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秦铭这么一说,陈达不由一时来了兴趣。
“小伙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中医诊断疾病有望闻问切四种基本方法。望是观察病人的发育情况、面色、舌苔、表情等;
闻是听病人的说话声音、咳嗽、喘息,并且嗅出病人的口臭、体臭等气味;
问是询问病人自己所感到的症状,以前所患过的病等;
切是用手诊脉或按腹部有没有痞块。而我则是通过望看出来的。”
陈达凯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些我也听说过一些,但没想到它真的会这么神奇,不把脉、不化验、不检查就能发现病人的疾病,不得不说中医确实是博大精深啊!”
陈达凯说着随即一笑,继续道:“小伙子,但不知我这病是怎么引起的?”
“过度劳累。”
通过短暂的接触,秦铭对陈达凯的病情十分地肯定,所以当陈达凯问起时,秦铭丝毫没有犹豫,脱口而出。
一旁的周庭见刚才还处于劣势的秦铭,此刻大有一种峰回路转的趋势,这令他心里十分着急。
再这样下去,对他的计划十分地不利。
想到这里周庭连忙插言。“姓秦的,你别在那里胡说八道,乡长吃得多,那说明乡长的胃口好。再有乡长这一阵子为了投资的事操碎了心,能不劳累吗?这还用你说吗?恐怕整个乡政府的同事都知道。”
周庭的强词夺理对于那些根本不懂中医的人来说,变得合情合理。而且在大多数人的眼里这种说法都十分认可。
这样一来秦铭的诊断便成了笑话,而且是荒谬之极。
周庭以为秦铭听见这种说辞,当即便会恼羞成怒。
不想秦铭不怒反笑,“周秘书,不得不说你的口才确实了得。”
秦铭随即一笑继续道:“那么请问周秘书,乡长除了饮食、过度疲劳外还有什么别的毛病吗?”
听秦铭这么一问,周庭心中一阵窃喜。对于这位新来的乡长他可是做足了功课,无论是身体健康、爱好、家庭、人际关系等等都十分了解。
秦铭这么一问正好给了他一次在乡长面前展现的机会。
“当然有,乡长爱吃甜品,尤其是巧克力慕斯,法式蛋糕……”
“等等,周秘书你的功课做得真是无可挑剔,但是你不要忘了我问的是疾病,不是爱好,更不是喜欢吃什么。”
经秦铭提醒,周庭不禁有些尴尬。
暗怪自己一时高兴忘了问题。
“你懂什么,我这是在为乡长分析。”周庭连忙为自己辩解。
爷爷的,真能狡辩,你会分析个屁。这话你骗三岁小孩都未必相信。秦铭心里暗骂。
“分析就不必了,你直接说结果就行。”
周庭想了想,道:“乡长有呼吸过敏、经常咳嗽、胃炎……”
周庭一口气说了十几种,这令秦铭也不得不佩服,做秘书做到他这份也是不容易。
“还有一种病你没说。”
“还有一种?”
“还有一种。”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周庭之所以这样说,并非是无凭无据。有一次乡里组织全员体检,他自掏腰包为陈达凯多检查了几项。除此之外,他又多方走访进行了解。
可以这么说,他对陈达凯身体状况的了解比陈达凯本人都清楚。
所以他才有这种把握。
“闻言,秦铭微微一笑。“这样吧,我把最后一种写出来,让乡长自己去判断。如何?”
周庭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来陈乡长还有什么其他的疾病。
“好,那你写吧。”
取来纸笔秦铭一挥而就,随后将写好的纸条递给陈达凯。
当陈达凯看到纸条上的字迹时不由一惊。随即将纸条团了团装进兜里。
这个举动令周庭疑惑不解,看样子秦铭这小子说的确有其事,要不县长也不会是这种表情。
当他想开口确认时,却被陈达凯抬手阻拦。
“小伙子,刚才是我错怪你了。我在这里向你赔不是。”陈达凯微微一笑继续道,“但是,此次寻访名医事关重大,我不能由于你写张纸条就用你。”
说着陈达凯略加思索了一下继续道:“这样吧,我打算下午在乡里举办一次中医评比,不知道小老弟有没有兴趣。”
“可以。”
“好,既然这样,那你们二位中午就别走了,午饭我请了。但是有一样我要说明,咱们吃的可是食堂,不是饭店。怎么样?”陈达凯笑道。
“没问题,填饱肚子就行。”秦铭笑道。
闻言,陈达凯爽朗一笑,“那就这么定了。”他说着转头对周庭吩咐,“周秘书接下来就辛苦你了,吃完午饭便去寻医,不管有没有医师资格证都请来,小伙子说的对啊,证件是为能力服务的,而不是能力服务于证件。我们决不能做出那种反客为主的事情来。”
陈达凯这样说无疑是对秦铭的一种认可。通过这件事秦铭也能看出来,这位乡长并非庸庸碌碌之辈,做事十分有魄力。
像这种人绝对能干出一番事业来。
看来老北沟乡的乡亲们有福了!
此时的周庭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吃饭,他现在最要紧的就是马不停蹄的赶奔自己叔叔家商量对策。
“乡长,饭我就不吃了,事情紧急,我打算现在就走。”
“那好吧,路上你跟司机小赵找个地方吃一口,所有的花销乡里给你们报。”
“谢谢乡长。”周庭说着,转身便走。当他来到秦铭、吕方二人近前不禁狠狠瞪了一眼。
他的用意不言而喻。
出了乡政府,周庭坐着公车赶奔自己叔叔家。
周庭的叔叔周广仁,最近很是不顺,给人看病不但没看好,反而给治死了,病人家属整天哭哭啼啼堵着家门要说法。
这几天他正打算给自己的侄子周庭打电话,利用他的身份摆平此事。
没想到想什么来什么,周庭今天竟然来了。
见有人在自己叔叔家门口哭哭啼啼,周庭心里很是不悦。但是不知道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他也没问,只是看了两眼便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