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掌珠抱着胳膊,又看向秦芍墨,“哥,你在我心里,可是最温柔温暖的男人天花板的存在,怎么也是这里的会员?”
秦芍墨轻笑:“谈生意在所难免。”
“男人都一个德行。”
她用极低的声音吐槽了一句。
当然,秦芍墨是听到了,宠溺的一笑而过。
很快会员卡验证以后,有经理亲自领带一行人去了顶楼vip区。
除了包厢,还有棋牌ktv娱乐酒吧,还有舞会,赌场。
果然是男人们的天堂。
萧筝这种场面见多了,没什么反应。
秦掌珠瞧着混迹在场子里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男男女女,觉得及时行乐到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霍青早就抵抗不住诱惑,嗨去了。
剩余的人去了包厢。
包厢里面单独还设立了餐间。
秦芍墨把点菜的主动权交给了她。
她也没客气,左右也知道在坐三个人的喜好口味。
分别给每个人点了爱吃的菜,自己最近也没什么胃口,点了清淡的素菜,素汤。
饭菜上齐之后,四个人边聊天边喝酒。
当然,她杯子里的是白水。
”师妹,下一步,你预备怎么做?”
顾晚胤指的是新药的事情。
秦芍墨直接替她回答了。
“先审批,再投入量产。”
“等一切都妥当后,我就带孩子们出国。”
秦掌珠冷不丁说。
也是在宣告自己将来的打算。
除了秦芍墨以外,萧筝和顾晚胤都很震惊她的决定。
尤其是顾晚胤,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情绪上波动有点大,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把拽住了她的手,“师妹,国内什么地方都可以安身,也不一定非得出国,是不是?”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也不会在国外定居,只是出去待上个一年半载。”
秦芍墨伸手把秦掌珠的手从顾晚胤手里拉走,“哪怕掌珠定居国外,我这个哥哥也不会反对的,我们既然是她的亲人,就应该尊重她的决定,我们要的就是她幸福快乐,不是吗?”
这些话是对顾晚胤说的。
顾晚胤自然懂。
可是,他满眼痛色的看着秦掌珠,呵呵笑了一声,“师妹,你想怎样都好,我只是舍不得你。”
秦掌珠再愚钝也感受到了顾晚胤那不同寻常的目光里饱含的情愫,她没有回避,直接道,“师哥,我也舍不得你呀,你在我心里跟我哥的位置一样亲,我希望我再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有嫂子了。”
说着,她胳膊肘碰了一下秦芍墨,“哥,还有你,我嫂子什么时候到位呀!”
“不急。”
“你不急,我可盼着有嫂子管着你,我才放心。”说着,秦掌珠起身,给秦芍墨和顾晚胤杯子里分别倒了酒,然后,端起自己的水杯,道,“我祝你们早点找到属于你们的另一半。”
“等等还有我!”
萧筝端着酒杯,跃跃欲试。
秦掌珠冲她挑眉,“行了吧你,你与其等着那个商浑蛋,不如直接挑明了跟他摊牌。”
此言一出,顾晚胤别有深意的瞅了一眼萧筝,“敢情儿你俩娃的爹是商时遇?藏的够深的啊!”
萧筝闹了个大红脸,可她是个直性子,想了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掌珠说的对,我这就去给孩子找爹去!行就行,不行老娘也不等了,追我的小奶狗一大把,随便挑一个也够余生逍遥了。”
“萧姐,那祝你所求皆所愿喽。”
秦掌珠碰了一下她手里的酒杯,笑着说。
萧筝豪气的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和秦掌珠擦肩而过时,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到声音问了一句,“我敢,你为什么不敢?”
秦掌珠默默地喝完杯子里的水,勾了一下唇,什么也没回应。
商时遇是个情场浪子,浪子也许会回头。
可宋厉霂不是,他没有回头的余地。
只是,她不知道萧筝这一去,会撞的头破血流。
萧筝出了包厢后,是打算给商时遇打一个电话,约他出来见面,一次性说清楚的。
没想到刚掏出手机时,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进了走廊尽头的房间。
可不就是商时遇吗?
