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听清楚了?温茹姀真的要嫁给宋清博?”纪家的另一处院落里,一个打扮华贵、长相精致的小姑娘正兴致勃勃地问贴身侍女。
“是的,小姐,奴婢打听得一清二楚。”侍女肯定地回答。
“哼!让温茹姀那个贱人整天端着一副高傲的表情用鼻孔看人,她也有今天。”小姑娘兴奋地攥起了拳头兴奋地挥了挥。
说完,也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又有些愁眉苦脸,“唉,也不知道佩荷姐姐能不能如愿嫁给萧世子,据说萧世子对世子妃很痴情的。”
“小姐······”侍女看着一脸纯真的自家小姐,有些为难地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少女挥了挥手,“佩荷姐姐救过我的命,而且平时对我也很好,这次她求到了我跟前,无论如何我都是要帮她一把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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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夫人并不赞同你跟周家小姐交往过密,要是你······要是你不听的话,奴婢······奴婢就要受罚了。”侍女突然跪在少女跟前,带着哭腔儿说。
“哎,你这是做什么?”少女看着这个从小就伺候自己的侍女,叹了口气,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起来吧!”
“小姐······”侍女抬起头看向自家小姐,犹豫着没动。
“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不管就不管,这么多天佩荷姐姐也没过来找我,说不定人家已经有了主意了,不需要我呢!”少女眼珠子转了转,最后敷衍道。
“小姐不可以骗奴婢呀!”侍女再次跟自家小姐求证道。
“是是是,不骗你,这总行了吧!我饿了,你去给我弄点儿吃的,就上次那个桃花酥好了,快去吧!”
“好,奴婢这就去。”侍女应了一声去做点心了,她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僭越,但夫人的吩咐她可不敢不听,只能对不起小姐了,再说那个周小姐做事也不地道,竟然撺掇着小姐去帮她抢男人,也是够不要脸的。
刚走出房门口,迎面见到一个俊朗的少年走进来,连忙蹲身行礼:“二少爷!”
“嗯,姝儿在屋里吗?”纪楚城问。
“在的,小姐想吃桃花酥,让奴婢去做呢!二少爷要找小姐吗?”侍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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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是,二少爷!”侍女再次行礼之后转身去了小厨房。
“姝儿,二哥来看你了。”纪楚城大声说了一句,然后才掀开门帘儿走进了屋里。
“二哥,你来啦!”少女欢欢喜喜地迎了出来,拉着哥哥在椅子上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之后,自己在他对面坐下来,双手拖着腮帮子看着他。
纪楚城抿了一口有些凉的茶水,看着妹妹挑了挑眉,“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二哥,你今天是不是去见宋家的三公子去了?”少女眼里闪烁着熊熊的八卦之光。
“嗯,去了。”纪楚城点了点头。
“那个,他真的要娶温茹姀啦?”少女又问,满脸的好奇之色。
“你问这个做什么?”纪楚城看了她一眼,“不对,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还是刚才听清博说才知道的,你消息够灵通的呀!这么关心他的事情,你想干什么?”
“哎哎哎,你可不能瞎想哈!”眼见着自家兄长的想法马上就要往危险的方向上歪,少女纪云姝连忙把头摇得像颗拨浪鼓,双手也快要摆出残影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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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给我打马虎眼,赶紧说怎么回事儿,”纪楚城见妹妹有些心虚地低下头不怎么想开口的样子,威胁道:“要是不说清楚,我告诉娘了啊!”
“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告状呢!”纪云姝急了,指着纪楚城不满地说。
“那你说。”纪楚城半点儿不给她转移话题的机会。
“我······我不就是听周家姐姐说的嘛!”纪云姝扭捏了半天,最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
“周家姐姐?周佩荷?”纪楚城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跟她搅合到一块儿去了,还有,她是怎么知道温家和宋家的事情的?”
