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儿吧!受伤了吗?”季雁茴看到闵青胸前的衣服上溅满血迹,一时也分辨不出究竟是她的血还是黑衣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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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儿,一点儿皮外伤,你呢?受伤了没有?不是让你赶紧躲好吗?怎么又出来了?”闵青把自己被划了一道口子的手臂展示给季雁茴看,一边瞪着她问。
“有危险了我自己躲开让你一个人单打独斗,那我还是人吗?”季雁茴没好气地托起闵青的胳膊查看伤势,一边怼回去。
“你快拉倒吧!你自己的身手啥样儿心里没点儿数吗?究竟是我单打独斗比较危险,还是你在旁边让我分心更危险,你自己说说!”闵青毫不客气地回嘴。
“你!”季雁茴哼了一声,又说:“算了,看在你是个伤病员,而且还是为了给我争取逃跑的时间才成了伤员的份儿上,我不跟你计较。”查看过闵青的伤口,发现真的只是不怎么严重的皮外伤之后,季雁茴这才算是放心下来。
“你那是不计较吗?你分明是觉得我说得对。”闵青看季雁茴还好好的,心情不错地一句也不让她。
“切!”季雁茴翻了个白眼儿,然后拉着闵青来到自己迷晕了的那个人跟前,“刚才他跟我说话了,听那口气好像认识我,我听他的声音也觉得耳熟,你来看看他的脸认不认识。”说着,季雁茴用手里的长剑挑开了那人脸上的黑巾。
只是她们注定要失望了,这人满脸都布满了大大小小坑坑洼洼的伤疤,一看就是人为造成的,估计为的就是不让认识他的人认出来,因为那些伤疤看上去还挺新的,应该是最近才弄上去的。
“这是怎么弄的才能弄成这样啊?这么均匀的伤疤,真是难为他了。”季雁茴摇着头嘴里啧啧有声。
“烫的。”闵青回答。
“烫的?用什么东西烫的能烫成这样儿啊?”季雁茴表示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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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豆或者绿豆,放在沙子里炒熟了,然后用布兜着蒙在脸上就行了。”
“你怎么知道的?”季雁茴惊讶地回头问闵青,她说得实在是太真实了,就好像亲眼看到过一样。
“以前天一楼里就有一个用这种方法毁了自己的脸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季雁茴瞪大了双眼,“不会吧!我真的这么招人恨吗?”
“算你还有点儿自知之明,”闵青撇了撇嘴,见季雁茴吃瘪,就觉得自己心情很好,她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男人,“这些人怎么办?”
“凉拌呗!你看这条街虽然不算很繁华,但咱们吃饭的时候哪家店铺也没有关张,可咱们打了这么长时间,你见到有谁出来过吗?”
“什么?”闵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有人提前交代过了呗!”季雁茴老神在在地吐出这句话。
“萧世子那边也被绊住了!”闵青也是个老江湖,季雁茴稍微一提她就大概明白了,于是说道。
“应该是。”季雁茴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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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等等吧!萧世子总有忙完的时候,你一直不回去他肯定会来找你。”闵青皱着眉头嫌弃地看了看自己,“就是我这也太狼狈了点儿。”
季雁茴闻言也看了她一眼,觉得确实不能让她就这么在这儿呆着,于是建议道:“要不你先回去换身衣服?”
闵青冲天翻了个白眼儿,用“你说什么疯话”的眼神儿看着她:“现在?回去?”
“要不你说怎么办?”季雁茴也不能确定来袭击她们的人会不会只有这一拨。
“先问问看吧!”闵青想了想后说,然后又补充道:“不过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看这些人很像是谁家豢养的死士,一般情况下应该是不会吐口的,而且······”她四下里看了看,“这里也不是个问话的好地方。”
季雁茴点了点头,之间净顾着打架了,也没心思注意别的,现在连她都能察觉到不少四处有不少探究的视线在观察着她们了。
“要不······我们报官?”季雁茴想了想后提议。
“报官?”闵青问,“我都不一定能问出什么来,更不用指望官府了,而且你能知道官府是不是跟他们的主子是一伙儿的?”
“不是你说的吗,问也问不出来,那还不如就光明正大的把这些人送给官府,后面的事儿就交给萧离廷去办就行了,谁让他这么轻易就让人绊住脚的。”季雁茴光棍儿地说。
“也有道理,你去还是我去?”闵青想了想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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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吧!你走路快。”季雁茴冲她眨眨眼。
“行吧!你自己注意点儿,”闵青说完,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纸包塞进她手里,“要是在有人来,你也别跟他们硬碰硬,直接把这里面的药粉撒过去,先把人撂倒了再说,知道吗?”
