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啊,本是孙世拿毒物伪装寿石欺骗我,被我识破后死不承认,我才拿刀询问毒物的来源,何罪之有!”
“放屁!我三弟给的寿石延年益寿,怎么会是毒物!”
孙老二立马急了,她们可是靠这寿石才过上现在这衣食无忧的日子的,苏元这一句话简直踩在了他的七寸上。
“既然你说不是,那居捕快,我们拿着这寿石,去县衙找人查探一番如何?当然,这人也得带上。”
说着苏元将沧波昨日偷来的寿石摆在桌上,看向居立群。
“你这小贼!”孙老二这才反应过来:“昨天我们本来就没有卖寿石给他,这是他偷的!”
孙老二这才明白,为什么昨天的寿石少了一块,害得他平白挨了一顿骂!
“老爷,你快把他拿住,好好询问,这绝对是个大贼!”
“无需东拉西扯,我拿的是你伤人案,还有私闯邪庙案!”居立群语气已带了几分怒意,体内真炁鼓荡,以擒拿之势抓向苏元肩胛骨。
四个捕快同时上前一步,将苏元两人围住。
苏元并未有所动作,但居立群却突然感觉眼前一黑,鹰爪擒拿卡在空中再难寸进。
再一转眼,看到樊特鲁站起身,怒目而视,一手抓着他的手臂。
“你找死!”
居立群没想到这两人还想拒捕,真炁汇聚手臂,反手一拧,就要将樊特鲁的手臂震断。
他没在樊特鲁身上感觉到任何真炁,自觉这莽夫不是自己对手。
“咔嚓~”清脆的骨裂声传来,居立群抖了一下,才将痛呼憋了下去,但额头已经沁出汗水了。
“你们竟然……不怕官府吗!”居立群知道碰见硬茬了,只能拿官府压人。
“你最好小心点,我这手下没轻没重的,要是把你手臂捏碎,可能就恢复不了了。”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辽阳县近在咫尺,你们跑不掉的。”居立群不敢再乱动,只能质问苏元。
其他捕快看到居立群被擒,哗啦一声拔刀,指向苏元。
“最好让你的手下放下刀,要是吓到他了,就不是一条手臂那么简单了。”
苏元并不怕他们的刀,只是怕把酒楼的客人吓走了而已。
“收刀。”居立群再次听到了手臂的骨裂声,赶紧开口。
“特鲁,放开居大人吧,他也是秉公办案而已。”
苏元开口,樊特鲁立马松手,坐了下去。
居立群立马感觉压力一消,迅速收回手臂,以左手输送真炁疗伤。以怨毒的目光看着苏元。
“居捕头,秉公办案,这寿石害人案要先查吧!我只是心有怀疑急躁了些而已,他们可是真真切切的谋人钱财,害人性命,和山匪无异!”
“杀人之案不查,抓我一个行商吗?”苏元质问并未有什么情绪波动,语气平淡,但这更让居立群感觉其居高临下的态度。
“对啊,总不能一直针对我们这些行商吧,我们赚钱也不容易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正是躲在人群中的石阡。
“就是,难道谋财害命不查吗?”
“该查该查!”有人呼应。
“总不会是收了那孙老二的钱吧?帮他遮掩,我听说那寿石卖的可贵了!”石阡换了个位置又来了一句。
居立群嘴角抽动,凶狠的目光扫过却没找到说话人在哪。
他不知道寿石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却知道那不是他能得罪的,知县大人可是叮嘱过好几次,不要管仙童之事。
“居大人,不知道我说的可对啊?这些行商们说的可对啊?”苏元再次发问,樊特鲁也看了过来,让居立群心底一颤。
他以行商的身份说话,自然引起了这些平日里被吃拿卡要的行商们的声援。
“敢问公子姓名?”
“赵林云。”苏元轻轻说道。
既然是暗卫了,总不能到处都用真名。
“赵公子所说很有道理,正好我今日到此,那便两案一起查吧。”
“来人啊,把贩卖寿石的孙老二拿下!”
“是!”
跟在居立群身上的几个捕快,不敢动苏元还不敢动孙老三吗。
两人一起上手,立马把他牢牢压住,把对苏元的怒气全部发泄在了孙老二身上。
“啊?老爷!官老爷!我是无辜的啊!我没有啊!”
他本来是等着看苏元被抓,谁想到自己遭了重啊。
“大人!大人饶命啊,真的不是我,那些寿石也是我三弟卖的啊,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啊!”
被这捕头一抓,这平日里做了不少坏事的孙老二立马慌了,甚至还没审问呢,就把自家弟弟给供了出来。
“居捕头,听到没有,他三弟才是主谋,是不是得要一起带上?”苏元笑眯眯地开口。
这孙老二真是懂事啊,甚至帮他搭了个台阶。
“这是自然。”居立群手上伤势未愈,只能应了。
“把这货的嘴给我堵上!再找两个人去把孙世带过来。”
居立群对这个草包已经没什么话说了。
虽然知县说不查寿石案,但他可以先带回去再放了。
至于赵林云嘛?那带到知府了,想必怎么也跑不掉了吧。
“那赵公子,你也跟我们走吧。”
把孙老二的嘴也堵上了,居立群才转头看向苏元,两个捕快跃跃欲试,准备拿人。
樊特鲁再一次站了起来,如门神一样挡在苏元面前。
“放心好了居捕头,我不会跑的。”说着苏元也站了起来,还伸了个懒腰。
“要是我想跑,你们也拦不住。”
居立群不得不承认,苏元说的是实话。
“那就走吧,上了公堂,自有公论。”
季开济并未打算跟着一起去,他现在香火只剩下少许,不可离开庙宇太远。
“上官,老朽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了。”
“放心吧,我肯定还这红石乡百姓一个公道!”苏元摆摆手,跟着居立群下楼。
“好!”石阡又喊了一声好!可惜应者寥寥,这里更多都是行商。
“不过那个寿石,不会真的是害人性命之物吧?”行商最关注的还是自家性命,看到苏元说的信誓旦旦,心中已经有些质疑了。
“呜呜呜呜~”被封住嘴的孙老二还在呜咽,试图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