她特意从包里掏出化妆镜,补了妆,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才走过去,推开了包厢的门。
包厢比她和秦掌珠刚才那间大多了,一进去,就听到震耳欲聋的摇滚歌声。
光线昏暗,她突兀的闯进去,屋子里的人还以为她是服务生呢。
“去,给爷买包杜蕾斯。”
萧筝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时,愣在原地,然后就感觉胸前的衣领里被人塞了一塌什么东西。
她还没有来得及掏,就掉了出来。
低头一看,地毯上散落着钞票。
她整个人颤抖不止。
抬头,瞪着刚才说话,且往她胸口塞钱的男人。
他此刻正坐在沙发上,腿上坐着一个衣着暴露的美人。
那小美人,她认识,新晋小花,演了一部古偶剧火了,现在是娱乐圈里公认的清纯小玉女。
呵!
玉女?
真是讽刺!
而搂着清纯小玉女亲吻的男人,着正是商时遇。
似乎感受到被人盯着,商时遇从女人脖子里抬起头,散漫的看了她一眼,“钱给的不够?还不去?”
他喝了不少酒,这会儿不甚清醒,加上灯线暗,瞧着萧筝瞅了个大概,一时没认出来。
他直接把钱夹扔到她身上,“都给你,去买,爷这会儿燥的很。”
萧筝从茶几上拎起一个空酒瓶子,走上前,就朝商时遇脑袋上敲了下去。
动静闹得很大。
商时遇脑袋当时就开了个血瓢。
捂着流血的脑袋骂骂咧咧的站起来,扬手准备朝萧筝打下去时,可是看清楚她的脸时,愣住了。
他疼的龇牙咧嘴,“你不是秦掌珠的朋友吗?给她报仇找错人了吧?”
说着,他指了指角落里坐在单人沙发上喝酒的男人,“告诉秦掌珠,他的仇人在那儿!”
“时遇。”宋厉霂本就醉了大半,在听到秦掌珠的名字时,起身,走了过来。
他依旧一身西装革履,高贵冷艳的很。
即便深陷乌烟瘴气的旖旎之所,也好似是那个最清贵不染尘烟之人。
他皱着眉,瞥了一眼萧筝,看到她眼底沁着的泪时,转头,冷了一眼商时遇,“这地方乱来,这酒瓶子应该再给你来一次。”
商时遇头上的血都流到了脸上,他站不住的坐在了沙发上。
旁边的小玉女早就吓傻跑了。
“厉霂,你说的什么话?这酒瓶子,我可是替你挨的。”
宋厉霂揉了揉太阳穴,“你醉了,萧小姐不至于眼拙认不出来你我。”
说着,淡漠的瞥了一眼萧筝,“萧小姐,你若找他算账,请便。”
语落,他迈着长腿,就朝门口走。
刚握住门把手时,就听到萧筝的声音,“商时遇,六年前,我睡了你,我怀孕了。”
商时遇听完后,大笑了起来,“怀了六年?你怀的哪托吗?”
比起商时遇的没智商,宋厉霂却听懂了,但也震惊了。
六年前,萧筝怀孕了。
那么孩子现在应该五岁。
可他之前抱过的那对龙凤胎明明不足一岁……
当时,秦掌珠说那对龙凤胎是替萧筝看的。
萧筝现在找商时遇是什么意思?
宋厉霂快步折返回去,一把扯住萧筝的胳膊,“你怀的双胞胎不是不到一岁?”
萧筝愣了愣,恍然明白过来宋厉霂心里在想什么了。
之前,她确实替掌珠谎称过,想想和念念是她的崽。
刚才只顾着跟商时遇摊牌,倒是忘记了宋厉霂这个局外人。
更忘记了之前那茬子事。
她拍了下脑门,呵呵一笑,“不好意思,喝醉了,给孩子找错爹了。”
说完,她一溜烟就跑了。
商时遇莫名其妙的站起身,冲着门口骂,“艹!神经病啊!六年前睡了我是怎么回事啊?”
说着,他瞪了一眼宋厉霂,“祖宗,你赶紧找急救箱,给我处理伤口啊!”
宋厉霂冷冷的盯着他,“六年前,你到底睡没睡萧筝?”
“哦,她叫萧筝啊!等我好了的,非得找她算账不可!”
