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逃脱,褚亦安快被吓死了。
飞船还没起航,她立刻给解晏联系。让他安排在黑市星球的保镖全部招回,到飞船停岗的地方等着她。
另一边
她给普乐乐联系上,让她尽量从艾薇口中套取信息,尤其是固态液体能源的信息。
“乐乐,怎么了?”
艾薇看着自己刚交的好友表情严肃,下意识地询问。
“老板给的任务来了,又得加班了。”
普乐乐深深地叹口气,一副打工人悲催的模样,“哎,为了点工资,人都快要加班没了。”
“还耽误更新。”
“对,还耽误更新。”
普乐乐骂骂咧咧地站起来,突然之间又好像回忆起艾薇的身份,“哎,你不就是研究员吗,你知道固态液体能源吗?你要是知道的话,我就不用回去花时间调查了。”
“那是一种新型超级能源。”
艾薇当然知道,而且她还很大方不私藏,“固态液体这个词来源于沥青。这是很久以前存在的一种建筑材料。它是一种原本被认为固体的材料,直到有人用了一百年的时间实验,发现它是流动的高粘度液体。
而最新发现的固态液体能源,就有着类似沥青的性质。
但是每掉落的一滴材料,都含有相当于100次核聚变产生的能量。”
也就是固态液体的衡量单位是iu计算的。
“老板问这个做什么,她在寻找固态液体能源吗?”
艾薇对这件事也很在意,毕竟她的实验如今就需要使用能源进行测试。她很想看看自己的设计是否成功了,但是在伴随着成功之余还有一种强烈的罪恶感——
她发明了一种可以杀死所有同伴的武器。
即使科技部多次承诺这只是用来威慑的工具,也不能否认她亲手创造了挂在所有人头顶的刀。
“薇薇,你怎么了?”
普乐乐注意到她表情变得奇怪。
“没事。”
她摆摆手,“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普乐乐将人送走,然后立刻给褚亦安汇报消息。
他们第六集团,从来不养闲人。普乐乐作为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员工,仅仅用了几周的时间就彻底打入敌人的内部,让人不得不重新正视她的实力。
不过更需要正视的,是她手中的那一滴能源。
没想到啊。
仅仅一小滴能源,原来这么的珍贵。
白斯年这憨货手里那三滴能源,自然更加宝贵。
褚亦安有那么一瞬间非常想将他手中的能源弄到手,但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她抑制住了。东西虽好,但想要拿到手必定有风险。
到时候她将面对联防部、科技部、白斯年他们三个人的围堵。
有时候,知足也是很必要的。
白哥上辈子杀猪,这辈子背锅。吸引火力这件事非他不可。这段时间苟着好好发育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褚亦安靠在飞船的靠背上重重地长舒一口气。
这种仰人鼻息的感觉真是太难受了,什么时候她才可以成为像温时聿那样看谁不爽就干谁的大佬啊!
褚亦安在路途上想着,甚至还做了个自己一呼百应、横扫五部、一统天下的春秋美梦。
回到公司,好消息马上来了——
x药剂被复刻研发成功。
托夫基早在她办公室门口等着了,就只是为了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但是这个试剂有很大的副作用。”
他不仅找到了x药剂的研制方法,而且还将x药剂的资料也带来了。
前所未有的详细。
褚亦安坐在办公室里,听得比学生时代上课还要认真。
“在给您说副作用的时候,可能需要先给您科普一下相关知识。就是我们的基因啊,它的功能其实并没有完全发挥,用一部分是隐藏的。在学术上,我们将此定义为基因锁。
它们属于未激活状态,但已经足够满足我们的正常生活。”
托夫基说完看向她,见褚亦安点头示意,然后继续介绍,“而这个x药剂,是一种可以刺激未发挥功能的一部分基因的药剂,这种能力是随机的。
也就是说达到目标作用的可能性极小,更多可能是出现大量副作用。”
“我们用实验鼠进行测试,在注射药剂后,成功率是百分之零点零零三。”
十万里挑三,成功几乎为零。
当然,这是对于新世界本地人而言。褚亦安不动声色地询问:“副作用是什么?”
“实验鼠承受不住基因解锁死亡或者变异。我们的实验鼠里,百分之九十八立刻死亡;剩下的变异鼠则是在发狂中死亡。
到现在为止,还或者的实验鼠只剩下1只。”
褚亦安被带到实验室。
入眼是一只全身斑秃,嘴巴极尖还带血的老鼠正在玻璃里乱窜。它的行动看起来极其的烦躁,凄厉的叫声在玻璃里回荡着吱吱吱的响。
“这就是唯一幸存的?”
她指着这只老鼠询问,老实讲,这只老鼠已经变异得极其丑陋。
“是的。”
托夫基点头。
“它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褚亦安询问道,猜测这只老鼠会不会和其他的不同。然而实际上却是,“我们检查了实验鼠的碱基对排列,还有各类情况,发现它的听觉似乎变得比其他老鼠更加灵敏。
托夫基说着带她来到一个显示屏前,通过放大聚焦看到一个奇怪的小缝隙正在快速的开合抖动。
“这是实验鼠的一对内耳,它能够捕获1000-0.5万赫兹的声音,是正常老鼠的10倍。
也正是因为如此,声音会让它焦躁不安。
即使我们将它已经放在特制的笼子里,也依旧没办法让它安静地呆着。”
他说完总结道,“这个药剂很危险,如果想要尝试使用在人体身上,可能危害性更大。之前我看到过一家公司做相关人体实验的报道,老板,我们做的也是类似的东西吗?”
违法犯罪的事情,他们可做不得啊!
人体实验是违背科学研究公约的。
褚亦安没有回答他,而是捞起衣袖,“你抽我的血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