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夫人的这封信很快就送到了任家当家人,也就是梁夫人的父亲任仕珪的手上,他看完了信之后,默默坐了半晌,让人把自己的大儿子叫了来。
父子俩在书房里密谈了大半个时辰,至于具体谈了些什么,谁也不知道,因为老管家一直守在书房门口,赶走了想要靠近书房的下人,连日常的打扫都免了。
任府的下人都感觉出了府里的气氛异常,尤其是大少爷离开老爷的书房之后,直接带着不少人出门去了,那些人可不是一般的下人,而是任家专门豢养的府卫。
“老爷,你又让荇儿做什么去了?”任老夫人得了消息,忧心忡忡地来到了书房里,看到坐在书桌后面脸色阴晴不定的任家主,开口问道。
“你一个妇道人家管这么多做什么?”任仕珪对任老夫人的到来并没有多意外,但他们做的事情他是不准备让老妻知道的。
“你是不是又让荇儿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去了?老爷,我们现在已经富甲一方,家里的财富几辈子坐吃山空都吃不完,你为什么还是不肯知足呢?”任老夫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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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上一任任家主,也就是任仕珪的父亲亲自下聘娶回来的儿媳妇,手腕能力自是不一般,任仕珪他们做的事情她猜也能猜个大概出来。八壹中文網
“这事儿你不用管,我自有分寸,不过有些不该说的话就不要对孩子们说了,你要记得,你是我任家人,任家好,你才是高高在上的任老夫人,人家不好了,你就连街上的洗衣妇都不如,懂吗?”任仕珪看着任老夫人的眼神儿里全是阴狠,半点儿看待枕边人的意思都没有。
任老夫人听了,脸色蓦地一白,颤声问道:“老爷,你说什么?”
“怎么?我说得还不够明白?你不要忘了,这里是任府,而父亲已经过世了。”任仕珪看着脸色苍白的任老夫人,脸上闪过一丝快意,很快就被他掩饰了过去,但却被任老夫人看了个清楚明白。
“我懂了。”任老夫人哆嗦着嘴唇说出了这三个字,之后颤颤巍巍地离开了书房,在心腹嬷嬷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很快就病倒了。
得了消息的任仕珪淡淡地瞟了一眼前来报信的老管家,“去给老夫人请宾州最好的大夫,务必要让老夫人的身体没有一点儿闪失,一个大夫不行就多请几个,快去!”
“是,老爷!”老管家领命转身走了,出了书房的大门,他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出门请大夫去了,他只是府里的管家,主子们的事情他是管不着的。
老管家走了,任仕珪眼神冰冷地盯着紧闭的房门看了一会儿,然后提起笔来给女儿写了一封回信,并在信封里面放上了一个小纸包。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从脖子上摸出一个怪模怪样的哨子放进嘴里吹了一下,很快就有一个从头到脚都被一身灰衣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鬼魅般地出现在他的书桌前。
任仕珪对这样的情况早已见怪不怪,他把桌上的信封往前推了推,“把这个交给大小姐,记住,一定要交到她本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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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爹他居然不给你撑腰,反而让你给人道歉?”梁夫人一听就火了,“你给娘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放心,你爹不给你报仇,娘亲帮你。”
“娘,还是你对女儿好!”梁霜茹又扑进了梁夫人怀里,双眼亮晶晶的,哪里还有刚才的委屈和愤懑之色。
“你是娘的女儿,娘不对你好对谁好呢?”梁夫人摸着女儿的头发,对女儿表现出来的对自己的依赖格外欢喜。
“娘,我喜欢摄政王世子,我想要嫁给他!可我不喜欢他的世子妃,要是我以侧妃的身份嫁进摄政王府的话,世子妃一定会欺负我的,现在爹爹就已经不肯替我撑腰了,到时候他会不会就不管我了啊?”梁霜茹说得含羞带怯,但在梁夫人看不到的一双眼睛里却溢满了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