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思索了下，“可他当时已经去国外了。”
李美琳咬了口鸡肉，随后说道：“是啊，但他一个朋友每学期都会帮他把学习资料寄给我，里面的难点他都标注好了，浅显易懂。”
穆宵吃着饭，小眼神瞄了眼李美琳。
李阿姨的口气听着有几分炫耀的意味，她不会对爸爸……
服务员送了几瓶啤酒上来，李美琳开一瓶啤酒，给她和秦姝各倒了一杯。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第一学期刚送来的时候，我觉得他已经还了你的恩情后面肯定不会再送了，结果他真的就送了三年。”
秦姝看她的神情，敛眸看了眼面前的啤酒，思忖了一秒干掉了杯里的酒。
李美琳见秦姝喝完了酒，露出释怀的笑，“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就在想你们什么时候会在一起，想像着你们步入婚礼殿堂，想象着你们结婚生子。”
她一边说着话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秦姝挡住她拿杯子的手，“美琳你醉了，别喝了。”
李美琳拍掉她的手，醉沉沉地说道：“秦姝你别拦我，我今天高兴。”
看她借酒消愁的样子，心里也有了几分猜测。
出了饭店，秦姝打了辆车架起李美琳带着穆宵上车。
“美琳，你现在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李美琳整个人完全喝醉，她靠在秦姝肩膀醉醺醺地嘀咕。
“我……我家住在金宏路……”
秦姝任由她枕着肩膀，轻轻把她的头发撩到耳后面，对司机说道：“师傅，去金宏路。”
一路上李美琳像把这些年藏在心里的事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秦姝你都不知道我多羡慕你，中学对你是嫉妒，所以那时我一边跟你交好一边用着你哥给的学习资料，冲进了年级前三。”
“可你像个小傻子一样丝毫没有怀疑我，反倒一个劲地夸我，我那时又羞愧又嫉妒。”
秦姝垂眸看着她，李美琳说的这些她确实不知道。
但想一想中学两人相处的过程，李美琳从来没有看不起自己，还帮自己补课。
就在秦姝想这件事的时候，李美琳忽然笑咧咧了起来。
只是在秦姝看来，那笑里带着数不清的苦涩。
“初中毕业我给你哥写了一封表白信，可那封信还没送出去就被我爸妈发现了，然后我被他们一顿混合双打，大学毕业他们给我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我觉得还不错，就干脆结了婚，所以我看到你和他的合照，从心底里祝福你能嫁给一个你爱的同时也爱你的人。”
李美琳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
穆宵拿出纸巾递给秦姝，“妈妈，给。”
“谢谢”，秦姝笑着对小家伙道谢，接过纸巾给她脸上的眼泪。
看着秦姝给自己擦眼泪，李美琳觉得自己特对不起她。
“秦姝对不起呜呜呜，我一直都知道他心里只有你，可我还是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他。”
“你哥长得好看成绩又好，他只要往那一站其他人都黯然失色，每次看到他跟你走在一起我有时都想，我要是能成为你该多好，那他保护的人就会是我了。”
说着说着她在秦姝肩膀上睡了过去。
秦姝擦掉她脸上的眼泪，从车窗看向外面快速闪过的街景。
年少时的暗恋从来都是刻骨铭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