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翰学一早就知道对象的身世,不过怎么也没想到对象跟苏文萍会是同父异母姐妹。
苏家做的那些事即使是针对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都非常过分,更别说针对的是有血缘关系的苏文芝了。
“我只有一个爸爸,他在下里村,别的阿猫阿狗我是不会认的。”苏文芝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苏向东的嫌恶,“而且,我想他们也不会想认我。”
不认就算了,还故意找茬找到她身上,这跟找打有什么两样?
不管是为了原主还是为了自己,苏文芝都不会放过苏向东一家。
(999:让我们一起为苏向东一家祈祷吧~祝一路走好~)
“你希望我怎么做?”江翰学把人抱在怀里,轻声问道。
“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
苏文芝怕江翰学不理解,补充道:“我指的是这次的事。”
江翰学应道:“好,我会让幕后主使接受法律的惩罚。”
多么简单又理所应当的一句话,在现实中却总是受到各种阻碍而无法实现。
如果不是依靠江翰学的家世背景,卫索南可能真的会逍遥法外。苏文芝想要报复也只能私底下借助系统的超自然力量。
江翰学不明白苏文芝为什么不追究苏文萍之前做过的那些事,可他已经把她受过的委屈全部记在了心里,早晚有一天会替她还回去。
这天江翰学在四合院吃过饭后待到很晚才离开,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九点了。
江奶奶早早就已经睡了,保姆阿姨还在客厅等着,一见江翰学回来就关心问道:“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儿吧?”
江翰学笑笑:“您放心,已经解决了。”
“那就好。”
保姆阿姨总算松了一口气,随即说道:“太太下午的时候打电话过来,让你明天回家一趟。”
这个家当然指的是江父江母那个在军区大院里的家了。
江翰学闻言知道他妈是听到风声了,不免有些头疼。
他妈妈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因为是外公外婆膝下唯一一个女儿,结婚后又被他爸惯着,脾气一直不小。
这事儿她知道了,肯定是要插手管一管的。
此时的江翰学还不知道他妈妈殷晓玲根本不是听到了风声,而是知道了确切消息,更不知道他妈妈已经插手了这件事,还因此牵扯出一件更大的事情。
他只是朝保姆阿姨点点头,然后拒绝了对方想要给自己做宵夜的好意,径自回了房。
转天一大早,江翰学先去了趟四合院,顺带给苏文芝带了一包从国营饭店买的大肉包子,然后说自己待会儿有事要离开。
苏文芝以为是要去处理卫索南的事儿,问江翰学要不要陪他一起去。
江翰学揉揉苏文芝的脑袋,说了句“不用”,转身离开前又添了句“我处理完事情就来找你”。
苏文芝看着江翰学越来越远的背影,掏出一个热乎乎的包子咬了一口。
肉香与面香混合,盈满口腔,丰沛的肉汁更是无比鲜美。
原本还不怎么觉得饥饿的胃部仿佛突然间被唤醒,苏文芝三两口吃完一个包子,满足地喟叹一声。
以为有好戏看却看了一场吃播的999:……嘤嘤嘤,人家也好想吃肉包,虽然系统空间也有,但他就是觉得宿主手里的更香呢!
江翰学到家的时候,殷晓玲还没起床。
等殷晓玲睡醒,打着哈欠下楼看见板板正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儿子时,气不打一处来,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了,脱下拖鞋就朝儿子扔了过去。
江翰学就跟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一样,头一偏,手一伸,就接住了飞过来的拖鞋。
江翰学有点儿无奈,起身走过去把拖鞋放到殷晓玲脚边:“妈,你能不能稳重点儿。”
刚因为小儿子的举动稍稍平复的怒气一下子蹿得更高,殷晓玲脚往鞋子里一蹬,绕过小儿子怒气冲冲地坐到沙发上,冷哼一声,说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江翰学坐到旁边的位置上,隐瞒了苏文芝的身世,把事情大致跟妈妈说了。
江翰学并不嫌弃苏文芝的身世,只是这毕竟是苏文芝个人隐私,即使两人是男女朋友,他妈妈是她未来婆婆,他也不会在未经同意的情况下把这事儿说出去。
殷晓玲听得大为震撼,结结巴巴地问道:“不是,那个苏向东一家怎么,怎么这样对人家小姑娘啊?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这一点江翰学还是知道的,于是说道:“应该是因为我……”
话说一半,江翰学既惭愧又羞耻地红了脸。
“因为你?”
殷晓玲先是不明白,转而想到那个每次来他们家就偷偷看小儿子的苏家大女儿,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不会是你小子始乱终弃,见异思迁吧?”殷晓玲不确定地问道。
虽然她心里觉得小儿子不会是这种人,可这不是前段时间才出了件事儿让她没那么确信了么。
刘师长家软软糯糯的六岁小孙女把王司令家八岁的皮猴子给打哭了。
那小皮猴子哭着回去告状的时候谁都不信,还因为撒谎又挨了一顿打,要不是刘师长小孙女自己承认了,谁也没想到小皮猴子真是被比自己小两岁的小姑娘给打了。
这件事让大院里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刘师长高兴得不得了,逢人就说自己孙女有当兵的天赋,以后肯定有出息。
而王司令家的皮猴子据说挨了第三顿打,理由是八岁大的小子居然打不过一个一个六岁的小姑娘,还敢哭着回家告状。不仅如此,从那以后,这小皮猴子每天都要早起锻炼,连寒暑假也没逃过。
因为这件事,殷女士觉得实在不该用刻板印象看人,她儿子看上去是个老实的,内里有没有花花肠子她又看不见,还是问一嘴比较保险。
至少她知道儿子是不敢跟她撒谎的。
“妈!”江翰学更无奈了,“那个苏文萱确实对我表达过好感,但我一直是拒绝的态度,话都没说过两句,怎么可能发生你说的那些事。”
“好好好,没有就好。”殷晓玲赶紧安抚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