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跳!”顾夕甜当即道。
她才不要跳这种东西!
“什么?”神婆步步逼近,“你不想顾姒病重身亡?你不想她灰飞烟灭?你不想所有人的目光都回到你身上?行,那你别跳了。”
两秒后。
“mynameis……cha!cha!”顾夕甜抬起了手,艰难地左右摇晃起来。
神婆找了个椅子靠着,“别哭丧着脸!都给我笑!笑出声来!”
顾家人龇牙咧嘴,撑起笑容,比哭还难看。
“下一个准备好!”神婆一火棍戳到了路才正身前,“你,跟上!”
“我知道!在跳了!!!”路才正吼,带着他借来的手和脚,转了个圈,“la——la——lala——la——”
一曲完毕。
顾家众人瘫倒,脸色绿出新高度。
顾国年扶着老腰,两腿抖如筛糠,问:“神婆,现在我身上的冤孽消失了吧?”
神婆闭着眼睛,掐指算了几秒钟,“消失了。”
“那顾姒怎么样了?”路才正急忙道。
“顾姒?”神婆挑眉,“这我不知道。要不把她变出来,你们亲自问问?”
顾家人:?
变出来?怎么变?
“来,看我。”神婆勾勾手,“一个神奇的魔法,让你们忘记悲伤。”
顾家人的脑袋凑到了一起,聚精会神盯着神婆。
下一秒。
“嘛哩嘛哩哄——!”
神婆面具一摘,笑吟吟的小脸出现。
大眼瞪小眼。
足足半分钟时间,顾家死寂一片。
随后爆发出大叫声。
“顾姒!!!”
“怎么会是你!孽障!孽障!刘大师呢!”
“外公这话真让人难过。”顾姒垂眸,“刚才还喊我神婆,跳得起劲,这会儿就找上刘大师了……哎。是我的法术不够灵?”
顾国年气的差点背过去,暴跳如雷,“来人!保镖!给我把她抓起来!!!”
话音一落,顾姒一脚踹倒祭坛,拔腿就跑。
“砰!”
“哐啷!”
“咚!”
整个屋子的东西瞬间摔得稀巴烂!
唯有顾姒杠铃般的笑声格外响亮。
门外,劳斯莱斯停了下来,霍宴长腿迈出,刚要走,就听见一声声凄厉的嘶吼!
“啊——!”
他脸色蓦地一沉!大步往里面走。
吴林紧随其后,带着保镖往前冲,“给我上!保护少夫人!”
“保护少夫人!”保镖吼。
然而,顾家的门“哐当”被撞开了!
一个纤细的身影突然蹿了出来!
顾姒脸上面具已经没了,一身神婆装,手里还拽着顾夕甜的头发,动作熟练,直接把她绑在了门把手上,还打了个蝴蝶结。
顾夕甜尖声大叫:“啊啊啊啊!顾姒!你找死!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砰!
顾姒回头就踹了她屁股一脚,把人踹到静音。
随后拍拍手转头,和霍宴四目相对。
霍宴:“……”
众保镖:“……”
反应过来后,顾姒当即往霍宴的方向扑,被他的大掌一把捞住。
她立马靠在他怀里告状。
“霍宴,他们诅咒我!要烧我的生辰八字!”
顾家人脸色骤变!
男人偏头,看到里面的烧的还剩一般的祭坛,眸色顷刻冷了下来。
“烧生辰八字?作法?”他问。
顾国年立马辩解:“不是!霍少,我们……”
“吴林,既然顾家人喜欢烧八字,那就挨个烧过去。”霍宴扔下一句,带着顾姒离开,“慢慢烧,别漏了。”
“是!”吴林敬礼。
“啊?”顾国年懵了,“不是,我,我……”
顾姒被拉走,身后火光漫天,祭坛里烧了起来。
“哎呀!!!这个这个!烧不得啊!!!”
顾家人大吼,但无济于事。
吴林把整个顾家人的生辰八字烧了个遍,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车内。
顾姒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直盯着坐在对面的男人。
霍宴今天穿着深色西装,戴着银边框眼镜,俊颜绝伦。
她忍不住感慨。
他不说话的时候,是真的帅啊。
察觉到她的目光,他微微偏头,银框眼镜正好对着她。
吴林:“……”
怪不得少爷出门前还特地去拿了这副银色的呢……原来是被少夫人夸过的那一副!
“你怎么来了?”顾姒问。
“路过。”霍宴答。
“路过?”顾姒撑着下巴,狐狸眼轻斜,“原本打算去哪儿?”
“逛商场。”
“哦……穿着西装,逛五点半就关门的商场?”
霍宴停住了。
吴林忍不住憋笑。
“再问一次,到底来干嘛的?”顾姒问。
霍宴干脆不说话了。
“吴林,停车。”顾姒直接道。
车停了,她关门就走,“那我不打扰您逛商场了,晚上剧组见。”
砰!
门关上。
吴林抖个不停,突然感受到身后的杀意,顿时正襟危坐。
顾家。
顾夕甜好不容易把头发拆了,坐在地上,恨意已然烧到了头顶!
她狠狠拔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喂。麻烦转告傅总,今晚我去他别墅。”
……
夜色浓郁,汤品别墅。
一场激烈的欢愉刚刚结束。
顾夕甜躺在男人怀里,手抚着他。
男人的五官轮廓很完美,拥有一双犀利的凤眼,唇薄如纸。
“时渊,你眼睛现在一点手术的痕迹都没有了,真好看。”
傅时渊侧头看她,“你今天过来,是想跟我说这个?”
顾夕甜委屈垂眸,“恋综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
傅时渊没说话。
顾夕甜立马发誓,“我跟言修成什么都没有发生!是节目组配合顾姒,故意搞的那一出!”
她等了一会儿,继续试探道:“时渊,有了你,我怎么可能看得上那种男人?只是公司让我跟他先认下恋情,才能解决这次公关危机……你没生气吧?”
傅时渊坐了起来。
“顾姒那边,我会解决。”
“真的?”顾夕甜眼睛一亮,又为难,“可是,她的背后有人撑腰……”
她不敢说出霍宴的真实身份,但提点一下傅时渊还是很有必要的。
“无碍。”傅时渊起身,“只是有件事我要提醒你。”
他顿了顿,“你以前上过谁的床,跟多少男人有染,我不在意。但既然决定求到我跟前,从今天开始就必须干干净净。”
他扔过纸巾,“眼泪收一收,跟我,用不着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