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壶里没水了,我去烧点热水。”沈江清借故道,想去外面透口气。
手刚摸到了门把手,厉凌炀磁性冷沉的嗓音突然凌空传来,“江清,我怎么记得你大哥身高也是一米七六?”
沈江清是怎么走出病房的,已经全然不记得了,她只觉得沈骏已经把整件事都搞砸了。
厉凌炀问那句话是不是代表查到了什么?
但他没有点破,说明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当务之急就是要让沈骏自己把这件事咬死,决不能牵扯到她。
……
厉凌炀没等沈江清再打水回来就率先离开了,一路驱车直接来到了宁以初家楼下。
望着那栋单元楼,厉凌炀把玩着手机,不时的看看短信内容。
珺悦府,宁以初和繁昱珂在楼下买完菜回来,做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
难得宝宝们都在,厉凌炀那个狗男人也不急着把孩子们接走……
必须好好的投喂!
然而,手机铃声就在这时候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宁以初走到阳台接听,“喂,厉总……我正想给你说呢,今晚……”
“我在你家楼下,你把孩子们送下来吧。”听筒里,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打断了宁以初后面的话。
刹那间,宁以初不甘起来,她才做了这么多好吃的,都是宸宝和兜兜喜欢吃的,皱眉道,“能不能再给我半小时?我饭菜都做好了……”
啪。
男人直接把电话挂了。
听筒里忙音嘟嘟的,宁以初目瞪口呆,这狗男人什么意思啊?
答应还是不答应?
算了,不管他了。
宁以初把手机丢到一边,重新去准备晚餐,中途又去了一趟洗手间,打算换个姨妈巾。
可让她意外的是,量居然没了?就一点点点。
宁以初以为是因为自己生完孩子后,经期一直不太准,虽然疑惑,却也没有多想,刚好这时候,门外传来繁昱珂在喊她,她连忙换了一个新的垫上,拉开门走了出去,迎面就看到了门口矗立着的厉凌炀。
这回他手里居然还拎着一袋水果?
宁以初大跌眼镜,“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吃饭。”厉凌炀见她一副不欢迎自己的模样,脸色微微铁青,随即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将水果放到玄关处的柜子上,然后轻车熟路的从鞋柜里拿出了一双深色的拖鞋换上。
宁以初和繁昱珂都震惊的望着这一幕,为什么觉得他好像回家一样自然?
厉凌炀穿好了拖鞋,顺势将皮鞋放进柜子里,淡然道,“鞋子不错,但鞋底太硬了,我喜欢穿稍稍软一点的。”
不是啊,我为什么要听你说你喜欢穿什么?宁以初双臂环胸,冷眉倒竖,“我有说过欢迎你来蹭饭吗?”
“我的孩子们都在这儿,难道你觉得我会让他们随便吃没经过我检验的食物?”厉凌炀眉头上扬,凛冽的气场十足,余光扫过宁以初俏丽的脸蛋,脸色红润没什么异常,看来沈骏真只是下了迷药,还好不是兴奋剂……
“我没煮你的饭,你只是检测我的饭干不干净的话,建议去楼下打点外卖,然后看着我们吃。”宁以初恼羞成怒道,她今天也很疲惫了,不想跟他吵。
厉凌炀定定地看着她,心里的阴霾忽然就驱散了很多,睨着她,“大姨妈来了的女人,脾气都这么冲?”
“……”宁以初突然跟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声音都被吞回了喉咙里。
繁昱珂好像发现了什么槽点,漂亮的唇微张,宁以初的脸都快红了,嗔怪着狠狠瞪了他一眼。
厉凌炀继续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客厅。
宸宝和兜兜看到厉凌炀来了,就知道很快要被渣爹接走了,纷纷没有给厉凌炀好脸色。
厉凌炀挑眉,他什么时候家庭地位越来越低了?
宁以初做了六菜一汤,包括凉拌鲫鱼,豆豉生菜,玉米莲藕炖排骨等一些家常菜,但色香味俱全,无比诱人。
孩子们都争着吃,厉凌炀再怎么样也不能和孩子们抢,他这个蹭饭就真的是只蹭到了一些米饭。
吃完饭,宁以初去阳台把几个孩子的衣服都收了进来,利落的叠好,装进了一个小袋子里递给厉凌炀,“这是兜兜和宸宝换洗下来的衣服,兜兜身上穿的衣服是宁宁的,不过那也是新的,就让她穿走吧。”八壹中文網
厉凌炀看了眼客厅里吃饱了消食的孩子们,一把拉着宁以初到了阳台,反手啪嗒就关了阳台的门锁。
全程动作行云流水,几乎用了不到两秒,宁以初满脸错愕的望着他,就听他说,“你昨晚被人下了药,怎么不跟我说?”
宁以初突然就联想到了什么,“沈江清让你来的?”
厉凌炀皱眉,“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是来替沈骏说情的,现在就可以带孩子们走了,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沈骏很可能是绑架宁宁和宸宝的凶手,自己绝不可能放过他的!
“宁以初,我在你心里有那么是非不分吗?我要是想放沈骏,还用得着来跟你求情?”厉凌炀恼火,该死!每次他刚心软一点,她就能把他气个半死。
宁以初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最后古怪的说,“那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感谢关心,我很好。”
“你就没有别的话想跟我说了?”厉凌炀定定地盯着她道。
宁以初迟疑了一瞬,和他对视,“说什么?”
厉凌炀黑眸闪烁着危险的幽光,“墨柏佑把你带走,你们俩共处了那么久,有没有发生什么?”
宁以初愣怔了两秒后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突然一把怒火涌了起来,双手紧握成拳,用力砸向他的胸口,“厉凌炀,你混蛋!你才把我和墨柏佑想成什么人了,你以为人人都是你那样的禽獣吗?”
粉拳像雨点一样落向他的胸口,厉凌炀不仅不觉得疼,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情潮在胸口膨胀。
看着她因为生气,一张俏脸都涨得通红,精致如海棠花般美好,厉凌炀眼眸微暗,喉结轻滚着,突然长臂一捞,将她圈在了怀里,薄唇擦着她耳垂低语,“好,我是个混蛋,我明知道镇定剂解不了我的药效,但我还是让宸宝带我去你家了,你那儿还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