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炮轰,沈自衡速度很快,已抱住林夏就地一滚到安全的地方去了,饶是躲避的及时且快,但两人还是受伤了。
此刻,那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靠近了他们。
沈自衡看向林夏,见她娇喘微微,心头阵痛,抓了地上他们遗落的武器已攻了出去,他犹如地狱而来的阿修罗,移形换影,乾坤挪移,不过刹那之间众人就被攻的七零八落。
只有一个活口。
沈自衡靠近。
“谁要你们算计我们的?”
“哈哈哈,你还不如杀了我,又何必多此一举?”那人并不畏怯。
沈自衡眼神阴骘,但听一声骨头折断的声音,“说!”
“你!”
“说!”
“七曜阁,我们是七曜阁的赏金猎人,是是……”
沈自衡本准备继续问,但那人已咬舌自尽,有血液顺了嘴角旁逸斜出。
他检查一下这尸体,发觉在尸体的虎口位置都有七芒星的刺青。
看到这里,明白那是这个杀手组织的标识。
他这才靠近林夏。
林夏已逐渐苏醒,再次亲眼目睹夫君杀人,对他的钦佩之情油然而生,看沈自衡靠近,林夏叹息,“你何苦伪装,夫君以为伪装的很成功啊?”
沈自衡没说话。
“夫君的师父是谁?这么厉害?”
林夏后背伤口隐隐作痛,她故意这么说,思想打岔似乎可以减轻一点身体的剧痛。
“不要说话,保存体能。”
“钱财,咱们千辛万苦赚的银子,这还要分给父老乡亲呢。”林夏向来舍命不舍财。
她指了指钱袋,沈自衡将钱袋捆在了身上,这才和林夏一前一后的走,林夏感觉体力不支就这么晕厥了过去。
“夏夏?”
沈自衡看向她,纯澈莹润的米粒月光从云层中流泻下来,就这么静谧的落在女孩如白玉一般的肌肤上,她的长睫毛犹如栖息在池塘的黑天鹅一般。
“不要担心,咱们在这里休息休息。”
沈自衡送林夏到护城河旁,点了篝火给她。
林夏只感觉肌肤滚烫,那点燃的火种似乎埋在了皮肤之下,一寸一寸就这么急剧的燃了起来。
“我好难受。”
迷迷糊糊之中,她咕哝了一句。
“我在,不要担心。”沈自衡握着林夏的手。
他左手在她额头上试了试,发觉林夏高烧不退,急忙撕开了衣袖,“我弄水给你降温,去去就回。”
林夏攥着沈自衡另一只衣袖,说什么都不丢开。
沈自衡只能斩断衣袖。
紧跟着,他快速到了池塘,取水给她降温。
如此周而复始,闹腾了大半夜,林夏还是感觉不舒服。
“夫君,”她抱着他,此刻的她浑身滚烫,但他呢,却凉飕飕的,抱着他犹如抱着冰块一般,林夏做梦了,在梦里,她的的确确抱着一块坚硬的冰,“好凉快,好舒服啊。”
现实中,林夏的嘴已送到了沈自衡面前。
沈自衡情难自已。
两人成婚至今,并未有过肌肤相亲。
此刻,小家伙在怀抱骚动,让心如钢铁的他也心痒难搔。
“好了,听话一点好好休息。”
但林夏呢,病恹恹的她面红耳赤的凑近沈自衡,她肌肤上的火源只要凑近沈自衡肌肤,那肌肤就会顺势燃起来一般,沈自衡难以自持。
之前,他从未好好观察过怀抱中的美娇娘。
此刻,这投怀送抱的小家伙已不住地靠近自己,终于,他的手落在了林夏的衣领上,一颗一颗解开了林夏的纽扣。
暗夜里,林夏发出了短促的呻吟,但很快嘴巴就被以吻封箴。
大约因为排汗的缘故,后半夜林夏就舒服多了。
等天亮,已彻底好了。
林夏起身,看沈自衡坐在自己身边。
她挣扎一下,后背剧痛。
暗夜里,面前的星星之火已在熄灭。
沈自衡握着一片树叶在吹奏奇异的玄妙音乐,注意到背后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沈自衡回头,对林夏一笑。
“你醒了?”
“我们……”
沈自衡没说话,而是亲密的抱住了林夏。
“后背感觉怎么样?”沈自衡早给林夏包扎过了,林夏感觉后背舒泰多了,“我可以自如走路了。”
沈自衡却半蹲在了林夏面前,“虽然是皮外伤,但也比较严重不可以掉以轻心,上来吧。”
怎么?
昨晚的……改变了他?
其实,昨晚沈自衡也想了很多,他以为自己伪装的一无所能,人家就会远离自己,但殊不知他的存在就是某些人的威胁,所以人家恨不得将他斩尽杀绝。
关于林夏,之前他也好奇,这个贤妻良母究竟有什么目的,亦或说林夏是否有什么别样的计划,经过长时间认真的观察,沈自衡察觉林夏是真心实意喜欢这个家,想要和他们一起生活。
往前走,山路崎岖。
沈自衡从始至终都背着林夏,林夏也感觉心头甜丝丝的。
“明明武艺高强为何要扮演一个文弱的模样?”
“你想必早猜到了。”沈自衡并不准备隐瞒,但目前为止,有的秘密却不能和盘托出,一旦都说给林夏,带给她的可能是恐惧,焦虑,胡思乱想。
林夏点点头,“你从帝京来,曾几何时你家高门煊赫,有权有势,后来之所以落寞是因为……因为……”
林夏只调查到了这些。
“现在却不能都告诉你,”两人上了土坡,此刻天全亮了,她这才注意到他后背的伤,因背负自己,那伤炸开了,肩膀位置血肉模糊,林夏心疼,“我要自己走,脚麻了。”
沈自衡果真以为林夏不舒服,放了她下来。
“不着急,我给你包扎一下。”
林夏让他在原地休息,自己则快速在蒿草之中寻找,不一时就找到了消炎的茵陈和金柴胡等,最近在做药材买卖,对于草药的效能林夏了如指掌。
她将采集到的药放在石头上,碾压成糊糊状,“你蹲下,我给你疗伤。”
很快就为沈自衡包扎好了。
两人还在原地等候,却忽而看到下面马路上有车队,几个农人大声呐喊他们的名字,林夏定睛一看,顿时眉飞色舞。
沈自衡也笑逐颜开,说真的,她鲜少看到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