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涛眼神一愣：“湛湛，你们是不是偷偷找外面的化妆师了？”
浩瑞翻着白眼：“你说什么呢，我们封闭训练，从哪儿找外面的人。”
“就是，说话要负责人的啊。”
孟子涛：“那你们的头发难不成是自己变成这样的？”
“少见多怪，湛哥给我们做的发型，怎么，羡慕了？”
话音刚落，造型总监凯文撇了一眼这边。
风湛敏锐的感觉到那边凌厉的眼光。
造型总监可不能得罪，发型和妆容他们自己能搞定，可每次的衣服，都是造型团队发的。
惹恼了造型团队，以后可没好日子过。
风湛赶紧走到人群深处，恭敬的开口道：“凯文老师，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各位老师太忙了，压力太大，这次我们歌曲简单，不用做复杂的造型，所以我就简单先处理了一下，好几处都觉得不合适，还得老师们调整一下。”
凯文正给张轻挑选合适的衣服。
一旁刚刚化了绿色眼影的孟子涛，阴阳怪气道：“凯文老师很忙的。”
凯文拿衣服的手一顿，抬头似乎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风湛的头发。
“这发型你弄得？”
“嗯，我随便弄得。”
凯文点点头：“头发不错，衣服缺点颜色。”
风湛身上穿着白色衬衫，下身一件白色裤子，身上唯一有色彩的点缀就是胸前的胸针。
风湛自然知道这很单调，但没办法，这是节目组给的衣服。
“这个给你，一会儿穿上。”
凯文跳出一件果绿的马甲。
风湛眼神一亮，这个马甲套在白色的衬衫外面，显得整个人增添了几分清新，少了发廊tony老师的廉价感。
“谢谢总监。”
风湛拿着衣服离开，完全没有听到背后的刀光剑影。
张轻抬起眼皮：“凯文，这件衣服不是给我借的吗？”
“这件比较适合那个小伙子，我重新给你挑一件更好的。”凯文嘴角不在意的扬起。
张轻没有反驳，不轻不重道：“凯文，你也是业内老人了，眼睛还是要擦亮一点。”
……
当天5点，直播正式开始。
第二次公演，下面坐着的观众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之前大家都是新人，没有人气，观众都是随机的，并没有明显的喜好。
而现在，节目组把让各家粉丝分区而坐，手上举着各式各样的灯牌，上面写着支持的练习生。
有的练习生粉丝很少，就干脆不准备专区。
风湛第一个出场，在舞台一侧准备，几个人紧张的互相拥抱打气。
“风湛的粉丝，还挺多。”
“可不是，就是有点……吓人！”
风湛蹙眉，这两个工作人员，这么没礼貌？
浩瑞推推风湛：“不会真的都不太漂亮吧？”
“说什么呢，我的粉丝长的再不好看，也是小公主。”
“是，是，你的粉丝是小公主。不管怎么样，你是有粉丝的人，我们几个，哎，太惨了。”
风湛仰起头，相以一个正面阳光的形象见大家，他可是有粉丝的人，不能像以前以上，不拘小节。
粉丝们，我来了。
不是，那是什么鬼？
别人的粉丝区坐的满满的大活人，自己的粉丝区，那坐着的是鬼魂吗？
风湛脑子里全是刚刚工作人员的话，吓人。
说的完全没错。
只见粉丝区坐着一排排假人，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手里拿着“风湛，必胜”的灯牌。
手臂还不停晃动。
“湛哥，你请的？”
“你是怎么想出来这个招儿的，太牛了！”
风湛嘴角抽出：“我靠，我他妈的有病，找一群假人来给自己助力？”
“说的也是，看着这假人质量不错，还全是女的，应该花不少钱。”
节目已经直播了，风湛再怎么诧异和不满意，都不能影响了直播。
导演组催促着几人：“别聊了，走快点。”
风湛闭上嘴，但在他平静的表面下，一万只羊驼在奔腾而过。
张洋憋着笑，导师比学员更早来到舞台，显然更早看到这群假人。
但张洋不愧是一代偶像，脸上一本正经：“风湛，你们这组的表现的歌曲是？”
“一首《稻香》送给大家。”
张洋颔首。
耳返里面响起《稻香》温柔的前奏：
风湛闭上眼，心渐渐平静下来。
“对这个世界，如果你又太多的抱怨……”
一首新鲜的歌曲，配合他们简约的舞蹈动作，纯洁的白色少年在台上缓缓吟唱。
这首歌本身好听，但难度不大。
大家不需要挑战自己的极限，表演的得心应手。
风湛唱完开头四局后，一直没有单独的片段。
弹幕里面不时有粉丝不满：
【我家湛怎么一直当背景板？】
【我家湛那么好听的低音，不会没分到合适的part吧？】
【抗议。】
【同上。】
歌曲慢慢进入尾声，一直充当背景的风湛缓缓走出来，站在舞台中间，在场唯一一个不是纯白，套着绿色马甲的人，显得格外亮眼。
【好帅，好帅，终于看到正脸了。】
【没词就没词吧，我们舔颜。】
【湛哥yyds】
风湛在舞台中央没有多余的动作，双手抱着话筒，轻声吟唱：
“不要哭，
让萤火虫带着你逃跑，
乡间的歌谣，永远的依靠，
回家吧，
回到最初的美好。”
音乐停止，风湛睁开眼，眼神一晃，还是没躲过那一堆假人。
“啊，风湛最棒，风湛加油……”
“啊，风湛最棒，封站加油……”
……
沉浸在歌曲氛围中的风湛被震天响的吓的往后退了一步。
只见观众席一百多个假人，突然拍手，一个个接力似的发出声音。
风湛捂着胸口，他妈的，这上演的是鬼故事。
几个队员捂嘴偷笑。
几个导师显然也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
蔡琳拿起话筒：“我听说，这是以为你的粉丝，包下了这篇观众席，但是又来不了，所以派了这么多美丽的玩偶来给你祝福。”
美丽？玩偶？蔡琳老师，你可真会说话。
这假人，和充气娃娃分明是一种性质。
风湛呵呵的假笑：“谢谢这位粉丝，看的出来很用心，谢谢。”
我谢谢你全家。
风湛摸摸刚刚吓出来的一头冷汗，眼神再也不敢往那边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