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王爷,谁会相信他是安分的?自古以来,哪个达官显贵,不是费尽心思往上爬的?”
“我看你这人就是心思龌龊,若是王爷当真有这样的心思,他大可以用无数种法子上位,怎么会用这种自毁自己身份的事?”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说句大不敬的话,王爷也仅次于陛下,他若是真有这种心思,何必等到今天?何必用自己喜欢男人的方法?何必演现在这出戏?”
“你说王爷有龌龊心思,你看见没,刚刚王爷的脖子上,还有坊主的肩上,那副样子,你别说你看不出来,他们两个做了什么事。”
“真的只是演戏的话,何必做到这种程度?”
再说了,王爷怎么看也不像演的,就方才那耳朵绯红的样子,跟个小娇妻似的,简直吓人一跳。
“呵,说不定这就是他的恐怖之处呢?”
……
底下的人,讨论的火热,季司深也只是淡淡地一扫而过,任由事态越发严重。
就是要这样人尽皆知的效果才好。
人已经跑了,季司深自然也没了敷衍的心情,直接转身就回房间去了。
而回到王府的周砚时,一颗心狂跳的厉害。
他……他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在意自己的清白……
大庭广众之下,竟然那副……那副模样……
周砚时心里怨念十足,但是脑子里却控制不住的想起季司深方才那副娇媚样子。
周砚时怎么都止不住下意识的身体反应。
周砚时深深扶额,那简直就是个……妖精。
专克他。
周砚时瞧着空空荡荡的王府,第一次觉得,有些过于安静了。
若若不在,最重要的那个人……
也没从来没来过……
周砚时才惊觉,逍遥坊快成他的另一个家了,结果那个撩拨他的妖精,却连他的王府都没有涉足过。
周砚时心里,莫名蔓延了一圈一圈的酸楚来。
周砚时忽然意识到,自己竟快变成了那种深闺内院的小怨夫了一样。
周砚时苦笑摇摇头,收敛了心神,就直接去了书房了。
今晚,注定无眠了。
明天还要进宫,请求皇帝给他和……深深赐婚呢。
周砚时在书房一直待到了子时,都没回卧房。
窗户忽然被窗外的微风吹开了。
周砚时抬头看去,不对,今晚窗外根本没风。
周砚时放下手里的东西,径直走向窗口,还未来得及屏气凝神去查看情况,下一秒忽然一个人影蹿进他的视线中,周砚时呆呆的愣了愣。
“周郎,你都不睡觉的吗?我可是从亥时等到了子时呢~”
“你竟然都没回卧房,害我空等了几个时辰,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嗯?”
周砚时仿佛根本没听见季司深说话,只是那样目不转睛,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没有反应。
季司深半边屁股都坐在窗沿上,只穿了一件素色里衣,长发只用一支木簪微微挽起。
另外两支簪子,都被他用来杀人了。
季司深见周砚时没反应,撑着头,歪着身子瞧他。
“回神了,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