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没说,但表情就是明摆着的不信,谢安气极反笑,还准备开口说些,冯景挠了挠头,还有空挥了挥空中的苍蝇。
“冯景,你……”
谢安还没开口说些什么,冯景索性闭了眼,装作睡着的模样,只是嘴里敷衍着。
“嗯嗯嗯,哦哦哦,好的好的明白了,我听着呢,我信了。”
谢安冷笑一声,气的转身翻箱倒柜,没找到顺手东西,反而对上了狱卒警惕的眼神,他手里紧紧抓着自己的刀剑。
“唉……”
谢安无奈地叹了口气,提醒自己要冷静,冯景却是火上浇油,不断冷笑。
“哎呦哎呦,骗子快走吧,骗不到人吧,回去挨骂喽~”
“嘶——”
冷静冷静,不能冲动。
谢安双手叉腰,紧咬着牙关,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还有空冲冯景露出个笑容,然后极快变了脸色,从栏杆缝隙钻了过去,冲着他而去。
“我给你一大嘴巴!”
最后的结果是自己高兴了,但是……
谢安无奈看着面前的大牢,她被狱卒毫不留情的扔了出来,门口还站了四个狱卒,专门为了防她。
县太爷匆匆赶来,看见她又是一脸头疼,脚步一停就准备回去,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你又打人了?”八壹中文網
他熟悉的开场让谢安忍不住摸摸鼻子,尴尬地笑了笑。
“是吧……”
“唉,我说你们怎么回事,我这大牢是让你们闹着玩的吗?他也没罪,你们非要关进来,我不同意还砸我东西,现在又着急要人出去,不出去就砸我大牢是吧?”
县太爷一字一句让谢安无话可说,只能低着头,沉默不语,又像是想出什么好办法了一样,笑吟吟地抬头,县太爷看了忍不住后背一凉。
“要不要这样吧,我晚上找几个人过来,把他绑走,这不就成了吗,也省的给您找麻烦呀。”
“胡闹!”
县太爷怒气冲冲地一甩衣袖,皱着眉就准备开口骂人,谢安笑容不变,只是摸出自己的匕首。
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足以让县太爷紧张的咽咽口水,嘴里的话也快速改变。
“当然可以啊,晚上什么时辰呢,我好给你们腾地方啊。”
谢安和他约好了时辰,便先行离开,在路上想了想,还是转身去了林清知那里,去看看,省的他真的把人弄死了,这么早也没办法交代,起码要隔一个月才行。
谢安脚步快,没一会儿就到了地方,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应答,她也不准备推开门,只是犹豫着转身离开。
突然身后破竹声响起,谢安脸色突变,衣衫飘动,身法轻盈,出步甚小,但顷刻间便到了四五丈以外。
她抬眼开看去,心里暗道“坏了”,面前站着的人是林清知,他面色狠戾,手里长剑染血,整个人像是入魔一般,只是招招狠辣的打来。
谢安暗道不好,她同林清知学的一样,自是知道对方所出招式,只是这样除了轮到个两败俱伤,也没什么好处。
来不及思考,她拿出匕首,流光翻转之间化作长鞭,抽出绣鸯软鞭向他挥去,身影随风而动,霎时间,鞭影上下翻飞,相击作响,如银蛇飞舞,使人眼花缭乱。
谢安拼了口气,在自己肩膀所受一剑之时,软鞭缠绕过去,又化作细绳,把林清知缠绕在原地。
他表情呆滞,有些浑浑噩噩,低垂着头,怎么也不开口,谢安没别的法子,狠狠两巴掌抽上去,好不容易才看见他空洞的眼睛里恢复了神色。
“你这是怎么了?”
谢安把打的有些发麻的手掩盖般放到身后,紧皱着眉开口问道,林清知回过神来,眼神变幻莫测。
“林清音会催眠,倒是一直没展示过,刚才想要催眠了我给她松绑,但你突然来了,她听见敲门声,就先喊我来杀了你。”
谢安听着疑惑,犹豫着开口问道。
“她会催眠?那一开始为何不用?”
“哦。”
林清知云淡风轻地叹了口气,有些后悔般,慢慢讲述着。
“之前把她嘴打肿了说不了话,眼睛也肿的不能施展催眠。”
谢安抽了抽嘴角,有些担心的看了眼他,又顾忌的望了望屋子,压低声音开口。
“那你准备如何?”
谢安自是站在他这边的,也不心软,想要圣母的把人放走,甚至眼睛还闪过晦暗,若是林清音要毁了她的一切,倒不如自己现在动手杀了她。
“放心,我有把握,她逃不走的,我锁她用的是谷主之前绑人的寒冰链子,谁都解不开。”
谢安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担心。
“那下次呢,她若是再操控你,万一去城里惹事杀人该如何?”
“不会有下次了,我这次就把她毒哑。”
林清知说的轻而易举,谢安也神色不变的附和着,若是只看见他们两个表情,谁能想到他们两人谈论的话题呢?
和林清知聊了一会儿,确定他冷静下来了,谢安才给他松绑,准备率先离开,却不想又被拦住。
“等会。”
林清知笑眯眯的,脸上红肿一片,不知怎么有些滑稽,他笑的灿烂,却不知怎么让人无端觉得阴森。
“刚才你是打我脸了吗?”
“不是。”
谢安果断摇头,虽说不知林清知会不会相信,但自己绝对不能承认。
“不是吗?”
“不是。”
“那是谁?”
“不知道。”
林清知追问的紧,好在谢安冷静,一句一句回答着,神色自若,毫不显慌张。
林清知也嫌无趣,舌尖顶了顶颊边软肉,不再说这事,让谢安忍不住松了口气,直到回去还有些后怕。
等着她回去,沈知年也早就回来了,正在院子里收拾着些纸张,看谢安回来,也丝毫不避讳,看了她一眼,随口问道。
“安安方才出门去哪里了?”
“去了趟衙门,还去找了林清知。”
谢安坐在不远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几口,感觉干涩的嗓子恢复了一些,才继续开口,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