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占老娘的便宜?做梦!
“笃笃。”
恰在此时,有人敲响了室门。
“什么事?”沈夭夭仿着朱恒的声音问道。
“回大人,给内院三位前辈送的饭菜已经检查过了,现下可要送过去?”门外有一恭敬却沉闷的声音传来。
沈夭夭看着床上昏死过去的朱恒,思虑片刻后朗声道:“先等着,我换好衣服就来。”
说罢,她走到朱恒跟前,从怀里掏出软筋散,掀开朱恒的嘴巴就给他灌了进去。
沈夭夭用力拍了拍朱恒的脸,确定他不会醒过来时,这才一把抓过朱恒的衣服换上。
她和朱恒的身量差距太大,沈夭夭废了好一番功夫,在鞋底和衣服里塞了棉花,对着铜镜照了照,觉得没什么纰漏时,这才扣上面具不紧不慢地走出去。
朱恒的胡闹人尽皆知,侍卫在门口好一番苦等,以为朱恒又在里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好事,这才磨磨蹭蹭地不肯出来。
甚至于等沈夭夭出来时,他还长舒了一口气,暗暗想着朱统领今日倒是好说话,这么快就出来了,也不愁任务出了纰漏被朱文大人责怪了,丝毫没发觉眼前的人根本不是朱恒。
“走吧,本统领回来之前,谁都不许进这间屋子,更要派人好好守着,不许出任何差池!”
“是,大人!”
沈夭夭观察人的本事最是仔细,她学着朱恒的样子,挺了挺自己用棉花堆出来的啤酒肚,把手往后一背就大步走在前面。
侍卫忙不迭地跟上去。
内院一共派了三大高手坐镇,送饭也是由三个侍卫负责,沈夭夭走到排成一列的三人跟前,状似不经意地问:“都检查过了吗?”
说罢还亲自打开食盒,一一查验。
“回大人,都检查过了!”三名龙卫的回答整齐划一。
闻言,沈夭夭对他们点了点头:“准备好了就走吧。”
“是,大人!”
三个龙卫声音洪亮,气势高昂,听得人心里凛然一震。
沈夭夭被他们的气势所感,不由得多扫视了两眼,而后转身走在最前面。
然而,她却觉得身后有一道探寻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那目光如密密麻麻的针尖一样,刺得她脊背难安。
沈夭夭“嚯”的一下转过身,眼神锐利地盯着这三名侍卫看,却发现三人都垂着头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
“大人,怎么了?”
其中一名侍卫见他停下,不由得疑惑问出了声。
沈夭夭不语,仍是一脸严肃的盯着这三名侍卫看。
奇怪,难道刚刚是她的错觉?为什么她会觉得有人在窥视她?
可她转过身却什么也没发现。
沈夭夭站在原地扫视了一圈院子,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罢了,许是自己精神过度紧张想多了。
“无妨,接着走吧,”
沈夭夭摇摇头,收了心思,带着这三名侍卫接着往前走。
一直走到内院精钢所铸的库门前,沈夭夭才停下脚步,从怀里摸出钥匙打开了门。
“哗啦”一声金属碰撞声过后,沉重严实的库门慢慢打开了一条缝,紧接着,库门间的缝隙越来越大,整个内院库房完全呈现在沈夭夭眼前。
沈夭夭有一瞬间的呆愣。
内院库房里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只正中间摆放着一个三人合抱的圆柱形的石墩子,还没有她膝盖高。
传闻内院库房有三大绝世高手坐镇,可眼下沈夭夭并没有看到他们人。
外界传言,储藏着整个大晟国最宝贵财物的库房金碧辉煌,熠熠生辉。金砖铺路,明珠照顶,简直奢靡到了极点。
不少人说,随便从国库的库房里扣块砖出去,就足够你衣食无忧一辈子。
因为这个传言,不少江湖匪盗费尽心机混进皇宫大内,就为了那传说中富可敌国的财富。
可无一例外,他们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江湖上再也没有他们的踪迹,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沈夭夭想,传言不可尽信,若不是她亲眼所见,她绝对想不到,大晟内院的库房会如此简单质朴,地板用的是最简单的青石板,连外院的陈设都比不上。
可沈夭夭却不敢小瞧了这地方。
她师傅曾教过她一些五行风水和阵法方面的知识,来到国库附近时,她就敏锐地发现整个国库是以五行八卦为基础,依照阵法而建。稍有不慎,只怕会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而内院坐落在阵法正中心,其凶险程度更是比外院大上数十倍。
比她高明许多的诸位大盗匪徒都未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只怕这地方是有什么古怪。
想到这里,沈夭夭伸手一指和自己离得最近的龙卫:“你,把饭菜送过去。”
“大人,这……”侍卫的语气明显地游移不定。
“混账东西!怎么,本统领还使唤不动你了?”沈夭夭装作恼怒的样子,重重地往侍卫屁股上踹了一脚。
那侍卫招架不住沈夭夭脚上的力道,身子不受控制的朝前扑去,重重地摔在青石板上。
然而,刚接触到那石板,侍卫就像被火烫了一样立马弹起身子,露在铁面具外面的那双眼睛,有着明显的恐惧和忌惮。
看到他的反应,沈夭夭更加确信这个地方有问题。
“去把饭菜送过去,不要再让本统领说第二次,不然,本统领马上杀了你。”
沈夭夭从腰间抽出佩剑,架在了侍卫脖子上。
“是,是,大人。”
侍卫眼底有明显的抗拒,可迫于朱恒平时的淫威,他还是屈服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喉结耸动,深深地咽了一口唾沫,这才拎着三个食盒走过去。
只见他扫视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紧接着,他左脚朝前一步,右脚又向左一步,后左脚又朝前一步,右脚朝左一步。如此两轮后,他右脚朝左一步,左脚又朝右一步……
最后,侍卫右脚直直朝前一步,终于走到了石墩子跟前。
门口距石墩子的直线距离不过丈余,可这名侍卫却硬生生走了数十近百步。
有点意思。
沈夭夭不动声色地眯起了眼睛。
侍卫将三个食盒放在石墩子上,石墩子像受到了某种召唤一样,直直朝地面下坠去,只留下了一个黑漆漆的圆洞在地面。
看到食盒被传下去,侍卫长舒了口气,心惊胆战地把刚刚的步法倒着走了一遍,这才安然无恙地走回沈夭夭身边。
“大人,”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这食盒,平日里都是龙浔大哥送的,小人也是第一次走这个阵法,幸好没惹出什么乱子。”
侍卫说着,将手指向了夹在沈夭夭和另一名侍卫中间的那名侍卫。
“龙浔大哥,可差点吓死小弟了。”侍卫明显的心有余悸。
“没事就好。”龙浔对侍卫点点头,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吧。”
沈夭夭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眼那名名为龙浔的侍卫,带着人转身往库房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