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叶行眉头一挑,目光望去。
开口之人是坐在叶行正右方第二排,身形体态臃肿的一个长老。
他这一副笃定的口吻,好似这就是事实一般!
甚至看到叶行的目光望来,更是冷哼一声道:“看什么看?不服吗?你有什么资格不服?你这死骗子想来害我神隐门,仅是乱棍打死,那是我神隐门最大的仁慈!”
这话,是让叶行想笑。
他直接是冷笑着回道:“仅凭一己之言了,就认定我是该乱棍打死的骗子?若如此,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该当场千刀万剐了你?”
“放肆!”
闻言,这长老顿时是脸色一沉,满脸愤怒的紧盯着叶行,正要说些什么。
这时候,还是坐在主座之上的门主齐文柏开口了,“行了,四长老,凭一己之言,还不足以盖棺定论,你的话还是有些过了!”
那四长老是沉着脸,满是不痛快。
但此刻,门主说话了,他只能是冷哼一声,压着所有情绪,不在开口了。
接着,齐文柏便目光一移,望着叶行继续说道:“虽说四长老的话刺耳,可他的质疑不无道理,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乃花影楼少主?”
对于这个,叶行早有准备,当即是将师娘所给他的那块令牌亮出。
“这是花影楼少主的令牌,若你看不出这令牌的真实性,又或是认为这令牌并非我的,可以找花影楼芙蓉阁的冷烟,他可证明我的身份,证明这块令牌真实性!”
叶行淡然说道,语气是不卑不亢,也很自信。
“不必了!”
齐文柏直接大手一挥,“你即是如此胸有成竹,想必也不敢作假!就是不知,花影楼少主破我神隐门阵法,到我神隐门来所为何事?”
叶行收起令牌,毫不墨迹,开门见山道:“我听说,你们神隐门手中,有一株木皇根?”
闻言,齐文柏神色有些惊讶,“这木皇根乃是我神隐门半月前所得,连我门中绝大部分的弟子都不知晓,你一个外人居然知道?看来,你这花影楼少主的身份是不假!”
没有理会对方的惊叹,叶行继续道:“这木皇根对我有大用,门主是否能割爱让给我?当然,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我定会为你办到!”
但齐文柏却是在收起惊讶后,摇头说道:“这株木皇根关系着思……我家女儿的性命,对我同样重要,所以抱歉,我没办法给你。”
齐文柏说话间,还顿了下,不过更重要的,是他语气很是坚毅,算是表明了态度。
而这话,终是让那四长老找到了机会,当即插话喝道:“听到我门主的话没?木皇根你是别想得到,所以抓紧点,滚出我神隐门,滚下山去,以免脏了这鹤山的空气,让人犯恶心!”
叶行眉头一皱。
只是考虑到眼下木皇根更为重要,他也就未理会那四长老,只望着齐文柏开口道:“木皇根是株能治疗各种疑难杂症的灵药,难不成,门主你女儿是得病了?”
齐文柏倒也不意外。
毕竟叶行为木皇根所来,定然知道木皇根的作用。
他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小女生来就患有一种怪病,不发病时倒还好,发病时浑身上下滚烫无比,就好似身处岩浆一般,以前倒还好,一个月才发一次病,能靠着我神隐门的灵药治疗压制着,以保性命,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开始演变成一个星期一次,一天一次,乃至于现在的一小时一次!”
“如今,这对她的生活,已是有着莫大的影响了,这几年下来,她不仅没办法出门,更是连下床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最为重要的,是我神隐门的任何灵药,已经开始逐渐压制不住这病了,一旦病情加重,只怕会让她有性命之忧!”
“这些年下来,我神隐门请了不少名医前来,都表示着没办法,到最后快要濒临绝望的,我偶然听说,木皇根可治此病,于是花了大功夫才得以寻来,这药,算得上小女最后的希望了!”
将所有情况尽数道出,并非啰嗦,只是想让叶行明白具体情况,让叶行能放弃对他神隐门手中的这株木皇根的想法。
虽说齐文柏不惧叶行,可终究叶行是花影楼少主,身后站着的,是偌大的花影楼!
只是,他却不知,叶行听完他这话后,无比的困惑。
叶行第一时间在想,这门主之女,莫不是神火圣体?
在这世界上,除却苏云歌与师娘为首的玄阴之体外,并列第二的,就是金木水火土五行圣体。
神火圣体,便是五行圣体中的火之圣体!
拥有神火圣体之人,在修行一途上,不敢说能像苏云歌与师娘那般妖孽,却也不差。
可若是一直不曾修炼到适合的火之功法的话,体内的火炎气息会爆发,就如齐文柏所说的那一般,等着时间在拖久了,必然会有性命之忧。
除非寻得火之功法修行,又或是寻到名医名药进行压制,才可保后半生无恙。
但真正让叶行感到困惑的,是这木皇根并非能压制神火圣体的良药。
以至于他一时之间,不敢保证齐文柏是否如他猜测的那样,是神火圣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