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们承认坏女人做得饭菜很好吃,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会承认的。
但是,确实好好吃啊!
卫一禾一笑,露出两颗洁白的牙齿,道:“我随便炒的,将就着吃吧。”
“将……将就?”陆阿云有些难以接受,这么好吃的东西竟然是她嫂子随便炒出来的。
简直是凡尔赛本赛了。
“你这山蘑菇也是在山上捡的?”陆云泽凝视着小锅里的山蘑菇出声道。
卫一禾点点头,“是啊。”
得到答案,陆云泽的眉头不由紧皱,村里上一个人吃山蘑菇躺板板了,坟头的泥巴都还是新的。
经过陆云泽这一提醒,陆小顺不禁高声道:“坏女人,上次咱们村的大牛吃了半碗山蘑菇就丢了命,你竟然还敢捡山蘑菇回来给我们吃,你个坏女人是不是想把我们全家都毒死啊?”
卫一禾有些想笑,但看大家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她还是没笑出来。
“你怕我拿山蘑菇来害你们?”卫一禾没管陆小顺,而是对陆云泽说道。
别说,陆云泽还真是这么想的。
一个恶毒的女人,突然变好了,他能不怀疑吗?
陆云泽没有回答她,卫一禾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
卫一禾也不恼,当即拿过自己的饭碗从小锅里舀了半碗山蘑菇,在陆家人惊讶的目光中她火速的吃完了碗里的山蘑菇。
“这下你们总信了吧?”
卫一禾扬了扬自己手中的饭碗,“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那就只吃凉拌木耳和竹笋就行了,这锅山蘑菇炖鸡就给我一个人吃吧。”
说完,卫一禾拿起碗,又给自己整了一碗山蘑菇和鸡肉,还盛了汤。
开玩笑,这山蘑菇她可是从商城里拿出来的,怎么可能有毒?
不管怎么样,陆家人硬是没敢再动山蘑菇。
只是另外两盘菜虽然很香,可他们还是想吃肉啊。
尤其卫一禾啃起鸡腿来,啧啧啧啧的,再配上那香味,简直馋死人。
陆小顺虽然嘴硬,但到底还是个小破孩,哪里有不馋的道理?
趁着卫一禾站起来添饭,他趁机飞快从小锅里夹起了一根鸡腿埋在饭碗底下,见卫一禾快过来了,他赶忙作出淡定的样子。
坐在他身边的陆阿青不由道:“你不怕坏女人毒死你啊?”
陆小顺低低的道:“村里的大牛吃山蘑菇中毒,半碗都没吃完就倒地了,你看坏女人,吃了那么多还没倒地,这山蘑菇肯定没毒。”
说罢,扒开一点饭飞快的咬了一口鸡肉。
他随即口齿不清的道:“太好吃了,就算……有毒,我也吃。”
见卫一禾还没来,陆小顺又赶紧去小锅里夹菜,这次管什么山蘑菇野鸡肉,一块往碗里夹。
陆阿青见他那凶残样,哪里顾得了毒不毒的,也赶紧去夹菜。
陆阿云生怕两人把小锅弄翻了,她阻止了两人以后,也赶紧给陆云泽夹了两块鸡肉和山蘑菇。
卫一禾故意放慢动作,在厨房收拾了一会才出来,一出来就见小锅里连汤渣渣都没有了,消灭得还挺干净。
这……
陆阿青飞快的骂陆小顺,“你是多久没吃过肉了?丢不丢人?连汤你都不放过,怎么没毒死你啊?”
随即陆阿青挺了挺胸膛,冲卫一禾道:“都是小顺一个人吃的一个人喝的,他要是被毒死了,我和你没完。”
卫一禾瞧着陆阿青嘴角边的油光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哦,这样啊。”
小姑子有点东西,这锅甩得真不错。
背锅侠陆小顺憋着嘴巴,气呼呼的,却难得选择了沉默。
一顿饭吃得陆家一家子心满意足,虽然卫一禾有点碍眼,但这厨艺是顶顶不错的。
吃过饭以后,陆云泽拿了一口袋面粉进厨房,陆阿云和卫一禾正在收拾碗筷。
陆云泽把面粉口袋放下以后,目光无意瞥向卫一禾,就见卫一禾轻轻的扯了扯自己的袖子,一双柳眉微微的蹙着。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下雨的声音,卫一禾放下手中的碗对陆阿云道:“阿云,我去收衣服,我一会来洗。”
陆阿云赶忙道:“嫂子,你回房去睡吧,我自己洗就成。”
卫一禾一转身,就看见了站在她身后的陆云泽。
陆云泽身形魁梧高大,眉宇俊朗,身上带着股阳刚之气,一张脸更是好看得没话说。
卫一禾看着他,莫名有些心虚。
她现在是真的怕陆云泽会把她赶走啊,虽然她有商城,可是那玩意不能随便拿出来啊。
再说她一个女人家,在这个时代是很容易被人欺负的。
那所谓的娘家更是吃人的窝,她更不能回去了。
陆云泽见刚刚还同陆阿云有说有笑的女人这会一见他便露出了害怕的神情,他抿了抿唇,没说话。
“我……我去收衣服。”
她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就看见她光洁白皙的手腕处被磨掉了一层皮,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皮肉翻飞的,看上去就很痛。
他随即走出厨房,打了热水准备洗洗睡觉。
抬眼间就见卫一禾抱着白天洗好的衣服走了进来,在她的衣服里,还裹着几件他的。
陆云泽洗脸的动作微顿,这个女人竟然会给他洗衣服。
洗了脸以后,陆云泽进房拿干净衣服,准备洗澡。
看见他进来,卫一禾指了指放在凳子上的衣服,道:“这是今天洗的,已经干了。”
陆云泽闷不吭声的拿起衣服去柴房冲洗。
一桶冷水下去,他粗粗的擦了一下,然后就穿上了卫一禾给他洗的衣服。
也不知道那女人是用什么洗的,这衣服上竟然有一股香香的味道,十分的好闻。
虽然这个女人才改变一天,可陆云泽却觉得这个女人的变化实在太多了,要不是那张脸丝毫未变,他一定会怀疑眼前的人不是卫一禾。
等他走进房间,发现卫一禾正对着油灯给自己的手腕擦药,昏黄的灯光映衬着女人如玉般的肌肤,让人看得有些移不开眼。
明明就是一个在自己跟前反复跳横了一年,让自己厌恶透了的女人,可此时看去,竟然从她身上看到了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陆云泽皱眉,这个女人她这次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