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给我闭嘴。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林东见自己的儿媳妇如此无礼,当即出言喝止。
陈达凯一看郑玉琴不再阻拦,随即迈步到了秦铭近前,带着些许的愧色道:“秦老弟,既然老爷子同意了,那你就赶紧为县长看看吧!”
可陈达凯等了半天,秦铭动也不动。
陈达凯知道,秦铭心中有气。
这种事情放到任何人身上,恐怕都会难以接受。
没有办法,陈达凯只好再次厚着脸皮,上前说情。
“秦老弟,你消消气。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当给哥哥一个面子,怎么样?算哥哥求你了。”
见陈达凯如此诚恳地哀求,秦铭眉头越皱越紧,随即展开。
“就这一次。”
秦铭说着,迈步到了重症监护室门前。
还没等他推门进去,就听身后有人叫喊。
“你到底会不会看病,讲不讲卫生。你就穿这身要饭的衣服进去,万一将我家老林的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秦铭回头见说话的正是郑玉琴,心中的怒火顿时顶到头顶。
“会不会看病用不着你管,讲不讲卫生那是我的事,用就用,不用就算,我没求着你们。”
“你……”郑玉琴本就不是一个吃亏的主,见秦铭如此顶撞自己,不由火冒三丈,当场就想发飙,可是抬眼一看,自己的公公站在身边,没有办法只好暗气暗憋。
见这娘们儿不再言语,秦铭抬腿一脚踹开了重症监护室的门,迈步走了进去。
“爸爸,您看他……”
“好了,你给我闭嘴,没事找事。”
进了重症监护室,秦铭不敢耽搁,迈步到了县长林平原近前,为其检查。
虽然这位县长的家人有些不可理喻,但是病人本身并没有招惹自己。而且自己进来时,自己的老哥哥陈达凯一再嘱托。
别人不给面子,但是陈达凯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通过检查,秦铭可以看得出,林平原身上的伤是被硬物给砸的。
其他部位的伤势不要紧,最多也就是有些瘀血罢了。最严重的是头部,尤其是后脑海。这个部位的伤才是导致他昏迷的真正原因。
而且通过脉象来看,林平原的伤势拖得太久了,如果不能马上治疗的话,很有可能由于脑部瘀血过多立即导致死亡。
秦铭想到这里,也顾不了许多。随手将自己长年携带的骨针取了出来。深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取出骨针双手连贯如行云流水,片刻的工夫,一十八根骨针,便刺在了林平原的十几处穴位上。
随着骨针的刺入,林平原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一些红润。
见他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秦铭转身出了监护室。
刚出监护室,陈达凯、林东等人立即迎了上来。“秦老弟,县长怎么样?”
“情况不容乐观,通过脉象来看,我怀疑颅内有大面积的出血点,不过你们放心,我已经用针将病情控制住了,在未彻底解决之前,病人头部的针不要取下来,否则会立即危及到生命。”
众人没有留意,正在秦铭叙说林平原病情的时候,身为医院之长得张明远透过重症监护室的玻璃偷偷的观察了一下监控仪器上面的各项数值。
不看还好,这一看不由大吃一惊。连忙取过一份报告,与刚才看到的数值作比较。
这怎么可能,眼前这小子如此年轻,他是怎么控制住病情的。
不会是自己看错了吧!
想到这里,张明远趁人没有注意,又再次确定了一下。
这太不可思议了!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不等众人说话,郑玉琴破口大骂。
“放屁,你这个臭穷酸赶紧给我滚,我看你就是为诊费来的!什么颅内大量出血,我们家老林只不过是被一根小木棒砸了一下,随后摔了一跤。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马上收拾东西滚蛋!”
一旁的林东见自己的儿媳妇都这样说了,自己心里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也不好当面教训。毕竟医院里这么多的专家怎么也比一个乡野小子强。
此时的秦铭实在是忍无可忍,自己的尊严屡次遭到践踏,这还了得。
既然病人家属如此地不信任,那还留在这里看什么病。
“好!有种的你别来求我。”
秦铭说着,不顾陈达凯的劝阻,转身出了医院。
见秦铭愤愤离去,郑玉琴这才出了刚才那口恶气。
说实话,从一开始她就没瞧得起秦铭。
在她的世界里,一个乡下佬臭穷酸能有什么本事,最多也就在农村吓唬吓唬那些不识字的大老粗而已,真要是让他看病,估计连一个实习护士都不如。
像这种人怎么配给自己丈夫看病呢!真是笑话!
赶走了秦铭,郑玉琴立即招呼医院的几位专家为自己的丈夫诊治。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去看看这小子做没做什么手脚。还有把那小子给扎的针全给我拔了。”闻言,张明远也不敢耽搁,立即带着几位专家进了重症监护室。
“怎么样了?”见张明远等人检查完,林东当即询问道。
“林县长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了,暂时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刚才那个年轻人确实不简单。”
张明远言外之意,是在提醒林东、郑玉琴两人。
可这两人似乎根本没有注意。
听说自己的儿子没事了,林东这才松了一口气。
“什么不简单,我看是我们家老林福大命大造化大,根本没有你们说的那么邪乎。去把那几根破针给我拔掉。”
等了半天见无人行动,郑玉琴不禁有些恼火,“你们聋了吗?我说的话难道没听见吗?”
“夫人,我看这针还是不要拨的好。”张明远虽然满腔的怒火,但是自己身为一名医生,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所以这才耐着性子上前劝阻。
不想这娘们儿不但不听,反而一把将自己推开。迈步到了林平原的病榻前,伸手将其头上的针拔了下来。
“就这破东西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能拔,真是可笑。”郑玉琴说着,将十几根骨针顺手丢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