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万一搞不定童生呢?那岂不是佩夫人又折兵?”
对于陈有雄的这个担心,冷枫也不是没有考虑过。
但是......
“做生意跟赌博是一样,没人知道未来会怎样,但如果赌对了,便将皆大欢喜!”
没错,这一次冷枫在赌。
堵的就是能搞定童生。
“那万一赌输了呢?”陈有雄问道。
“输就输了呗,输了咱们就再找破局之法呗。”
“你说得轻巧!”陈有雄从地上坐起来。
“不然呢,难道要哭着说?”冷枫无奈地耸耸肩。
说真的,万无一失,他说不出口。
“没有把握,你就敢做这么大胆的决定?”陈有雄有些生气。
“百分之百的把握,你以为我是天神啊?
就算天神也不可能保证百分之百,不然也不会被孙猴子揍。
就算军神诸葛孔明,他也不敢说百分之百,不然不可能让司马懿被一场大雨救了,也不可能让曹操从华容道逃走。”
的确,他不敢说百分之百。
但即便是百分之一,也要奋力一搏。
万一有奇迹呢?
这一路走来,他哪次不是再赌?
买股票,收服大龙,开公司,开拓农村市场,招聘文清,重用陈有雄......
哪一次不是在豪赌?
虽然结局还不错,但也不是一帆风顺。
在这一次次的豪赌中,同样发生过一桩桩一件件出乎意料的意外。
但每一次,他都在绝境中寻找新的希望,最终化险为夷。
虽然被外界称之为奇迹,但他清楚,这是绝境中的爆发。
“所以,相比于投资,我不喜欢赌,而且更喜欢不知结果的豪赌,你知道为什么吗?”
冷枫将问题抛给了陈有雄。
“为啥?”陈有雄疑惑道。
“已知结果叫投资,未知结果叫赌。
赌相比投资来说,付出成本更低,见效更快。
而且相比于投资来说,赌,更有刺激感。”
停顿了一下,他笑着嘱咐了一句。
“当然,我的意思不是叫你赌博,只是教你一个经商之道。”
“你这经商之道,也太......”陈有雄的语气有些无奈。
“太无语?”
对此,冷枫也不反驳。
毕竟陈有雄不是一个商人。
当初师父跟他说这句话时,他也觉得很无语。
甚至一度怀疑,这老家伙是不是在忽悠自己。
因为那些成功的人,从来都在告诫他人,做生意要谨小慎微。
一步踏错,万般皆错。
不过在后来的点点实践中,他才发现,师父这老家伙说得一点都不错。
真香!
“哎......”陈有雄长叹一口气,无奈道:“我算是明白,为何你开公司,招员工,都是一些常人不敢用的方式。”
“行了,就这样吧。”
冷枫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
“你要么乖乖听话,看我如何好赌一场,不然......”
“不然把我踢出局?”陈有雄语气变得冰冷。
“不然你也没办法,反正奖项已经被我拒绝了,现在就只剩下童生这一条路了。”
还真是,不然陈有雄也没有办法。
毕竟除了冷枫,好像也没人愿意投资他。
沉默好一会儿后,陈有雄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就跟个无赖一样!”
不过这语气中,也有妥协的意思。
“我还真是个无赖,毕竟在开公司之前,我可是当了四年的小混混,在南区那一带可是很有名的。”冷枫自嘲道。
看了一眼被砸得乱七八糟的房间,心疼地说道:“今天赔偿,从你的工资里扣。”
“什么!你刚才不是说我随便砸,你赔吗?”陈有雄气得浑身哆嗦。
相比冷枫的大手大脚,陈有雄还是比较小气的。
每个月发了工资,立马全部邮寄给奶奶,一分都不留。
反正公司包吃包住,没有穿的,就去公司定制,就连研发费用都是公司出的。
“我赔?”冷枫鄙视了他一眼,“我要不这么说,你能肆无忌惮地发泄?然后老老实实听我说话?”
“你!”他咬牙切齿地说说道:“反正老子一分钱都没有,谁爱赔谁赔!”
砰砰砰!
这时,门被敲响。
“枫,颁奖仪式结束了,要拍照了!”林彩云在外面喊道。
“好嘞,马上。”
整理了一下着装,冷枫说道:“行了,邓怀那老家伙还不一定让我们赔。
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给你一个完美的答案。
如果搞不定童生,我就再花钱,把你送去燕京参加展会,或者去国外都行。
这样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陈有雄这才消了气。
看了一眼依旧有一些不甘的陈有雄,冷枫也没再多说什么。
不过心里留了个心眼,但心理压力也多了不少。
如果这次不能搞定童生,陈有雄这家伙绝对会跳槽。
看来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必须全力以赴搞定童生。
一旦陈有雄跳槽,自己不布了这么久的局,那可就打水漂了。
到时候,或许公司真的就会陷入绝对的危机。
“好衣”与“雅婷”这两个服装品牌也可会毁于一旦。
而且他还需要纺丝棉,来跟朱大发打冬季市场的战争。
这一切的布局,已经消耗了不少资金与资源。
这真的要跳槽了,公司必死无疑。
所以,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唯一的出路,就是搞定童生。
“去拍照吧。”
刚一打开门,几个脑袋就贴了上了。
“好你们啊,竟然偷听!”
冷枫好不可以抬起手,一人给了一个脑瓜崩。
“枫,没事吧?”林彩云抓住他的手,细细检查。
“爸爸,你是不是又打架了?”小丫头紧紧抱着他的腿,声音都有些哽咽。
被妻子和女儿关心着,心里暖暖的。
“没事,能有什么事?也不看看你老公是谁,而且爸爸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呢。”
这时,陈友雄走出来,似乎还是有些不乐意。
“不是要拍照吗?赶紧去拍照,拍完照我就回江州了。”
“老陈,你竟然没被枫哥打残?”
狗剩好奇地朝房间里面张望了一眼。
目之所以及,没有一件是完整的。
可想而知,这里面刚才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地生死大战。
看到这满地狼狈,他不由大了抽搐,连忙检查老陈有没有被打断什么。
“老陈,尽然跟枫哥发脾气,这么说,你很勇噢?”
他可是亲眼见过,冷枫发飙的可怕模样。
但凡惹到冷枫的人,非死即伤。
“别动!让我康康!”
正拉着陈友雄检查身体时,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对。
“老陈,你要回江州?这里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