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孟阑珊这样蹭,傅柏琛的脸蹭的一下变得通红。
想要挣扎,却被女人靠的更加贴近,他只得小声抗拒:“你……把你的胸从我身上拿开。”
傅少还是很要面子的,不想在家人面前成为被调戏的小媳妇,便用着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对着孟阑珊咬耳朵。
孟阑珊亮晶晶的笑眼弯弯,傅柏琛含着微怒与窘迫的眼睛与她对视的时候便好像陷入了狐狸的陷阱。
她漂亮的出奇的丰润小嘴微微翘起,对着傅柏琛的睫毛吹着细细的风,玫瑰的香气冲进了傅柏琛的鼻子。
“真不错,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外表拽少内心纯情的反差小学生?”
孟阑珊嫣然一笑,深深的酒窝在漾着粉色的双颊绽开,同样咬着他耳朵俯身说道。
一阵酥麻让傅柏琛晕头转向,回过神来时孟阑珊已经翩然离去。
别说傅阳,傅老爷子也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但是看自家不着调的孙子被镇住的模样,老爷子忍不住笑了。
看来阑珊没有看不上柏琛嘛,人家小姑娘都表了态了,这臭小子自己找地乐呵去吧。
傅柏琛身侧的傅母显然忘记了刚才被孟阑珊下面子的厉害,皱着眉头开口:
“小孟,你是在m国长大?”
孟阑珊按着裙子坐下,微笑点头:
“从八岁就跟父母定居m国了。”
傅母不屑的撇了撇嘴,她和丈夫是因为拓展海外集团工作才不得不搬去m国的。
老爷子这个人向来看不惯崇洋媚外,这个小丫头还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老爷子真把她当成孙媳妇疼了?
“柏琛和他爷爷和我们不一样,嫁到我们傅家来,你这西方做派就得改一改,不然说出去多让人笑话。”
傅母话里藏刀,红色的指甲轻轻敲打盛着高脚杯的红酒。
傅老爷子的表情也有些复杂,傅家是靠古董赏鉴修复声名鹊起,虽如今在园林与房地产上如鱼得水,但傅家人都心知肚明古玩界才是傅氏集团的根。
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一直恨铁不成钢。
这古玩门道不是一日就能入的,柏琛都这么大了,还没有真正上手这些,若是他的妻子也……
那傅家的核心就只能交给其他那几家心怀鬼胎的了。
孟阑珊瞟到老人脸上的神色,若有所思的支起下巴看向傅母:
“是,伯母,但是您放心,奢侈品赏鉴是我为学分修习的,我勤工俭学时呆的时间最长的就是华人街的古玩店。”
阑珊的弦外之音不言而喻。
“阑珊,你这么年轻的小姑娘也对古董感兴趣?”
傅老爷子眼睛一亮,现在看孙媳妇越看越顺眼。
本想着只要她不是个早就西化的人就能教回来,没想到小丫头居然还涉及过古玩领域。
孟阑珊低调的挥了挥手:
“就是兴趣,没办法和爷爷比,以后还需要爷爷多教教我。”
确实是兴趣,不过恰巧是自己十几岁就在华人街遇见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恰巧拜师学习古董赏鉴与文物修复。
又恰巧在大学经济独立后替祖国拍下了一些流落的国宝并且匿名捐赠回去,恰巧留下了一个华人街一掷千金美人收藏家传说而已。
但是这点兴趣也比靠着娘家补贴与夫家资产到处撒钱的傻贵妇强,贵妇还学不会沉住气演戏。
“小孟啊,你真是岁数小攀比心强。柏琛舅舅家的女儿,那可是m国顶尖大学的艺术系在读研究生,她每次给老爷子送古画,还都和老爷子谦虚说自己只是外行呢。”
