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困看着拎着从里到外一整套衣物的顾琰,异常愉悦地笑了:“来,换上我看看。”他想到顾琰没缩小前那样高大精悍的样子,再看看他现在这样迷你的外形,猥琐地想:哼哼,人缩小了,那里能大到哪里去呢?.
男人似乎天性里对某些地方格外在意,苏困自然免不了俗,只要在这方面胜了,他觉得其他任何地方即便落了下风,他也都可以不用在意了。尽管没有看过,但是苏困还是潜意识地认为,自己如果跟成人状态的顾琰比,铁定没有胜算,于是异常无耻地打算趁着顾琰缩了水,满足一下自己幼稚的好胜心。
在脑内估量了一下尺寸,苏困觉得自己前几天,天天晚上在梦里被某人袭胸的仇,基本上可以在这件事上报回来了。
谁知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太过明显,整张脸上就差没用油漆刷上:“我的叽叽一定比你的大哇哈哈哈!”这样得瑟得没边的感叹句。顾琰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不开口,只是用一种格外糟心和无奈的目光瞥了苏困一眼,然后抱起衣服朝棺材里飘。
“嘎?!你要干神马?!”苏困对他的行为表示不解。
“更衣。”顾琰头也不回地答了两个字。
“不不不!”苏困朝前一步,转了个身,整个人挡在顾琰面前,犹如堵在巷子里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般道:“没有我的悉心指导,你会穿吗?这衣服和你们那种衣服区别可是很大的!来!害什么羞啊,都是汉子,你怕什么?!”
顾琰飘了一半,见路被挡了,于是悬停在空中。他之前为了配合坐着的苏困,飘的位置不高,这会儿就显得比苏困低了不少,恰好与他的腰腹部齐平。
他仰起脸,两边散乱的发丝滑到了后面,看了苏困片刻之后,继续惜字如金般地开口道:“我会穿。”
苏困:“……你怎么会的?!这不科学!你不是应该连拉链都没见过吗?!”
“拉链?”顾琰皱眉:“那是何物?”在这个陌生世界,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类似这样的无知无识。这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天生愚钝的傻子,活了这么大,居然大半东西都不认识。作祟的自尊心,让他无时无刻不在观察周围人的一举一动,再从他们的行为中理解一些东西。不过依旧有些东西,不提起他就注意不到,或是物件和名称对不上号。比如苏困所说的拉链。
苏困一脸“看吧,你果然不知道”的欠打表情,掀起自己的t恤下摆,指了指自己的牛仔休闲裤腹股沟之间的位置,道:“在裤子这里。”
顾琰顺着他的手指微微垂下视线,盯着苏困指着的那个地方,心里一本正经地回想以前看苏困穿衣服时的动作,想记起这里的拉链究竟是如何使用的。
苏困这个二货原本只是一时脑抽,为了告诉顾琰拉链是什么而指了那个尴尬的地方。当顾琰真的转移视线去看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简直脑子被门挤了才会这么教人。于是别别扭扭地把撩起的t恤下摆放下,半掩住拉链的位置。
谁知顾琰那小鬼还看上瘾了。从苏困的角度,只能看到顾琰的发顶。那个略有些圆的脑袋一动不动,似乎看的极为认真。他当然不知道顾琰只是把那处作为视线的定点,实则一直在脑子里把平时苏困穿了脱、脱了又穿的动作回顾了一遍又一遍。
擦!那里有神马值得凝视这么久的啊顾琰同志!
他咳了一声,忍不住伸出手指在顾琰脑袋上敲门似的敲了两下:“大爷,看够了没啊?再看要收费的!不要冥币!”任谁被长时间地盯着那里都不会自在,更何况是外强中干,看起来无耻,实则面皮挺薄的苏困。他被盯久了,说话的时候,嗓音都有些不自在,耳朵尖子也有些泛红。
谁知顾琰居然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够了。”然后继续捧着衣服,直直朝苏困飘过去。
苏困:“……”他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紧冲已经贴近他腹部的顾琰道:“停停停!卧槽打住嗷”qaq
可惜他的制止晚了一些,以至于顾琰已经把他当一堵墙似的,就这么整个身体埋进了他的腰腹,然后才保持着埋在里面的姿势,停顿在那里,问道:“何事?”
苏困简直欲哭无泪,脸皮子都快抽瘫了,才咬着牙道:“没事,你继续。”反正已经进去了,从正面出来,和从背面出来,没有任何区别。而且苏困惊奇地发现,随着顾琰习惯性地自如来去,他的晕车反应已经不像第一次那么强烈了,所谓穿啊穿啊,他就不会吐了。真是可喜可贺!