“到底有没有?”宋厉霂踢了他一下,脸色很沉。
商时遇抽着纸巾擦着脸上的血,“刚才她不是说了六年前睡了我吗?”
“所以呢?”
商时遇拍了一下胸脯,“我被女人睡?你觉得可能吗?从来都是我睡女人的份!”
宋厉霂咬牙,“那到底你和她到底有没有睡过?”
商时遇想了又想,“不记得了。”
“……”
宋厉霂气得懒得搭理他,“活该你被揍!”
说完,就摔门离开了。
宋厉霂出去时,萧筝早已不见人影了。
他走到走廊里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觉得没意思,又把烟给掐了。
心情又乱又烦躁。
刚欲转身时,就瞥到洗手间方向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几乎跑的,追了上去。
秦掌珠又孕吐了。
菜没吃几口,又有些恶心了,便来了卫生间,可是又吐不出来。
她来到洗手池前,掬了水,浇在脸上,又漱了漱口,才感觉舒服一些。
抬头时,瞥到镜子里那张熟悉到骨子里的脸时,吓了一大跳。
她以为自己又出现幻觉了。
伸出小手,湿漉漉的手指触碰着镜子,描绘着那张脸的轮廓。
直到那张脸不断地在镜子里放大,最后,缓缓地埋在她脖颈里,她感到脖子里袭来的温热时,才意识到好像不是幻觉。
还有腰上那双越发收紧的手臂,太真实了。
“四哥?”她低喃了一声,伸手,还是有点不确定的摸了摸他的脸。
是热的。
她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瞳孔狠狠地缩了一下。
用尽全力挣脱他的怀抱,转过身,红着眼睛瞪着他。
仅仅是几秒的对视。
她却像熬过了锥心之痛时,脸色都白了。
她什么也没说,和他错身而过时,一句低沉的话在她耳边飘过,“生日快乐。”
秦掌珠猛地顿住脚步,扭头看着他。
是很意外的。
没想到他会记得她的生日。
以前跟他在一起时,每年生日,都是例行公事,江北为他打点一切。
从挑选礼物,到张罗饭局,都是江北安排的妥妥当当。
每一次,他只负责出席,甚至连一句生日快乐都没有说过。
所以,他这句生日快乐,着实让她有些意外。
更意外的是,他从裤袋里掏出一个华贵精致的首饰盒。
他打开,展示给她看。
秦掌珠看到里面那枚钻戒时,除了惊愕外,更多的是嘲讽。
“送给新婚妻子一枚鸽子蛋钻戒,现在又送给前妻一枚鸽子蛋钻戒,四哥,你这是想前妻新妻通吃吗?”
宋厉霂忽略掉她的冷言冷语,从盒子里取出戒指,握住她的手,就要把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秦掌珠急忙将手往回抽离,他却意识到她会有这个动作,猛地一拽,连同她的人一起拽到了他怀里。
戒指还是被他强势套牢在她无名指上。
她恼火的推开他,伸手粗暴的去拔那枚戒指。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着急的缘故,手都捋疼了,一时间竟然也取不下来。
见她还试图用粗暴的方式取戒指,宋厉霂攥住她的手腕,“曝光在网上的新闻有几分真,你不是不知道,掌珠,我就没想过要娶唐馨微。”
秦掌珠挣了挣手,挣不开,怕抻到身子,干脆不挣扎了。
她嘲冷的眼神盯着他,“她的婚戒不是真的?巴厘岛婚礼场地不是真的?还是说,你们的婚纱照不是真的?”
宋厉霂不想和她吵,一月未见,只想好好跟她谈,跟她解释。
“婚礼场地都是唐宋两家在折腾,我根本就没去巴厘岛!戒指不是我买的,婚纱照p的。”
“所以呢?”
“我说了我不会娶她!你能不能信我?”
宋厉霂弯着腰,握住她的肩膀,和她眉眼齐平,盯着她惨白的脸,一字一句的解释。
可秦掌珠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把他所有的进路都堵死了。
“你以为,我们的问题是在于你跟她结不结婚?”
“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
秦掌珠摇摇头,有些恍惚的说,“罢了,事实就是,你跟唐馨微结不结婚,我也不会跟你再有任何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