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副城主并未第一时间动身,反倒是沉声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那身着甲胄之人便立即答道:“据活下来的胡县县丞,县尉,主簿三人所言,是当时他们在审讯一名杀害陈家大少的人犯之时,有名与陈家有仇的初圣境的高手,得知陈家家主夫妇在县衙,于是前来县衙寻仇,而那胡县县令为讨好陈家,命下面的人对那名高手动手……”
后面的话,基本上与胡川告知叶行的那些话,完全大差不差。
说到最后,他也补充了一句道:“城主命我们前去调查,在禹城内的所有初圣境修仙者,可调查的结果,是这些人,没有一个在刚才所出过门的,更没有一人,与陈家是有仇的……”
听完这些,副城主眉头顿时皱成了个‘川’字。
“禹城内有着阵法存在,所以想要进入禹城,必须走正门,而走正门的话,对所有初圣境及初圣境之上的修仙者,都必须登记下来!”
“纵使,此人当真靠着什么法宝,瞒过了守城之人,成功进入禹城内了,那他又如何在胡县县衙外人来人往的情况下,能成功进入胡县县衙内,并成功屠戮了那么多人?甚至最后,还能全身而退?”
“此事,漏洞极多,倒像是临时编造出来的!”
副城主神色狐疑道。
前来汇报的这人也是点头道:“不错,当禹城府衙的知府得知这一整件事经过后,与副城主您也是同一个想法,而他猜测,要么是县丞三人设了什么计谋所动的手,要么,就是那审讯的人犯所动的手,那县丞三人,是为活命,故而编造出如此漏洞百出的事情来!”
“只是有一点,这人犯的年纪并不多,二十有余的样子,这种年纪便为初圣境的话,背后必然有着极大的背景,在这种条件之下,若真是他杀了人,根本没必要做,让那县丞三人编造事情,以做包庇的这种多余之事,大可叫他背后的背景出面,完全可解决!”
听到这人所说的前半段话后,那在床边为床榻上女子施针的叶行是忍不住有些惊讶。
他当真是没想到,对方竟如此聪明,居然能将事实完整的猜测出来。
只可惜了。
他们想得太多了啊!
而副城主对此观点,倒是点头,深表同意着。
他紧皱着眉,问道:“那这人犯人呢?”
后者回道:“据那县丞所言,这人犯之所以杀那陈家大少,是为自卫,因为从一开始,是那陈家大少觊觎了那人犯什么东西,想要杀了那人犯夺了。”
“关于这点,是有人证的,按照我们的律法,视为无罪的,是那县令为讨好陈家,这才将人拿了带到县衙审讯的,后面县衙发生了这事,他们三人也顾不得这个无罪之人了,直接前往府衙禀报了。”
“至于那人犯,在后面府衙的人到达县衙后,已不知所踪,想来应该也是趁此时候离开了,所以现在知府已差人满城在搜寻这人了。”
“你可知,这人犯……是个什么来历?”
副城主便又再问道。
这人摇头道:“不知,我们所知晓的,是这人犯叫叶行,大概二十有余的年轻人……”
叶行?
当这个名字一出。
副城主还有一旁的乔元霜,乃至房中的所有侍女们,全都愣住了。
他们全都下意识的望向床边,那个为副城主之女治病的这人身上,眼中是有些不敢相信。
他们不知,这是巧合。
还是说,这人犯叶行就是这位名医叶行!
“副城主,情况就是这般,您看现在能动身前往城主府吗?”
这时,这身着甲胄之人再次躬着身道。
副城主才回神过来,摆手道:“先不行,我还有些事,需晚点过去!”
且不说,现如今他女儿正在遭人治疗,他没办法离开。
更为重要的,他还要知晓,这个正在给他女儿治疗的叶行,是不是就是这个人犯叶行啊!
可这,却叫他面前这人神色一下子犯了难。
“可是,副城主,你若不去的话,城主必将震怒……”
不等他把话说完,副城主便冷冷打断道:“此事,是事关我女儿病情一事,你若在喋喋不休,我现在就让你割了你的舌头!”
闻言,这人是身躯一颤,微微扭头,望着旁边床的方向望去。
便见帘子中,能隐隐约约看到,有个身影正在为病床上的人施针,看着好似在治疗,就立即明白情况,不敢再多言了。
因为当初,副城主曾说过的,在禹城之事与他女儿的事情上,副城主必定会选择后者的!
所以现在的多言,无用不说,且是真的会遭罪,会被割舌头的!
于是,他朝着副城主躬了躬身后,便迅速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