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多管闲事的苏文芝,管琴琴心里已经暗暗记了笔账,只等过段时间找苏文芝的麻烦。
不过没等管琴琴找苏文芝的麻烦,麻烦先找上了管琴琴。
李阿姨刚从瞿家被辞退不久,就被带回了警局。
面对警方的问询,李阿姨一开始还十分嘴硬,不肯透露一星半点儿。
可当警察跟李阿姨说她的行为有可能构成拐卖罪的时候,李阿姨不淡定了。
“什么拐卖,你别胡说八道!”李阿姨脸色涨红,立马反驳。
这拐卖罪一旦确立了,自己可是要挨枪子儿的啊!
以此为突破口,警察终于从李阿姨嘴里撬出几句实话。
“你说是有人给你介绍的这份工作,那个人是谁?你们是怎么联络的?”
这时李阿姨又紧紧闭上了嘴巴。
她还想着以后再去当保姆,然后赚这个钱呢,现在把人说出来,那不就是断自己财路吗?
“这位同志,如果你不把这个人说出来,那我们是没办法采信你之前说的那些话的。”
在警察的一步步诱导之下,李阿姨最后还是没抗住把人供了出来。
“那我可以走了吧?我家里还有好些事儿等着我办呢!”李阿姨从此少了条赚快钱的轻松路子,心痛不已,可想着说出来总比枪毙好,心里又有了安慰。
“还不行,”警察合上笔记本,严肃道,“你说的这个人我们要核实一下,就算最后确定你说的话属实,你也还有其他罪要担着。”
李阿姨一下子慌了神,口无遮拦道:“什么其他罪啊?你可别胡说八道,我老太婆清清白白的人,什么罪不罪的!我看他可怜,让孩子陪陪他怎么了?我那是做好事!”
警察没有多跟李阿姨纠缠,这头出了事,保不齐李阿姨说的那个中间人会不会知道,从而逃走,必须尽快确认。
那个叫什么鲁卡斯的中年外国男人仗着语言不通跟他们胡搅蛮缠,他们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一个会英语的内部人员过来帮忙翻译,又费了一番功夫从他嘴里确认了一部分信息,不然事情也不会耽误到现在。
警方立即出动,前往李阿姨所说的交易地点抓人。
索性中间人还在,警方成功把他抓捕归案。
中间人也没想到第一次做外国人的生意就翻车了,懊恼自己当初不该看见人家掏出来的10美金就迷晕了头。
不过中间人咬死不承认自己知道鲁卡斯是炼铜癖这件事,声称自己也是被鲁卡斯欺骗了。
警察听了中间人的话微微一笑,这种牵扯多人的案子办起来有个非常常用的技巧,那就是言语诱导,让他们狗咬狗,互相指认。
果然,经过一下午的分开审问后,案件有了新的进展,李阿姨和中间人心如死灰,鲁卡斯见事情败露倒还是有恃无恐。
警方又联系了瞿海洋。
上次联系,只说孩子被拐了,具体情况因为还没确认并没有说明。
实在是炼铜这个事在国内还是很少见的,更别说成年男性猥亵未成年男孩儿了。
瞿海洋听说人被抓到,事情也查清了,本想自己跑一趟,可回忆起苏文芝之前跟他说过的话,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回家。
管琴琴接到瞿海洋的电话,听到他交代的事,忙不迭应下了。
可等电话挂断,她又开始心慌意乱起来。
丈夫让她去处理这件事,明显是在给她机会。她如果没办好或是办砸了,以后丈夫对她的态度只会更冷淡。
她可不想继续守活寡!
担着这份压力,管琴琴去了警察局。
等警察把事情原原本本一说,管琴琴只觉得五雷轰顶,差点当着警察的面出丑。
怎么偏偏李阿姨也掺和了进去呢!
这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啊!
“同志,同志,你没事吧?”警察关心问道,他还以为是管琴琴听到儿子经历这种事受不了打击,才会失态。
管琴琴回过神,勉强笑了笑,问道:“那保姆还说了别的什么吗?比如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警察摇摇头,“我们初步猜测是因为钱,中间人给了她五块钱作为报酬。”
听对方说是因为钱,管琴琴稍稍放心,只要不把自己扯进去就行,面上装作伤心又气愤地骂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当初还想着找个知根知底的人照顾小文总比不认识的好,我们家每个月给她的钱也不少,怎么她还能做出这种丧良心的事儿呢!”
警察信以为真,安慰了管琴琴几句。
接下来谈话中,管琴琴态度坚决,说无论如何都要把人送去坐牢,充分表现出了一个母亲知道孩子被害之后的反应。
等从警局出来,管琴琴就回了趟家跟自己老妈王大梅商量这件事。
王大梅能让女儿嫁给瞿海洋,那也不是省油的灯,只说让闺女回去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女婿。
李阿姨这头,她会想办法让她闭上嘴。
可终归人算不如天算。
管琴琴回去把事情告诉去海洋之后,瞿海洋根本不敢相信,男人跟男人,男人跟孩子,这不管哪一个都突破了他的认知。
周六一大早,他就带上大儿子准备去找苏文芝确认这件事。
瞿兴武醒来后听说爸爸带着哥哥出去了,以为是他们一起出去玩不带他,哭闹了好一场。
管琴琴因为分房睡,也是起床后才从新保姆那里知道的这事儿,第一反应也跟儿子一样,狠狠咬了咬牙,牵着儿子的手说道:“走,妈妈带你出去玩!”
谁知瞿兴武根本不买账,往地上一坐就开始撒泼打滚。
管琴琴哄了许久,答应给瞿兴武买小汽车、吃冰淇淋,这才让儿子消停下来。
与此同时,完成任务迫不及待想见对象的江翰学和终于等到周六,迫不及待想吃上苏文芝做的饭的罗建设,全都出发往苏文芝的四合院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