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武神冕下!”
黑衣青年站稳后,对着苏文恭敬行礼。
那态度,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刚才那一幕,他是完完全全看在眼里。
面对这等强者,不说别的,他连逃跑的念头都升不起来。
最重要的是,在这等强者眼皮底下逃跑,那不是作死吗?
此刻他唯一的活路,就是看这位强者的心情。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修炼到皇阶极限也不容易,还没好好的享受过生命,不想就这样草率的死去。
族内那群混蛋!
不是说华夏那边最多派皇阶天命者前来救援吗?
这他么是皇阶?
就刚才那一巴掌,都快比族内的几位冕下要强了!
“现在,我问,你答。”
苏文开口说道:“回答的让我满意了,我不杀你。”
目前阶段,最主要的是威慑。
尤其对未知的魔灵族来说,将两个皇阶极限都杀了,那魔灵族那边岂不是得不到他这里的一手资料了?
这样,有违他的初衷啊!
“冕下请问!”
黑衣青年再度恭敬行李,弯腰幅度极大,头都快磕到地上了。
“你们魔灵族此行,是什么意思?”
“禀冕下,我魔灵族来此,是为试探财神冕下是否还活着。”
“财神前段时间陨落,你们为何还要试探?”
“族内几位冕下传下旨意,说在这个纪元,财神定不会这般陨落,尤其玩笑般的陨落在雪魄族的手中。”
“这个纪元......是什么意思?”
苏文眉头一挑,从对方的口吻中,他抓住了关键词。
纪元,他大概知道什么意思。
可这个纪元,前面加了限定词,尤其这个还特指财神,那就很不一样了。
“纪元之说,在我族素有流传。”
黑衣青年没有犹豫,直接说道:“具体的时间年限我不知道,代表什么意思,我也不清楚。”
“我只知道,每一个纪元结束时,都会迎来一次大涅槃。”
“涅槃之下,唯有弱者和强者能生存下来。”
苏文两眼微眯,凝重问道:“这个涅槃,是世界毁灭,然后再度新生的意思?”
黑衣青年摇头说道:“我不清楚,这件事我只听师父提起过,我师父说,涅槃极为残酷,极为弱小和极为强大的,能生存下来。”
“其他的,都将陨落在那涅槃之下。”
“至于说涅槃是否是世界毁灭,继而新生,师父没提过,族内也没有相关记载,我认为......应该不是。”
苏文继续问道:“那财神不会陨落的这句话,又代表了什么?”
黑衣青年想了想,开口说道:“我只是接到族内任务,让我来这边试探。”
“以小族为卒,将华夏内一位与财神有关,名为李文泽的天命者通过一些手段吸引进来。”
“接着,向华夏索要押金。”
“如果华夏那边老老实实的缴纳,那魔巫族就会在收到押金后,撕票。”
“接着,再看华夏的反应。”
“根据命运指示,若华夏那边有顶尖强者降临,那大概率财神没有陨落。”
说着,黑衣青年顿了顿,随后接着说道:“如果一开始华夏不缴纳押金,甚至直接有强者降临,并且还是皇阶之上。”
“那几乎百分百确定,财神冕下,并未陨落。”
“我记得接任务时,我了解过一些基本信息。”
“是说,在远古之时,我魔灵族曾发下承诺,尤其族内的几位冕下,更是那远古承诺的见证者。”
“财神不死,魔灵不出!”
“所以如果财神大冕下未陨落的话,我魔灵一族会继续蛰伏,直待未来某一天的到来。”
苏文闻言开口问道:“你们魔灵族,和圣灵族有什么关系?”
魔灵!
圣灵!
这听着,好像都是有点关系的样子。
这要不是一个种族的两个马甲的话,估计就是兄弟种族,或者是对立族群。
“听族里的先辈们讲,圣灵族,好像是几万年前新出现的种族。”
黑衣青年出声说道:“很是神秘,其实我族承载远古誓约,也不愿与其发生冲突。”
“但我听说因为圣灵族这个名字,我族和圣灵族兴过一场战争。”
“最终,打的两败俱伤。”
“此战过后,我族好像才进行封界,进而休养生息多年。”
苏文脸色不变,突然说道:“那你们魔灵一族,对天命者是什么态度?”
面前这个魔灵族人,说话的语气,表达的意思,好像都是魔灵族偏向于天命者一脉的。
但他怎么可能平对方的一面之词,就相信魔灵族对天命者的友好?
开玩笑!
对方现在小命握在自己手里,那不说点好话,是抓紧时间想去赴死啊?
所以这些话,听听得了!
指不定九真一假,真正关键的信息给说出假的,进而来迷惑自己。
“我估计,是偏向于天命者的。”
黑衣青年想了想,道:“毕竟族内的气氛,和平时所谈及的天命者话语,族内高层总是透露着关怀和担忧。”
苏文眉头一挑,问道:“那你的那个同伴,是怎么个意思?”
“在不知道我的实力前,先是要让我开心的去死,后面又要搜魂。”
“这是友好的态度表现?”
说着,苏文指向李文泽。
“友好的表现,就是通过折磨我华夏的天命者,甚至准备在试探未果后的撕票行为来进行判别的?”
“你们魔灵族,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对待朋友的?”
黑衣青年:“......”
艹!
这他要怎么解释?
一时间,有些圆不回来了。
“武神冕下,请您体谅,我和一起来执行任务的那玩意不熟。
黑衣青年一脸悲愤的说道:“对方有背景,他的祖父是族内的第三元老,背景惊人。”
“因为有这种背景,所以对方就养成了这种嚣张跋扈,一言不合就搜人魂魄的习惯。”
“对于他这种畜生行为,我是极为看不惯的。”
“可没办法,我是在一个普普通通家庭成长起来的小魔灵,论势力,论背景,我根本无法反抗对方的决策和要求。”
“这一切,真的是对方定下的。”
“我有心想阻止,却根本没有话语权啊!”
“冕下,希望您可以理解,毕竟每个族群内,都是有一些孽畜和变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