这是哭呢还是该哭呢……:3」
其实顾琰也并非真的因为懒得绕路才总爱这么干,而是他每次从苏困身体里穿过去的时候,那种浑身被淙淙暖流包围着的感觉,真是让人舒服地简直想叹息。而且他还会带走一些并非沾惹在玉坠上,而是直接粘附在苏困身体上的几丝黑气,也算是帮苏困清理身体角角落落残留的未曾被吸走的残魂。
于是顾琰趁着苏困问话的机会,在他身体里多呆了片刻,等他再度发话,才幽幽地从背后钻了出去,落在棺材旁。八壹中文網
“你真的不用我教你怎么穿衣服嘛?”苏困不死心地转身扑向床头柜:“包学会,学不会我给你烧纸钱。”
顾琰无语地扭头瞥了他一眼,默默地钻进棺材,把他的脸拍在了棺材板外面:想他堂堂一个将军,连更衣都不会岂不贻笑大方。
事实证明,平日里苏困洗完澡喜欢穿着内裤四处蹦跶,等浑身被吹得干透了再套上宽松的睡衣裤爬上床的习惯,极大地方便了顾琰,以至于他回到棺材里,摸索了片刻,便正确地从里到外都换了新。又顺手解了头发重新绾了个发髻。
等再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变得清爽起来。
尽管苏困的小心思没能得到实现,但是他看到顾琰收拾妥当出来的时候,还是好不吝啬地给予了高度赞扬:“不错,就你这样的出去,勾引怪蜀黍怪阿姨,一勾一个准。”
顾琰:“……”虽然他不懂怪蜀黍怪阿姨究竟是何方妖怪,但这句话怎么听都不是正经夸奖。
苏困一边感叹拾掇过的顾琰模样实在很讨喜,一边自恋地觉得自己挑衣服的眼光实在毒辣,衣服裤子穿在顾琰身上合适得不能再合适。就在他摇头晃脑地绕着顾琰欣赏他从乞丐到正太的蜕变时,放在电脑桌上的手机响了。
他只得放弃围观顾琰,两步并做两步走到桌边,拿起电话看了来电显示
张福权?
“喂,张老板?”苏困对于他这个时候打电话来有些奇怪。合同已经签好了,按照上面所说的,这个月底,也就是这周周末,那房子的使用权就归苏困了。他和张福权之间除了按时交房租,也就没什么别的事情了。
电话那头张福权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古怪,跟他平日里说话的感觉不大一样,不知道是听筒变声的效果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小苏啊,你忙吗?”
“哦,还行吧,张老板有什么事吗?”
张福权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过了会儿才道:“小苏啊,是这样的,我老家那边昨晚又打电话来催,我觉得还是尽早回家的好。这豆沙屋多开一天少开一天,影响也不大。所以我想,要不咱也别等到月底了,我提前把钥匙给你吧,这样我就可以收拾收拾回家去了。”
苏困有些纳闷:“张老板怎么这么急?也就再有三四天的功夫就到月底了。而且……”他想了想,又补充道:“那个缠上你的小鬼,上次在马路上已经被高人解决了,是个老太太,当时她正站在路边的樟树下,离你有点远,你大概没看清。我倒是看得清清楚楚,那小鬼已经彻底没了,您也别太担心了。”
那边张福权再次沉默了片刻,才道:“我知道,我也不是怕它,只是老家那边被它搅合出来的问题还没解决,再不回家,我怕家里人出事。”
“这样啊……”苏困心道反正他是没有损失的,还白白多得了这几天的占有权。只是张福权这状态实在有些古怪。但是具体哪里不对,他又说不出来。于是只得应道:“恩行,那就这样吧。我就不客气地占几天便宜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困听到张福权在那边极轻的叹了口气,声音极小,但是听起来,倒像是松了口气似的:“哎,我总算可以回家了。”他感叹了一句,接着又问苏困:“那小苏你今明两天什么时候有空,我把钥匙送过去,或是你过来拿一下都可以。”
苏困想了想道:“下午我去你那儿拿吧。”
谢谢银纸的火箭炮!!!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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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蒋小依0401扔了一个地雷
╭╯3╰╮破费了!
我又手痒画了张人设,苏困正经时候的玉照一张外加略微不正经时候的啃冰棒照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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