“那我哪儿知道啊?佩荷姐姐喜欢萧世子,之前听说了大街上的流言都气坏了,后来也不知道她是从什么地方打听到了温茹姀要嫁给宋清博的事情才告诉我的。”见二哥脸色实在不好看,纪云姝也不敢撒谎,连忙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
“她就只告诉你这些?没说点儿别的?”纪楚城又问。
“还有······还有······”纪云姝咽了咽口水,偷眼看了看自己二哥才开口说道:“佩荷姐姐之前想让我帮忙来着,她想嫁进摄政王府。”
“你答应了?”纪楚城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没有没有,”纪云姝连忙摆手道:“她说要先探探情况,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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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周家人想得还挺美的!还嫁进摄政王府,真是不自量力。”纪楚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显然对周家人极为看不上。
“怎么就······不自量力了?”纪云姝想反驳,但看到纪楚城的眼风凌厉地扫了过来,果断认怂了,不过还是倔强地把话说完了。
“摄政王世子对世子妃一往情深,答应她这一生只有世子妃一人,这事儿是在摄政王面前过了明路的,全天下还有谁不知道的?那周佩荷有什么本事能让摄政王世子当众打脸呢?”纪楚城的语气格外不屑。
“可是,按制摄政王世子至少应该有一个正妃,两个侧妃的,除非摄政王世子想要放弃世子之位,否则肯定不可能一生只有世子妃一人的。再说了,佩荷姐姐又不是肖想正妃的位置,又有什么不可以的?”纪云姝不服气地说。
“你这是听谁说的?周佩荷?”纪楚城瞪着妹妹,语气严厉地问。
“你那么凶做什么?”纪云姝还是第一次被哥哥这么凶,眼圈儿立马就红了,委屈地喊道。
“还敢说我凶?还好你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要是你真的让那个周佩荷忽悠地做了什么,不要说是你,就连咱们整个纪家都要跟着倒霉!”纪楚城看着冥顽不灵的妹妹就是一阵头痛。
纪云姝是母亲怀孕七个月时被府里的姨娘算计早产的,从小身体就不好,府里从上到下都对她格外宽容,也就养成了她天真的性格,自从认识了周家的那个女孩儿,她就做了不少糊涂事儿,这次更是胆大,连摄政王世子的事儿都想要插手了。
“哪有那么严重······”纪云姝低着头嘟着嘴不高兴地说。
“你还敢说!”纪楚城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当然一小部分是对自己的妹妹,另外一大部分则是对周佩荷,也不知道她给小妹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让小妹对她言听计从,以前的事儿都不大,纪家还能帮她找补一下,但萧世子的事儿她要是敢插手,纪家不说完蛋,也绝对得不着好,他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傻妹妹被周家丫头如此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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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纪云姝被纪楚城的疾言厉色给吓哭了,她还从来没看到二哥这么生气过。
面对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妹妹,纪楚城也很心疼,但他也知道,今天是他运气好,突发奇想地过来看看妹妹,才知道了这事儿,要是他没走今天这一趟,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这个妹妹是时候管一管了。
“二哥,你不疼我了……”见自己的眼泪都没能打动纪楚城,纪云姝又使出了另外一个杀手锏。
“二哥疼不疼你你自己心里清楚,但家人的疼爱绝对不是你可以为所欲为的理由,这件事儿我会如实禀报给爹娘,其余的……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纪楚城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二哥……”纪云姝这下真的傻眼了,不过心里又涌上了一股委屈,佩荷姐姐也没做错啊!她想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什么不对?而且她才不相信摄政王世子只有一个正妃呢!
纪楚城离开了纪云姝的院子,直接就去了母亲凌氏住的地方。
“怎么了?谁又惹你了?还是又没银子花了?”看着二儿子板着一张黑脸走进来,凌氏还觉得有些好笑,于是开口调侃他。
“母亲,小妹和周家丫头是怎么回事儿?”纪楚城没搭理母亲的调侃,直接问起了正事儿。
“周家丫头?”凌氏皱了皱眉,“周佩荷?”
“周家还有第二个丫头吗?”纪楚城翻了个白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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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了?怎么还有你小妹的事儿?母亲已经让丫鬟看住她,不让她跟周家丫头交往了,她这是做了什么吗?”凌氏并不觉得周佩荷一个小丫头能搅起多大的风浪来,看着儿子跟个斗鸡似的还挺好玩儿的。
“她怎么了?哼哼,”纪楚城哼了两声,“她心比天都高,竟然敢肖想摄政王世子,你说她怎么了?”
“这有什么?要不是萧世子当众宣称这辈子只要世子妃一人,摄政王也支持,母亲还想把你妹妹嫁给他做侧妃呢!”凌氏不以为然地说。
“您也说了,人家已经明白说了不会再有别人,可那周家丫头竟然开始算计着怎么争个侧妃的位置了,而我那个好妹妹还想要帮她呢!”
“真的?”凌氏这下终于皱眉了,就在纪楚城以为她会说要阻止妹妹的话,结果却听到她说:“那就让周家丫头去试试呗,万一成了,说不定你妹妹也能争上一争了。”
“母亲,你疯了吧?”纪楚城难以置信地看着凌氏,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这是什么话!”凌氏不高兴地说,“俗话说低门娶媳,高门嫁女,那可是摄政王府,谁不想攀上啊?”
“母亲······”
“行了,你不用再说了,这件事儿等我跟你爹再合计合计,没准儿还真能成呢!”凌氏打断了儿子的话,冲他挥挥手让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