终于提到了自己心爱的侄女,傅母的脸都兴奋地红了起来。
轻蔑的打量了孟阑珊身上看不出牌子的破裙子,她阴阳怪气的补充。
傅父和傅老爷子的脸同时暗了一度,郑美心一个不着调的表弟,守着家里的祖产胡作非为。
这个人偏偏收养了一个乖巧伶俐的女儿,郑美心溺爱弟弟,也就心疼弟弟家的养女。
这个温柔懂事的小女孩也算和傅柏琛青梅竹马长大,前些年被送去了m国留学,不然郑美心早就开始张罗着两个人的婚事了。
截胡别人的婚事,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这是孟阑珊给自己做的思想工作。
虽然自己也算青梅,可竹马失忆忘记的青梅约等于天降。
弯弯早就帮自己打听到未来婆婆给傅柏琛挑好的儿媳妇是那个姑娘,虽然还没见过面,但是孟阑珊还是对她有些歉意的。
“是吗?那可真好,以后我就可以和表妹一同在爷爷这里听课了。”
孟阑珊点了一碗茶,笑眯眯的递给傅老爷子。
傅老爷子简直要乐开了花,孙媳妇给自己的惊喜真是越来越多。
刚才点茶的功夫行云如流水,又这么从容面对刁难,不卑不亢,还真是小小年纪就有了主母风范。
“好!好!今天我们聚在这里,就别提外人了。阑珊还是个小孩,我们这些做大人的今天就是给孩子表一表心意,婚礼的具体事宜,咱们还是和亲家们具体详谈吧。”
珍馐海味上齐,孟阑珊想竭力淑女娴静,肚子却悄悄叫了起来。
傅老爷子会意的挥了挥手,终止了傅母绞尽脑汁想继续刁难的计划。
孟阑珊对爷爷笑的尴尬又感激,其实自己以前真的不这样哈。
不过就是做了艺人之后被老板控制的常年饥饿,这才看见这么多好吃的生理性激动的。
“这个螃蟹怎么这么硬?我和阑珊皮肤都嫩,剥不开,柏琛!坐过来给我们剥螃蟹。”
看着孙媳妇越来越顺眼的代价就是怎么看那个臭脸孙子怎么来气。
傅老爷子简直想捅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都是什么?这么好的妻子,他还不情不愿上了?
哎,要是没有自己这个老的给他创造表现机会,这小子简直注孤生。
“啧……不是你在家徒手掰洋灰挖宝贝的时候了?”
正在心不在焉优雅吃草的傅柏琛无语的起身,侍应生已经极有眼力见的在孟阑珊的身侧添了一个位置。
男人瘦削却少年气十足的身体懒洋洋的坐下,自己刚才没有留意的薄荷香气铺天盖地的袭来。
孟阑珊破天荒的觉得有些不自在,便抱了抱自己的胳膊略微往另一个方向挪了挪。
傅柏琛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咬牙切齿的扯下两个肥蟹,把它想象成龇牙咧嘴的坏女人孟阑珊。
傅柏琛的动作很熟练,三下五除二就将蟹膏蟹黄干干净净的挑了出来。
孟阑珊递给老爷子一份后,小心的从傅柏琛的手上捏过自己的那一份,酒窝清浅,这次笑的纯粹:
“谢谢。”
小时候只吃过他团的面疙瘩,噎的自己直哭,没想到这小子长大了还挺手巧的。
傅柏琛看着面前品尝着蟹黄的女人,那小巧的侧脸恍惚间与露希柔弱易碎的瘦削脸庞重叠。
已经被按压下去的怒意猛地翻腾起来,一抹冷意重新爬上他的脸。
“露希身子弱,医生让她食补多吃螃蟹,不过她怕麻烦,我便总是这样剥了哄她多吃几个。”
孟阑珊正低头尝筷子上的蟹黄,此时也僵硬的停下,她放下蟹壳,垂着眼睛舔了舔嘴唇,神色不善。
傅老爷子也僵住了,瞪圆眼睛看傅柏琛发疯惹怒自己的孙媳妇,脑海里飞速运转怎么圆下去。
孟阑珊却若有所思的抬起头开口:
“成天造螃蟹,难怪她天天不调,录节目一个月都是生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