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徐志清说得慷慨激昂之际,不想他的丧钟突然敲响!
手术室内重症监护检测仪那刺耳的警报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看着仪器上显示的各项指标不断地变化,众人不禁有些傻眼。
见此,徐志清像是疯了一般,扑到潘长林床前。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徐伟!这是怎么回事?你动潘书记什么地方了?”
此时的徐伟吓得面色苍白,眼睛死死盯着重症监护检测仪上的数据发呆!手握着秦铭的骨针不停地颤抖!
豆大的汗滴像是断了线得珍珠一般,不断滚落在地。
“没……我……我没动潘书记,我就是取针来着!我……我什么地方都没动,我连潘书记的皮肤都没碰过!真的……真的!”
听到这里,徐志清不禁勃然大怒!
“放屁!你没动!那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徐院长!我……我真的没动!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没动!”
此时徐志清的脑子里乱作一团!颤抖着双手不知如何是好!
这可怎么办?
这可怎么办?
不要慌!
不要慌!
徐志清心里虽然这样嘱咐自己,但是不论是大脑,还是身体此时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正在这时,小护士的话不禁在自己耳边响起!
秦先生临走的时候,明确交代过,四十八小时内,伤者身上的这些针不可取出。
身体不可移动。
不可进食!
可以饮用少量的盐水!
难道真的是这些针的问题吗?
“徐……徐伟!你……你最后拔针的地方是在什么地方?”
“在……在这里。”
徐伟说着,伸手指了指刚才取针的位置。
得知具体的位置,徐志清努力控制着自己那颤抖的双手慢慢伸了过去。
这不摸还好,这一摸徐志清好险没当场坐在地上。
这个位置,正是潘书记肋骨断裂之处!
他到现在才明白,秦铭为何如此交代!
肋骨断裂在医院里并不属于什么大病,将肋骨进行腹带包扎固定便可。
这是在没有影响到呼吸、睡眠的情况下进行的。
可是现在最要命的是,断裂的肋骨刺入了肺叶。
取针后又对腹部造成了二次伤害,这……
天啊!这可怎么跟潘永清夫妇交代啊!
他们的儿子被自己弄成这样,他们还不杀了自己啊!
以他们的手段,自己后半辈子恐怕……
造孽啊!
真是造孽啊!
正在这时,楼道里脚步声一响,迈步走进两人。
为首的正是潘永清,跟在他身侧的,是那个泼妇的妻子郝杰!
潘永清夫妇之所以来得这么及时,也是担心儿子。
正所谓:母子连心,父子天性,冥冥之中有着某种联系!
有时候人们将他归为人的第六感!
可是这真的是第六感吗?
恐怕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
两个人在医生小孔的带领下,进了徐志清的办公室!
沏茶倒水,多么地殷勤,自不必说。
虽然有人陪着闲聊,但是潘永清夫妇,心里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劲!
时间越长,这种感觉越是明显!
而且令两人更加不安的是,这么长时间,徐志清怎么还没有回来?
最后两人实在是坐不住了!这才起身再次赶奔手术室!
可是这不来还好,这一来好险没把两人急死!
看着潘永清夫妇突然出现的身影,徐志清心里不由一阵叫苦!
爷爷的!他们怎么来了!
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潘永清走进手术室一看众人的表情,心里不由一紧。
难……难道出事了?
这怎么可能呢!刚才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现在怎么会这样?潘永清虽然看不懂重症监护检测仪上的这些数据。
但是紧听重症监护检测仪发出来的警报声,足以说明一切!
出事了!
就是出事了!
不等潘永清询问情况,郝杰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扑到徐志清近前,一把将徐志清的衣领抓在手里,恶狠狠道:“徐志清!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快说啊!”
见郝杰一脸的不善,冰冷的目光恨不得将自己置于死地!
徐志清刚要张嘴回答,不想这时一旁的潘永清不禁开口。
“我儿子身上的那些白色的针,哪去了?”
不愧是一名局长,一语切中要害。
这可怎么解释?
难道承认是自己下令拔的吗?
不行!
绝对不行!
如果那样的话,等同于找死!
这可怎么办?
正在徐志清思索对策之际,潘永清无意中发现了徐伟手中的骨针。
见此,潘永清迈大步上前一把将徐伟的手抓在手里。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儿子身上的针会出现在你的手里?说!这是怎么回事?”
徐伟本就吓得不轻,再被潘永清现场抓了一个现形。
一股热流顿时顺着裤裆滚滚而下!
“潘……潘局长!这……这不……”
不等徐伟把话说完,一旁被郝杰揪着衣领的徐志清不禁霍然开口。
“局长,都……都是他干的!是这小子擅作主张,将潘书记身上的针给拔下来的。我正在训斥他,不想您二位赶到了。您二位放心,我一定严加处置,我现在就把他从医院开除了,永不起用。”
现在的徐志清彻底地怕了!
如果不推出去一个小喽啰顶一顶的话,自己恐怕真的要完了!
这也是无奈之举!
可是潘永清是何等之人!如果连这点猫腻都看不出来的话!
他还当什么局长,直接回家卖白薯得了!
所以潘永清并没有搭理徐志清,而是再次看向了眼前的徐伟。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伟虽然不懂什么法律,但是身为一名医生,他知道什么是医疗事故、什么是故意伤害、什么是故意杀人、什么是……
如果自己替徐志清顶了罪,那自己的后半生就算彻底地交代了!
不要说做医生了,就是坐牢房,那对自己来说都是一种奢侈!
如果按照真实的情况来给自己定罪的话,最多取消自己从医的资格,在加上两三年的牢狱之灾,也就是这样了。
如此一来等自己出了监狱,完全可以充当一名乡野郎中,为人看病挣钱,完全可以养自己。
等慢慢做大了,成个家,立个业,那完全不是问题。
虽然那样辛苦点,但是总比死了好吧!
两者一对比,自己何去何从一目了然。
想到这里,徐伟战战兢兢连忙开口为自己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