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所幼儿园？”乔悦问道。
“就是公港区的育英国际幼儿园。”
乔悦只觉得头脑一阵懵，脑子里只剩下这样一句话——
怎么会这样？
事态的发展似乎早就超出了她的预料。
所有人都以为小孩口中的那声“failure”只是不懂事，却只有她知道这个意思。
曾经她经常听见这个词。
那时候，failure代表死亡。
“没事，”乔悦往后退了一步，目光从那个男孩身上移开，“你们带孩子回去吧。”
那对父母忙又道歉了一次后赶紧领孩子走了。
乔悦往人群中看了眼，然后看到一个转身离开的背影。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都沉默中，双眼没有焦虑地直视着前方，路上有些很黑的角落。
那些隐埋在黑夜的角落，似乎在孜孜不倦地提醒她。
“我们又要见面了。”
那个来自魔鬼的声音。
沈哲奕看出了她的不适，只是直到两个人进了家门口后，他才坐在沙发上，一手抓过她的右脚，一边涂着药油，然后开口问道：“刚刚那个孩子，有什么问题？”
乔悦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愣了一下，随即转移视线，“他能有什么问题？”
“他说的那个词，是什么意思？”沈哲奕又问道，手上的动作稍微重了些。
乔悦白皙的脚踝在被他揉过后，红了一片。
沈哲奕突然停了动作，他说：“乔悦，你别瞒我，我记得你给我讲过你以前被绑架的事，他是不是……”
乔悦蓦地抬头。
她说：“别说了。”
她又陷入了沉思。
“那你告诉我，他是不是？”
乔悦又顿了一下，随后才开口：“是。”
沈哲奕表情越发地沉静，“那个单词的意思？”
乔悦苦笑：“字面意思，失败的试验品。”
还有一点，失败的试验品，都是要把痕迹抹杀得干干净净的。
她渐渐意识到，那些人，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没有停止研究。
今天晚上的那个小男孩，不是为了伤她，一个小孩能做的事情实在不多。
他的目的是炫耀。
他知道她能分辨出来，偏偏塞来了一个没有威胁能力的小孩，告诉她，她只是一个失败品，而他，已经拥有了自己的成功实验品。
沈哲奕的表情越发的冷峻，“你是不是知道是谁？”
乔悦摇头，“我不知道。”
她根本就不知道，人在哪儿。
只是现在的出发点，从青藤科技有限公司又延伸到了育英国际幼儿园。
“那家幼儿园，我会让人去查的。”沈哲奕道。
乔悦摇头，“你不要插手。”
“难道我眼睁睁地看着你被他们折磨吗？”沈哲奕突然生气了。
他指的折磨，是精神上的，对未知威胁的恐惧。
“你以为青藤科技的事是偶然吗？”乔悦道。
沈哲奕脸上，在一瞬间的愕然之后，脑子里雷鸣电闪，随后他开口问道：“所以，是易博士是吗？”
那个曾经主动过来寻求他投资的研究人员。
乔悦却是又摇起了头，她轻声道：“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