“我记住了,你赶紧去吧!快去快回!”季雁茴攥了攥手里的药包催她。
“耐性,我走了,记得别逞能哈!”闵青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唉,你们说说你们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干什么不好非得惹我,死士啊!培养一个不容易吧!”季雁茴蹲在那个她眼熟的黑衣人身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袖子里摸索着。
“找到了,就是这个。”闵青交给她的药包被她随手塞进怀里,手腕儿一翻,又多了另外一个更大一些的药包,她脸上挂着坏笑,从怀里摸出一副透明的手套戴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捻起一小撮药粉,在黑衣人吸气的前一瞬轻轻地洒在了他的鼻孔前面。
随着黑衣人的呼吸,那药粉顺利地被他吸进了鼻孔里。
季雁茴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蹲在下一个黑衣人旁边如法炮制。
当萧离廷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的小未婚妻正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蹲在一个黑衣人身边,小手儿还在他脸上摸来摸去的场景。
“雁茴!”萧离廷带着满身的低气压飞快地走了过来,跟在他身后的一干侍卫们则看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黑衣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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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没有?”萧离廷不放心地把季雁茴从地上拉起来,上上下下地看着,季雁茴怀疑这要不是在外面,他甚至都想上手了。
“你怎么来了?”季雁茴刚才被他的叫声吓了一跳,手一抖就不小心给脚下那个黑衣人的药粉多洒了一些,有些心虚地问。
“你这儿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还不该来?”萧离廷特别懊恼。
今天上午忙完了公事之后,扬州知府突然说要留他吃饭,身边一堆的本地官都帮腔,他想了想就答应了,本以为就是个一般的吃饭,结果去了才知道,这次吃饭的不止这些官员,还来了不少扬州本地的富商,都是家族底蕴深厚、势力盘根错节的。
而且这顿饭吃着吃着他就发觉出来了,这帮人都在有意无意的拖延着他的时间,想到上次他被温家小姐借故拖住的事儿,萧离廷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恐怕是这帮人又想了什么阴毒的法子要对付季雁茴了。
他这下再也坐不住了,不顾大家的挽留,黑着脸离了席,想到今天季雁茴的计划,一路找了过来,发现果然不是他想多了,只不过他没料到季雁茴和闵青这么能耐,居然把这些人都放倒了。
“该来该来,来得太是时候了。”季雁茴见他脸色铁青,浑身上下都在往外飙冷气,于是顺着他说了一句。
“闵青呢?”萧离廷见季雁茴是真的完好无损,这才想起只看到了她一人。
“我让她去报官了。”季雁茴回答。
“报官?”萧离廷的表情跟当初的闵青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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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官怎么啦?我们两个弱女子被人当街刺杀,难道不该找官府吗?”季雁茴可理直气壮了。
“报官没用的,你应该直接找我。”萧离廷揉了揉额头,无奈地对她说。
“我上哪儿知道你能这么快就来了,你说说这大青天白日的,你让我们两个弱质女子守着这么一堆死人,这合适吗?”
跟着萧离廷一起来的侍卫们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捡不起来了,看看这一地的黑衣人,弱质女子,世子妃确定这词儿是用来形容她的?
萧离廷理亏败退,“行吧!报官就报官吧!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来处理。”
“好,”季雁茴乖乖点头,然后又把萧离廷拉到一边,指着其中几个人小声儿对他说:“这个、这个、还有这几个都还活着。”
对于季雁茴的本事萧离廷根本就不怀疑,她说活着那肯定就是活着,至于她指出的那几个黑衣人现在躺在地上呼吸全无的情形他直接就无视了。
白净侍卫离他们比较近,季雁茴的话他也听到了,下意识地就去看自己脚边有幸被季雁茴指出的黑衣人,怎么看怎么觉得那就是个死人,他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到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
“不用探了,他现在的体征就是个死人,”季雁茴看到了他的小动作,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去买一坛烈酒,越烈越好,用那酒好好儿把你的手泡一泡,要不然······”
白净侍卫猛地收回了已经伸到黑衣人鼻子底下的手指,看着季雁茴脸上的表情,后背突然一凉,汗毛都竖了起来,连忙用最快的速度奔进了旁边的酒楼,不一会儿拎着一个小腿高的坛子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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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侍卫够实诚的。”季雁茴忍着笑评价道。
萧离廷忍着笑,低头问她:“他的手沾上什么东西了?”八壹中文網
季雁茴得意得一挑眉,卖关子道:“好东西呢!闵青说这些人可能是哪个家族豢养的死士,问的话可能什么都问不出来,这个药就是专门用来针对他们的,就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看着她跃跃欲试的小表情,萧离廷点了点她的鼻尖儿,“你想听的话就跟着吧!反正他们针对的也是你,你也有权利知道。”
“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地听一听吧!”季雁茴得了便宜卖乖道。
“你呀!”萧离廷宠溺地拍了拍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