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翰学此时背着男人,这一幕只有苏文芝看见了。
“小心!”苏文芝惊呼。
座位离江翰学的位置本就很近,苏文芝喊出声以后已经晚了,江翰学根本来不及反应。
千钧一发之际,苏文芝随手从旁边桌子上捞了个东西朝男人扔了过去。
“咚”一声,男人倒地,人事不知。
苏文芝这才发现原来她刚才随便捞的像是个保温杯。
这回动静不小,有几个乘客被惊醒,看着过道里的三男一女,一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我去叫乘警。”苏文芝主动说道。
任叶芬也醒了,急忙道:“我跟你一起去。”这是怕苏文芝一个女孩儿太危险。
原本坐在苏文芝几人对面的年轻男人也醒了,发现自己对面和旁边俩人都不见了,正纳闷呢,就看见江翰学压着其中一个男人,另一个倒在他后面。
他立马站了起来,一开口就是家乡话:“这是咋嘞?”八壹中文網
“俩带刀的,抢劫犯。”江翰学说道。
一听说带刀,乘客间骚动更大。
年轻男人表情严肃起来,看到掉落在地上的两把刀,赶紧捡起来拿到了手里,以防歹徒醒来或反抗。
很快乘警匆匆赶了过来,带走了两名男子。
江翰学跟乘警简单叙述了一下事情经过后,坐回了座位。
年轻男子也把刀交到了乘警手上。
至于苏文芝?她正忙着跟保温杯的主人道歉并赔偿呢。
有的心大的乘客们闭上眼睛继续睡起了大觉,而有的却忐忑不敢闭眼,并且提高了警惕。
六人的座位少了两人,四人也没了睡意。
年轻男子兴奋地跟江翰学搭话,“你真厉害!你是之前练过吗?”
这次年轻男人说的是普通话。
江翰学点头,“练过一些。”
年轻男子眼睛更亮了,“我叫何正气,来自h市。”
出于礼貌,江翰学也自报了家门,“我叫江翰学,b市人。”
“b市?我正要去b市,你们不会也是要去b市吧?”何正气问道。
“嗯,我们要去b市上大学。”江翰学道。
“我也是去b市上大学!”何正气身体前倾,充满期待地问道,“你是哪个大学?”
“国防大学。”江翰学有些招架不住对方的追问了。
何正气一拍大腿,“这不巧了么,我也是!咱俩以后就是同学了!”
江翰学也没想到这么巧,火车对面坐了三个人,俩歹徒,一同学。
因为苏文芝跟任叶芬与江翰学是一道的,何正气也顺带问了一嘴,主要还是跟江翰学在聊。
看得出来何正气是个热血青年,经过刚才那件事对江翰学那叫一个佩服,滔滔不绝地说了半天话,直说的口干舌燥。
苏文芝和任叶芬各拿一本书在旁边看,并不参与到两人的谈话当中。
中途,苏文芝把吃剩下的菜拿了出来,招呼着何正气一起吃了顿宵夜。
何正气也不假客气,大大方方吃了,还拿出了从家里带的特产分给苏文芝三人。
火车行驶了十个小时,终于到了b市。
下车后因为江翰学想先送苏文芝和任叶芬两人去学校,于是跟何正气分道扬镳。
苏文芝跟任叶芬选的不是同一专业,报道地方和宿舍都不一样。
苏文芝和江翰学先帮着任叶芬把行李拎到了她的宿舍,约好了见面时间和地点后,才前往苏文芝的宿舍。
两人的宿舍距离并不很远,没一会儿,苏文芝就到了。
苏文芝自己的力气比江翰学大,也就没让江翰学帮她搬东西。
在宿舍楼前两人告别的时候,不少进进出出的学生和学生家属看着两人,两人也没办法做出什么亲密动作,简单说了两句,江翰学留下一个电话号码后离开了。
或许有的人会觉得江翰学太直男,不够贴心,即使她说不需要,也应该帮着她把行李搬上楼。
可苏文芝并不这么认为。
首先她是一个独立健全,有能力照顾自己的独立女性,其次才是江翰学的女朋友。
在苏文芝看来,江翰学这么做,反而是相信她能力,尊重她人格的表现。
宿舍是四人间,苏文芝来的时候发现室友们都已经到了。
与现代不同,由于这个时代的特殊原因,舍友很少有同龄人。
苏文芝的三个室友只有一个看上去跟她差不多大。
“是我们宿舍那个没来的姑娘吧?”一个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大姐热情迎了上来,还想帮苏文芝拎包。
苏文志深知自己的包有多重,拒绝了对方的好意,“不用了不用了,我这包怪沉的。”
“再沉能沉到哪里去?”大姐以为苏文芝是在不好意思,“你一个细胳膊细腿的小姑娘都能拿得动,害怕我这身板拿不起来?”
苏文芝无奈,稍稍松了手。
“啊哟!”大姐看苏文芝单手拿得轻松,也就单身去拎,结果差点被包坠得一个趔趄,立马两只手一起上。
就算用了两只手,大姐也只是勉强不让包碰到地上。
苏文芝把包接了过来,“我人看着不胖,其实力气挺大的。”
大姐喘了口气,不再逞强,惊叹道:“怪怪,真没想到你这是真人不露相啊!”
另外两个室友,一个看上去比较内向,始终拘谨地站在一边看着苏文芝。
另一个倒是有意思,苏文芝一进门,她就把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然后就没再分给苏文芝一个眼神,继续把床上铺开的裙子一件一件往身上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