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海东青的要求,季雁茴这一夜并没有离开空间,而是睡在了小楼的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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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她神清气爽地出现在了院子里,而季琛和九幽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他们跟前的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早餐,画眉正在把一碗鸡丝粥端给九幽。
“哇!你们好早啊!”季雁茴伸了个懒腰,也走到桌旁坐下,贫嘴道:“这也太丰盛了吧!爹爹你这是打算用早饭给我饯行吗?”
“吃还堵不上你的嘴。”季琛没好气地把一粒小笼包塞进她正打算讲话的嘴里,将她要说的话给塞了回去。
吃完这顿丰盛的早餐,季雁茴得到了一个让她意外的消息,九幽也在这次出行的队伍里。
季雁茴有心想问点儿什么,但看着她爹和九幽爹爹一个比一个正经严肃地板着脸,想了想后她识趣地什么都没说。
后来干脆光棍儿地想,反正这一去没有一两个月回不来,这么远的路,这么长的时间,队伍里有一个厉害的大夫也是一件大好事儿呢!
果然,当过来接季雁茴的萧离廷知道了九幽的身份后,对他的加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当马车摇摇晃晃驶出镇国公府所在的街道时,季雁茴回过头看着车窗外季琛越来越远的身影,心里突然涌上了一种名为离愁的情绪。
“好了,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等到了扬州,你多给岳父大人选一些礼物带回来,他肯定会高兴的。”萧离廷就坐在季雁茴身边,见她脸上的神色变得黯然,稍微一想就知道她是怎么了,于是开解道。
“嗯。”季雁茴点头应下,可情绪也没多大的好转,直到出了城门上了官道才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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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次去扬州要先乘马车到潞洲,然后从潞洲码头上船顺流南下,直达扬州,光是在马车上就要度过七八天的时间,然后再坐好几天的船才能到达目的地。
季雁茴一边吐槽古代出行的不便,一边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风景,不得不说,离开了京城那个地方,她觉得空气好像都变得新鲜了很多。
萧离廷这一趟出门是领了公职的,也不能真的就是游山玩水,所以马车走得并不慢,到傍晚时分就已经到了距离京城最近的一个驿站了。
由于赶路的原因,中午大家都是在马车上凑合着吃了一些干粮,季雁茴也没搞特殊,跟大家吃的都是一样的食物,因此看到驿站还是很高兴的,不但可以好好吃一顿了,还能洗个澡。
在距离驿站不远的一个小村庄里,一伙儿十来个黑衣蒙面人顺着村子里七拐八绕的小路摸到了村尾处一座单独的院子里,打头的人轻轻推开围着院子的篱笆墙,大家伙儿鱼贯走了进去。
这个院子是个典型的农家小院儿,面积不小,进了院门一溜儿五间正房,左边是两间厢房,右侧则是厨房和柴房,茅厕在院子的另外一个角落,整个儿院子都笼罩在夜色中。
“怎么样?来了吗?”这伙儿人一走进堂屋,里面一个声音就迫不及待地响起,然后就是一阵灯光晃动,一个坐着轮椅的人急切地迎了出来。
“来了,已经全都进了驿站。”为首的黑衣蒙面人拿下了蒙面的黑巾,露出一张容貌粗犷的脸来,点头说道。
“那好,我们今晚就行动,一定要把他们全都留下。”之前屋里的人咬牙切齿地说。
“不行,”粗犷脸断然拒绝,“今天才是他们出来的第一晚,无论是精力还是警惕性,都是最高的,现在动手并不是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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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忘了,是我出钱雇你们办事的,你们没有说不的权利!”屋里人的声音明显有些气急败坏。
“我们是收了你的钱没错,但如何行动、何时行动都由我们说了算!”粗犷脸沉声反驳道。
“你!”屋里人愤怒了,声音里带着瘆人的疯狂:“让你的人今晚行动,大不了我给你们加钱!要多少,说!”
“跟钱无关,我们兄弟做的是刀头舔血的生意不假,但无谓的卖命我们是不做的,要么我退你定金,你另请高明,要么就别再对我们指手画脚。”粗犷脸的语气也没多好了。
“你们这是不守规矩!你就不怕我给你们传出去,以后再也接不到生意?”屋里人威胁道。
“我们守的是我们的规矩,你的规矩在我们这里连个屁都不是!要是你真的不想继续,喏,你的钱你拿走,我们就此分道扬镳!”粗犷脸半点儿都不肯让步。
开什么玩笑,他的兄弟全都是跟了他十几年的了,牺牲了任何一个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之前,他从来都是不肯动手的,也因着他的这份儿谨慎,从闯出名号至今,他少有失手的情况发生。
“你!哼!行,我不管了,我就等着你把那姓萧的小白脸儿的人头给我带来,还有那个小妞儿,给我抓活的,我要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毁在我手里!”屋里人的脸上都染上了几分疯狂之色,在摇曳的油灯下显得格外狰狞。
“万一遇上不可控情况,我们是杀了那女的,还是任由她逃掉?”粗犷脸问。
“我花了那么多钱,你告诉我还有不可控情况?”屋里人怪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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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我只是提前把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都考虑到,省得到时候你说我们拿了钱不办事儿,这是我们的原则。”粗犷脸应该不是头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情了,表情变都没变一下。
“那就杀了,但一定要扒了她的衣裳,还要毁了她的容,哪怕到了地府,对着那样一张脸,我看萧离廷是不是真的下得去嘴,哈哈哈!”疯狂的笑声突兀的响起,在寂静的夜里传出了老远,村子里的狗此起彼伏地叫了起来。
粗犷脸和跟他一起来的人全都站起身,飞快地分散开来守住房间的各个角落,打算往窗子外面看看情况时,才发现所有的窗户居然全都用木头封死了,不要说是往外看,估计就连屋里的灯光都透不出去。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没什么之前他进院子地时候明明看到屋里一片漆黑,但打开堂屋门的时候看到屋里点着灯了。
狗叫声终于唤回了屋里人的理智,他的笑声戛然而止,虽然声音是没了,但疯狂的表情却还在他脸上没有褪去。
等外面彻底安静下来之后,粗犷脸以去驿站盯着目标为借口,很快就带着他的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