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的电话电话这时候打来,无非就是他不久前把她的某个外甥给炒了,告状告得可真快。
“小奕,你为什么把余兴给解雇了,他怎么说也应该喊你一声表哥的,”沈夫人的语气听起来就是兴师问罪的,“我听他说是因为他不小心冲撞了你那个未婚妻?”
不小心“冲撞”,这个词用得可真微妙。
沈夫人也已经一年多没有见过那个所谓的“儿媳妇”了,但却总是时不时听那群贵妇人提起。
她们的儿媳妇为了哄她们开心送了什么东西又为她们做了什么,最后又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一句“你的儿媳妇这么厉害一定很孝敬你吧”。
嫉妒这样东西可真容易让人面目全非。
沈夫人有一个好儿子,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儿子和她不亲,连找的女人,都不顾及她的颜面。
先前乔悦还是ys的分公司总裁时那还算了,现在她都离职了,还能用什么身份来配得上沈家的门槛。
“有什么问题吗?”沈哲奕缓缓地反问了一句,“这个人的工作能力怎么样,他心里没点数吗?”
只要他想把人给炒了,多的是理由,就这点水平,他能让人进公司打压已经很不错了。
就是他手底下总有些不长眼的,想着那个是他的亲戚,给了优待,不然按照余兴那个样子,哪有本事升到管理的位置?
“你不就是为了给那个女人出气才把余兴给炒了的吗?”沈夫人的语气里充满了怒火,“为了一个女人,你连亲戚都不管了?”
沈哲奕还真讨厌她这种语气和想法,他沉默了会儿,然后缓缓道:“既然你非要我有个说法,那我明天就可以把余兴受贿、piao娼、以及骚扰女同事的证据给你,你看看他这个人值不值得被炒。”
说完,他就挂电话了。
他沈氏不是养不起蛀虫,但身为蛀虫还这么没有自知之明,这就是不对的地方了。
乔悦看他接完了电话后,一脸不爽,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
她说:“别让这种事影响了心情。”
他倒是知道。
眼下没有守着她,更能让他觉得开的事了。
有人说,当今这个时代,无论是男女,都很难守着一个人过一辈子,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太难熬。
他们更热衷经历一个这样的心理过程:心动——坠入爱河——热恋——冷淡——和平分手。
相恋时轰轰烈烈,分手时平平静静。
但沈哲奕想,这些人怕是都没有体验过一直只有彼此的滋味。
太纯洁,也太过脆弱。
也许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脆弱的纯洁,才让更多人不敢轻易把一颗心剖开给另一个人。
所以沈哲奕清楚,他太值得让人嫉妒了。
他的那些富二代富三代朋友们,估计没有人敢设想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场景。
可是他敢。
只是对方是乔悦,这辈子他都心甘情愿被捆死。
当然,最好捆得死死的。
夜晚,当房间里不成文的呻吟响起,他更加坚定了这样的想法,同时渐渐加大了力度。
她的身体实在太美好,进去便不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