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
案发现场。
翁子仓坐在汽车的驾驶座里,浑身醉醺醺的,车上到处都是他的指纹,警察赶到了现场,对现场进行取证。
证实车确实只能是翁子仓开的。
关键是,翁子仓在被警察带走接受调查的时候,嘴里还一直说着胡话,说要杀了虞凉。
这直接证据确凿了,连调查都不用调查。
虞凉还有阿左阿右作为受害人去警局接受询问。
阿左阿右做完口供,站在一边等虞凉。
就在这时,一个警察拿着案发现场的监控录像走了回来。
阿左阿右立马惊起一身冷汗。
草!
他们换司机的过程不会被拍下来了吧?
完了完了,老板百密一疏了,完了现场还有监控视频这个东西了。
怎么办?该怎么办?!
他们会不会直接被扣下?连抓人的功夫都省了,直接把他们扣在警局了。
阿左阿右惊得额头冒冷汗,虞凉长腿交叠的坐在椅子里,姿态优雅,神情丝毫不变,她细长冷白的手指斜支着额头,漂亮的桃花眼微眯着,举手投足之间都给人一种压迫感。
“就是这样……对方摆明是故意想要杀害我。”虞凉敲敲手指,“我会保留我起诉对方的权利。”
“这是当然。”警察点点头,狐疑的目光落在虞凉身上,这女孩身上的气势好强,跟他说话,他有种莫名其妙不受控制的紧张感。
“张队,现场的监控我拿来了。”
“好。”
张队接过u盘,直接放到电脑上看起来。
虞凉手搭在扶手上,不紧不慢的敲着手指,另一只手斜支着额头,看着警察的方向,以她的方向是看不到监控录像的,不过她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
现场的监控录像已经被她改过了,警察是查不到任何线索的。
果然……
张队片刻后,看向虞凉,“你们可以先回去了,有进度的话,我们会尽快联系你们的。”
“嗯。”
虞凉带着阿左阿右离开。
阿右上车后,忍不住的问一句,“老板,为啥警察看了监控后没有抓我们啊?”
“大概……他们仁慈?”虞凉似笑非笑,非常敷衍的应付了一句。
阿右:“……”
老板你看我长得是不是有点傻?像是这种话也会信的人吗?
……
医院。
苏月拿着手机有些忐忑。
翁子仓说今天会制造一场意外,说会撞死虞凉,让虞凉的肾脏成功移植进她的身体里面。
收到翁子仓的短信,苏月就联系了医院,住进了医院里。
就等着虞凉意外的消息传来,她好顺理成章的移植成功虞凉的肾脏。
她总觉得类似的事情发生过,这件事一定会成功的。
苏月唇瓣挑起,等着成功的消息传来。可等了一下午,翁子仓一点消息都没有,苏月又不好给翁子仓打电话,问翁子仓情况。
毕竟,让翁子仓撞死虞凉的事情,她是侧面提醒翁子仓,暗示她和虞凉的器官匹配,只有虞凉的肾脏才能够救她。
如果打电话过去问这件事,就显得有些刻意了。
苏月等的有些焦急,她拿出手机,犹豫了下,还是决定给翁子仓打个电话,打算旁敲侧击的问一下虞凉的事。
就在这时。
咚咚——
病房的门被敲响。
两名身穿警服的警察出现在门口。
其中一个警察上前,询问苏月,“是苏月小姐吗?你与今天发生的一场车祸有关,方便的话,请接受我们的询问和调查。”
苏月:“!!”
翁子仓这个蠢货!
……
半个月后,虞凉的研究成果成功面世。
全世界都引起了一阵轰动。
电视上网络上新闻上……全都在讨论和报道这一重大的研究成果。
医院。
电视上播放着器官克隆技术最后难关突破的新闻。
器官疾病住院部的病人们,发出一阵欢呼声。
他们有救了。
本来,只苦苦的等着肾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等到适合他们的肾源,就像一个有希望却又绝望的期待。
而且,就算等来了肾源,治疗和移植的治疗费和手术费,都让一部分家庭无法承担。
可现在,他们有希望了。
他们等来了医学突破性发展的这一天。
不过,大家关注的重点还有很多。
苏月看着电视上播放的新闻,她高兴的扬起唇角。
翁子仓的事情她接受过一段时间的调查,她没有明着教唆翁子仓,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在背后教唆的翁子仓,所以这件事不了了之,苏月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
但是。
就算这件事她没有受到惩罚,病痛的折磨让她也越加消瘦和虚弱下去,苏月现在躺在床上连坐起来都很困难。
看到电视上播放的新闻,苏月眼睛微微发亮。
她看向旁边在照顾她的苏母,“妈,我有救了!我有救了!有了器官克隆技术,我还能活下去的,等我身体康复了,就回公司,爷爷会把公司交给我的。”
到时候……
她一定要好好的教训和报复一下虞凉。
她要用苏家所有的人脉和手段,让虞凉痛苦又饱受折磨的过完下半辈子。
苏月的这种想法还没有落定。
电视上缓缓走出来一个清冽的身影。
她一如既往的穿着白大褂,向来冷漠的脸,此时被白大褂衬托的更加淡漠、严肃,又有气势。
虞凉不紧不慢的走到记者们面前。
她双手搭在演讲台上,泰然自若的跟记者们还有电视机前直播前和网络前的观众们讲解着“基因调控”的事。
旁边有两块大荧幕。
一块,显示着研究成果详细讲解的ppt。
另一块,则显示着网络直播和网络上大家想对虞凉提出来的疑问和问题。
【请问……移植克隆器官的费用大概是多少?我丈夫去年检查出来了肾病,这几年的治疗几乎快掏空了我们家所有的家底了,这项器官克隆技术的出现,无疑是救了我丈夫的命,但是……我还是最关心费用是多少?我怕我们承担不起,我们真的很想活下去。】
提出这个问题的,是个很普通的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