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还是屁股。
景行当即就蹦了起来。
震惊一脸。
“你打我?”扭头委屈巴巴看向狐言,“她打我。”
狐言偏头,假装没听见。
亲娘打儿子,这种事情作为一个还没过门的女婿,不好管不好管。
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
“我以前不都是这么打你的,我是你娘还打不得了,你现在有靠山了就不能打了?”
景行被呛了一句,无话可说。
亲妈打儿子无可厚非,没话讲。
但是……他又不是兰若的儿子。
卧槽,给呦呦处理事情就算了,还要替呦呦背锅挨打。
这娘谁爱要拿吧,他不要。
小可爱:不是你自己招惹的吗?
景行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企图远离兰若这个亲娘。
兰若看楚景行的意图,拽着景行的衣服,把人拽了回来;然后果断地没有丝毫犹豫地又给了景行一巴掌。
“走什么?”
景行:“……”
这个女人有点可怕。
“兰若!兰若!”被四个人无视的司徒川看到兰若比刚才看到谢门的时候还要激动,如野兽一般疯狂地嘶吼。
沙沙沉闷的声音从嗓子里吼出来。
“兰若!”
司徒川见到兰若似忘记了刚才要逃跑的计划,杀气冲冲地冲了上来。
速度犹如动物一般敏捷。
狐言在身后立即双手合十,块而急是念起经文。
然这一次的效果明显没有上一次那么好,司徒川只因为经文停了下脚步,便步伐缓慢地继续朝着兰若过去。
兰若刚才是没准备,这会儿有了准备。
长长的一条白色鞭子抽出,谢门也做出了准备,两人作势就要冲出去,迎战。
景行抬手,拦在两人前面。
微微歪头。
“要不我来解决?”
“你解决个屁,老娘不知道你几斤几两,你那些招式都是我教的。”
兰若用实际行动演示了亲娘嫌弃儿子。
谢门也赞同点头,呦呦只是半妖。
“交给我们三个,你先躲好。”
景行看向狐言,就连狐言也朝他点了点头,因为嘴里念着佛经,故而没办法说别的话。
景行:“……”
景行默默地走到一旁,“行吧,我看戏。”勾唇调皮地笑了一下,“那就怪了。”
这话落下,只见林子里响起一阵声音,不知从哪里飞来的树叶子,像是刀片一样。
刮向司徒川。
司徒川抬手挡之,凌厉的树叶全都划在他的身上,那么多的树叶就留下了几道不轻不重的伤口。
景行眯起了眼眸。
有一阵树叶呼啸而来,全朝着司徒川而去。
这一次比上一次又多造成了许多伤口。
兰若/谢门:????
!!!
什么情况?!
司徒川被源源不断的叶子逼迫的不乏前进,身上的伤口让他嘶吼一声。
突然司徒川身上的衣服碎裂。
手臂上的角和手指上面的指甲在长长,溃烂的伤口上流下了深红到已经快偏向于黑色的血。
“啊——”
阴邪蛮横的修为在一瞬间爆开,驱散了汹涌而来的树叶,也让念佛经的狐言双手被震开。
佛经就此打断。
狐做了最快的反应,立马合上双手继续念经。
然还是慢了一步,修为暴涨的司徒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向兰若。
一瞬间,在原地只留下了一道残影。
谢门最快反应挡在兰若面前。
“嘭——”
一声巨响,待局面清晰了下来。
这才看见,谢门护着兰若背对着司徒川,景行就站在司徒川和谢门中间,一只手掐住了司徒川的脖子。
制止了司徒川的动作。
景行用力一扔,将司徒川摔了出去。
司徒川撞在树干上,强大的力道将两棵粗大的树木都撞断了。
“咳咳!”
躺在地上的司徒川咳出一口黑血来。
站起来,如野兽一般再一次凶狠地冲了上来。
景行不知道何时从捡了谢门的剑,用上了自己的灵魂力量,剑从手中飞出。
穿过司徒川的胸膛把人钉在了伸手的树木上。
司徒川嘶吼大叫,继而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血就顺着身上一流在地上,很快就染黑了一片。
兰若同谢门从刚才的事情反应过来,但眼前看到的这一幕更让他们惊讶。
儿子似乎强的可怕。
狐言应该是最淡定的一个。
景行抬步,走向司徒川。
与此同时司徒川带着胸口的剑挣扎着脱离了树根,不依不饶继续朝景行奔过来。
被景行一脚又给踹了回去。
稳稳地继续钉在树干上。
景行慢悠悠、如同闲庭信步一般走向司徒穿,他垂在旁边的手中慢慢浮现出一个凤凰的枪,凤凰的翅膀是张开的。
带着火光。
火光萦绕在景行的指尖,灼热的温度,让隔着老远距离的人都能感受到。
司徒川带着剑挣扎出树上。
恐惧、害怕占据了那双猩红的瞳孔里面。
司徒川恐惧地看着景行手里的枪,这种恐惧无端而起,却让他畏惧至极。
那把枪上的温度让司徒川打从心里、血液里升起害怕的情绪,只觉得那枪靠近一步。
那火热的温度就能将他的骨血都焚烧干净,就连灵魂也会毫无躲藏。
“啊!别过来!”
