……”
宋厉霂沉默了。
忽然想起秦掌珠在新婚夜说过,她心有所属。
她这么着急离婚,莫不是要和旧爱重归于好?
薛瑾琛瞧他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也不知道在瞎yy什么,抬手,夺了他的烟扔在烟灰缸里:“她也许是对你失望了,不想再顺着你了,性情变化是很正常的反应。”
“失望?”宋厉霂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我待她不好吗?我能给的,都给她了!能做的,也都做了!”
“我说的不是物质需求。”
“那是什么?”
“一个丈夫给妻子的安全感、情绪价值和精神情感。”
“……”
见这祖宗貌似没懂,薛瑾琛干脆把话说的更加直白:“这一年,你和唐馨微恋情的热搜都炸到国外了,是个女人都会生气吃醋离开你这个渣男吧!她没在你饭菜里加点百草枯够厚道了,你居然嫌她不如以前乖?还怀疑她有病!宋厉霂啊宋厉霂,你的情商喂狗了么?”
“不懂就闭嘴!”宋厉霂又点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她根本不会在意那些绯闻。”
以前更过分的花边绯闻不是没有过,她连问都不曾问过。
他每次回家,她不都是笑脸相迎一副淡然无谓的样子,追前追后柔柔顺顺的喊他四哥!
她那么那么乖,有时候乖的让他厌恶!
可一旦不乖了,他又想折了她那双叛逆的羽翼!
想到这里,他忽然惊了!
自己什么时候竟产生了这种畸形心理?
“我看你病得不轻!”薛瑾琛见他情绪很不好,说:“既然来了,要不给你……”
“想死吗?”
宋厉霂一个侧头杀,吓得薛瑾琛拿起药箱就要走。
“既是如此,小心着点,你的小娇妻诊脉断病可是一绝。”
“她懂医?”宋厉霂一副知道了了不得的秘密似的表情。
薛瑾琛眼珠子快要翻出来了:“祖宗!她曾经可是医科大学的学生!”
“……”宋厉霂脸上除了错愕之外,再没别的表情了。
薛瑾琛彻底无语了:“她是你老婆么?你到底了解她多少?”
宋厉霂:“……”
当初和秦掌珠成婚,从头到尾是爷爷一手促成。
那时候,他刚继承宋氏财阀集团,经常辗转国外出差,国内的人和事鲜少关注。
只知道她是秦家之女,和宋家沾了点亲戚。
结婚前,倒是见过她几次。
可并不是美好的回忆!
婚后,她乖巧懂事,从不给他惹任何麻烦,他自然不曾费心调查她的过往。
因为在他看来,她只需当好一个合格的宋太太才是重点。
如今想来,他该重新认识一下宋太太了!
上楼后,推开卧室门,他一眼看到秦掌珠站在落地窗前发呆。
她穿着一件白色吊带睡裙,裙摆很长,只露出一截笔直纤细的小腿。
暖色灯光下,她肤白如玉,浦发如云,侧颜清美纯欲,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
他从来都知道她生得美,以前就是觉得太美了,美得扎眼,只想把她藏起来。
可如今,这美就像暗夜里珠宝匣子里的夜明珠,光芒再也掩盖不住,就要破匣而出,藏也藏不住。
可她眼底的心思,却藏的让他再也捕捉不到。
秦掌珠瞥到玻璃上映现的那抹俊挺身影,没回头,幽幽道:“薛医生说了我没心理疾病吧?”
宋厉霂没说话,沉步走过去,自身后将她拥入怀中。
抱得很紧,很用力,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这个看似深情的抱,让秦掌珠心底泛酸。
有一种被爱的错觉。
这种错觉曾经让她沉沦了三年。
这一次,断不会继续沉溺。
她挣扎了一下,他抱的更紧!
脸贴着她馨香的颈肩,轻蹭了下,“生病了还不穿鞋?”
秦掌珠偏了偏头,避开和他肌肤相亲:“鞋都不在了,自然没得穿。”
“明天就去买,那些国际大品牌,只要你喜欢的,都买给你,以后别再闹脾气了,嗯?”
“……”
瞧!这就是宋厉霂!
只要金钱能解决的,他也会哄她,因为哄她的成本只是钱而已。
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秦掌珠掰开缠在腰上的一双手臂,从他怀里解脱出来:“我们马上就要办离婚手续了,以后你也看不到我闹脾气挨你的眼了,在此之前,就请宋先生再忍忍吧。”
她的尖锐再次挑战了他的容忍度。
良久,宋厉霂看着她,没有说话,就像猛兽盯着一只小猎物,一身戾气,好似随时会张开血盆大口把她撕碎。
偌大的卧房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气氛压抑到令人窒息。
他忽然攥住她的手腕。
秦掌珠如临大敌似的挣了一下。
她越是抗拒,越是不乖,他越是恼到不能自制,一用力,将她拽到怀里,然后重重的抵在落地窗上,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强势霸道,带着惩罚、侵略、征服。
不给她任何喘息抗争的机会,只得深陷在他的掌控中任其欺负。
直到尝到了浓浓的血腥味,他才肯松开她。
指腹刮掉唇上的血,又有新鲜的血渗出来。
他薄唇微勾。
咬得真狠啊!
以前倒是没发现她如此烈性!
薛瑾琛说的没错,她就是一只会咬人的小兔子!
凝着怀里喘息不止,倔强的小脸通红的女孩,他终是压下沉积的欲望和怒火,不忍,也不想再和她起争执,指背触了触她滚烫的脸,“薛医生说,让你吃点退烧药,我去拿药。”
她擦掉唇上属于他的味道:“不用,我睡一觉捂出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