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关良案子的赵警官已经和关良好父母进行过沟通。
如果能获得受害人的谅解,那么,可以给关良争取一个缓刑,如果对方不谅解他,那么就要真正地判刑了。
因此,面对伤者父母的威胁,关良父母心中虽然不满,但也捏着鼻子认了。
拿出五十万后,也获得了伤者的谅解书。
“老关,那姓方的小子不是要帮我们出两万,还说要发动班里的学生捐款吗,我们现在就去找他,让他给钱,否则他知道我们已经付了钱,恐怕就不会再给我们钱!”把谅解书送到东桥派出所后,谢翠兰一脸肉疼地道。
她却不知道,在他们给钱获取谅解书后,伤者的父母就已经给方兴打电话,告诉了他。
很快。
关良父母就再次来到西大。
并找到了方兴。
“方老师,伤者那边逼着我们尽快给钱,否则,他们就要变卦,可我们只拿得出三十万,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
谢翠兰挤出几滴眼泪,卖惨说道。
看着在他面前演戏的谢翠兰,方兴眼中不由闪过一抹浓浓的厌恶,这对夫妻把他当傻子玩呢,关良的事,他没有少为其奔走,结果,不但没有换来感激,反而被这对夫妻给算计上了,如果不是宋天点醒了他,他还一直蒙在鼓里。
“谢大姐,你说还差二十万?”方兴故作不知的道。
“是啊,我们家都是农村的,能凑齐三十万已经是想尽了所有办法,剩下的二十万真没有办法了,方老师,你这人这么好,你就帮帮我们吧,我们一家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谢翠兰语带哀求地道。
“不对啊!”
方兴突然露出一抹戏虐的微笑:“刚刚伤者家属给我打了电话,说你们已经把五十万给清,他们也给关良写了谅解书!”
听到这话,关良的父母的表情齐齐陷入了呆滞中。
短暂的沉默后,关父连忙狡辩道:“对不起方老师,我们说谎了,不过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对方逼着我们在今天内给钱,不然就不写谅解书,于是我们就找人借了二十万高利贷,方老师你想必也知道,高利贷那玩意儿碰不得,不尽快还钱的话,我们恐怕就要家破人亡,你之前不是答应资助我们两万,还要发动学生捐款吗,你看,能不能尽快把这笔钱给我们,我们也好想办法还上高利贷!”
编,你继续编!
听到关父依旧在狡辩,方兴不由被气笑了,他没有想到,世上还有这般无耻之人,明明都已经拆穿了他,结果,他不承认也就罢了,居然还打他和学生们的主意。
之前他还认为关父这人不错,现在果然如同宋天所说,这对夫妇在这和他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呢?
既然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他也懒得给对方留面子:“关良爸妈,据我所知,你们虽然是农村的,但你们却是新农村的,两年前,政府征用了你们家的地,赔付了你们150万,还给了你们一套三层小楼,除此外,你们家还有一座年收入二十万以上的超市,以及价值三十来万的大众途观吧,明明家里不缺钱,却来忽悠我一个刚参加工作不久没多少积蓄的小年轻以及一帮没经济来源学生的钱,你们这么做,良心就不会疼吗?”
听到自家的老底泄露,关良父母都有些傻眼。
如果稍微要点脸的人,会在这个时候掩面而去,但谢翠兰不心甘啊,眼见软的不行,就准备来硬的:“我不管,总之你已经答应要给两万块,还要让你们班上的学生捐款,不给钱我们就不走了!”
关父也跟着道:“是啊方老师,你可是大学老师,为人师表可不能言而无信,既然你都已经答应要帮助我们,咱们农村人都知道讲究一口唾沫一口钉,说出来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的道理,你一个大学老师不讲信用,事情传出去,岂不是毁了你的名声!”
说到最后,关乎的话语中已经带着一种威胁。
“对!”谢翠兰连忙附和道:“这事你不给我们办,我们就找媒体曝光你这个无良教师!”
听到这话,方兴差点气得跳起来,脸色更是一片铁青,内心也充满了憋屈,他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像关良父母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威胁我们的老师,把我们西大当成什么了,告诉你们,我们西大不接受威胁,你们要找媒体是吧,尽管去找,如果不知道电话号码,我可以给你们!”
就在这时,经管学院的曾院长一边说着话,一边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大一经管一二班的班主任徐福平以及宋天。
“曾院长,徐老师你们怎么来了?”
方兴连忙站了起来,心中也跟着松了口气,面对关良这对不要脸的父母,他还真的有些束手无策。
“我再不来,还不知道咱们学校的老师被欺负成什么样了!”
曾院长没好气地道:“小方,不是我说你,你好歹是咱们西大的老师,有学校在你背后撑腰你怕什么,对于那些无理的要求直接拒绝,他们要败坏你的名声,我们学校也不会善罢甘休!”
“是,曾院长,都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好,不过您放心,以后面对这种情况,我一定不会再退缩!”方兴心怀感激地道,虽说曾院长在训斥他,但实际上却在替他撑腰。
曾院长满意地点点头,目光落在了关良父母身上:“你们就是关良的父母,本来,我们还在考虑是否开除关良,毕竟他做的事情性质相当的恶劣,但现在,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我们会开除关良,对这个结果,你们有什么异议?”
一听这话,关良父母齐齐傻眼,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下一刻,谢翠兰哭诉道:“领导,你不能这么做啊,你开除了我们儿子,他以后的前程就毁了,咱们农村出个大学生不容易啊!”
曾院长却是不吃这一套,义正言辞地喝道:“少给我提‘农村’两个字,你们不配,你们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侮辱了农村兄弟的淳朴和善良,农村兄弟的名声就是被你们这样的人给败坏的!”
“领导不要啊,我们知错了,我们可以道歉,求求你不要开除我们儿子,我给你跪下了!”
谢翠兰哪里肯甘心,边哭边喊,说话间,还要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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