沙哑的、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司徒川的嗓子里发出来。
颤栗的抖动。
让每一句话都带上了几分害怕的意思。
“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我是你爹。”
“我是你爹,你不敢杀我。”
景行停在司徒川面前,看着司徒川的眼神十分冷默。
“你不能杀我。”
“我是你爹!哈哈哈哈!我是你爹!”
司徒川疯狂大笑,像是以为有这层身份景行就不会杀了他一样,像是觉得自己不会死一样。
嚣张地疯狂地又十分恶心的大笑。
“我们狐狸最不看重的就是血缘了。”景行微微摇头。
抬起枪对着司徒川。
“你不许杀我!我是你爹!”
“你敢动我?!”
景行勾唇邪邪一笑。
正要扣动扳机,手腕被狐言抓住。
那飘动的凤凰翎羽带着火光扫过狐言的手指,狐言手腕上的那串凤凰羽毛手链闪着火红的光芒。
“我来。”
狐言将景行搂进怀里,从景行手里拿过景行的枪。
不管怎么说司徒川都是小狐狸的亲爹,小狐狸身上也流着点司徒川的血。
小狐狸说着不在乎,可他却并不知道小狐狸心里到底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假的不在乎。
不管怎样?
这件事情他都不希望小狐狸来做。
况小狐狸干净,自始至终都未杀过人,他也不希望因为司徒川这样一个人,让小狐狸手上沾染上鲜血。
景行松开手。
枪顺势被狐言接走。
两人一来一往不到片刻中,被钉在树上的司徒川趁着这个机会从怀里掏出一物,似是一个小盒子。
扔到了天上。
瞬时间山摇地动,林子里的树木全部倒塌。
有一道金色的阵法从盒子里面出来,压到地面上。
将景行、狐言控制在阵法之内。
“都得死!都得死!”
司徒川疯狂嘶吼,他身上的修为在快速地被抽走。
转瞬间,司徒川身上的修为便消散了个干净。
天空上的盒子也转了半圈。
落在地上不明的金色阵法,启动了。
凤凰枪像是力量被消散了一样,从狐言的手里消失。
从地面升起了数道泛着金色光芒的锁链,扣在了景行和狐言的脚上。
阵法在一点点抽走景行的灵魂力量,金色的锁链带着深入骨髓的寒冷。
景行的脸色渐渐就白了下来。
景行紧紧皱着眉头。
比景行更惨的是狐言,被锁链锁住后,他的头炸裂般的疼痛,灵魂深处似被强力压抑着怎么也挣脱不开。
身上的力量同司徒川一样,瞬间就被消散了。
彻骨冰冷的锁链,让他从灵魂深处升出厌恶的情绪。
“啊!”
伴随着一声大叫,狐言手中的手链红光越来越大。
最后一道强大的力量将狐言脚上的锁链震开。
狐言抬头,笑了。
他的那双眼睛变了。
阴邪的眼眸望着半空中的盒子,冷冷一笑。
“真是阴魂不散。”
话音落下,狐言伸手将景行拉入自己怀里。
瞬间景行叫上的锁链便化为乌有。
周围的万物在一点点凋零,绿色的树木瞬间枯萎了,远处的山峰一点点倒塌。
这个位面在消散。
狐言的身后飞舞着一只张扬的凤凰。
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凤凰的脚上是锁着铁链的。
狐言应该说行止,借用了整个位面的力量。
景行偏头,“行止。”
行止邪勾起唇,偏头在景行耳畔亲了亲。
“乖。”眼神从温柔一瞬间变成了阴鸷,“先睡会。”
话音落下,景行趴在行止的怀里便睡了过去。
行止抬头。
身后的凤凰长长地鸣叫一声。
因被锁着,凤凰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只能护着景行,免受阵法的伤害。
纯白色的天空之上,一人穿着白衣塌虚空而来,最后听在了行止不远处。
“呵。”
行止冷笑。
白衣男子抬手,半空中的盒子转回去半圈,阵法暂停。
盒子飞落到男子手中。
男子垂眸,盒子上闪烁着一个字‘封’。
自万年之前,这个阵法就从主神殿消失了。
男子抬眸看向行止那边。
行止抬手,手中托着一块指盖那么般大小的白色碎片。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