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光阴匆匆,一年的时间转瞬即过。
江翰学从国防大学毕业,成为了一名有职级的正式军人。
因为他在本科期间的表现以及立下的军功,一毕业他就被任命为副营长,同时被授予上尉军衔。
江翰学一毕业,他跟苏文芝两人的婚事自然也被提上了日程。
苏文芝其实不是很急,她觉得现在这种生活状态还挺好的,但她对象都快急死了。
还没毕业的时候,江翰学已经暗搓搓地暗示他妈殷晓玲给准备婚房、家具和聘礼了。
不过苏文芝的家里人中只有苏文民在b市,他又不是个能做得了苏文芝终身大事的主儿,江翰学就特意跑了趟下里村,把苏文芝父母给接到了b市,商量两人的婚事儿。
苏建业那还是有点儿不情愿的,老父亲心里作祟,总觉得自己家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就这么被猪给拱走了,难受啊!
想揍江翰学那小子的心止都止不住,尤其是看那小子龇着个牙花子冲他笑的时候,那简直让他想一巴掌把人给拍死。
等两家人在饭店大包厢里坐下来,跟江翰学他爸聊了几句,喝了两杯酒之后,苏建业那是恨不得跟人称兄道弟。
苏文芝称这一幕为“两个妻管严的灵魂共鸣”。
江翰学妈妈跟赵秀秀也是相谈甚欢,你一言我一语地定下了办酒席的时间和地点。
江翰学时不时插一句,给点儿意见,同时还不忘给苏文芝夹菜。
苏文芝全程认真吃饭。
999:“仿佛他们不是在商量你的婚事,你就像个来蹭饭的。”
苏文芝深以为然,愧疚一秒,然后继续干饭。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谁替她宣传,特意跑来他们医院找她看病的病人一个接一个,苏文芝天天忙得不可开交,吃饭都是争分夺秒地对付一口,都不知道已经多长时间没有好好坐下来吃顿饭了。
难得今天空出一天,还有现成的饭菜,苏文芝自然要珍惜这个机会。
嗯,这个菜好吃,嚼嚼嚼。
嗯,这个菜也好吃,嚼嚼嚼。
苏文芝暴风吸入。
江翰学一开始还能两头兼顾,等后来就只能专心替苏文芝夹菜了。
而且看着自己对象这副吃饭的样子,心都揪了起来。
这是多久没吃过饱饭了,怎么饿成这样?
这么一想,江翰学心里愧疚极了。
都怪他没有照顾好芝芝。
等他们结了婚,他一定照顾好她,让她每顿都能吃上热汤热饭,吃得饱饱的!
江翰学一边想,一边往苏文芝碗里又夹了一块排骨。
等吃完饭,苏文芝他爸和江翰学他爸勾肩搭背地走出饭店,紧随其后的是手挽手的苏文芝妈妈和江翰学妈妈。
至于江翰学和苏文芝两人则是缀在最后。
苏文芝忙于工作,两人已经很长时间没见面了。
刚才家里人盯着不好说悄悄话,现在江翰学拉着苏文芝故意跟前头的四人拉开距离,凑近苏文芝小声问道:“芝芝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苏文芝想了想,摇摇头。
想买的早就买了,有些不能买的江翰学也买不到。
江翰学看样子有些失望,“真没有吗?”
苏文芝看江翰学想了想,说道:“那你给我买个柜子吧,要重的,我用来放嫁妆,这么大就行,必须带锁。”
苏文芝双手比划了一下。
江翰学立马点头,又问道:“要什么颜色?什么花纹?”
“随便,越重越厚实越好。”保险柜不好买,苏文芝只能退而求其次地买一个木头柜子放她这几年搜罗的宝贝了。
“行!我明儿就去找,要是店里没有,我就找木工师傅做一个出来。”江翰学拍着胸脯承诺道。
江翰学进入军校后就成熟了很多,尤其是去过战场,经历过战争之后,整个人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显露出男人的味道。
可此时倒有些几年前那个还有些冲动的少年样子了。
江翰学为了能尽早跟苏文芝结婚,那都是怎么体面怎么准备。
房子是三室一厅的,家具一共72条腿,收音机、缝纫机、自行车、电视机、空调、电冰箱、洗衣机都买齐了。
家里的装修也是按照苏文芝的喜好装的。
江翰学妈妈给买了手表和珍珠项链,江翰学奶奶拿出了自己珍藏的一对钻石耳环,江翰学外婆则是直接给了一张地契。
可以说江翰学亲近的家人都在盼着苏文芝嫁进来。
不过江家还是有人不希望苏文芝跟江翰学结婚的。
这人自然就是江睿识和郭鲜花夫妇。
郭鲜花是觉得自己婆婆区别对待,凭什么小儿子结婚给他准备那么多东西!
她知道江翰学新房在哪儿之后偷偷去看过一回,里头的东西看得她眼睛都气红了。
老刁婆肯定是把家里的钱都掏空了给她儿子置办的这些!买这些东西花的都是本该属于她跟睿识的钱!
最好郭鲜花不敢再去老宅闹,只能跟邻居哭诉。
大院里还真有那么几个人相信了郭鲜花的话,渐渐的有些不好的流言传了出来。
而江睿识听到江翰学跟苏文芝婚期定下来以后,那更是牙都咬碎了。
他之前存着撬墙角的心思,奈何能跟苏文芝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而就算见了面,苏文芝对自己也是一副冷冷淡淡的高傲样子,他百般讨好都没能让她软化哪怕一分。
勾引不成,江睿识就打了拆散两人的注意。
他在不少人面前明里暗里地说他弟弟找了个女明星当女朋友,把苏文芝夸得天上有底下无。
有人动了心思,跟他打听苏文芝的信息,江睿识也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结果没几天就听说人被打进了医院。
他跑去看望,还是挺严重的骨折。
可当他询问起对方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对方支支吾吾地说自己是不小心摔了。
江睿识再想跟对方聊苏文芝的时候,对方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害怕地连连摆手,把话题扯到别的地方上头了。
他本以为还有时间可以从长计议,现在看来是不得不用点儿阴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