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吵醒。
秦楚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抓了抓凌乱的头发,不耐烦地朝外门吼:“谁啊!吵死了!”
门外沉默了一会,紧接着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有事找你。”
听到这个熟悉的音调,秦楚夏被吓得一激灵,赶忙换了一种娇滴滴的语气补救:“不好意思萧公子,昨晚没睡好,麻烦稍等我一会。”
外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秦楚夏认命地起来梳妆打扮,一边思索,萧廷风怎么会知道自己住在哪间房?
哦对,这里不是现代酒店,一问店小二就知道了。
她懊恼一拍脑门,寻思着萧廷风大清早敲一个黄花大闺女的房门所为何事。
然后对着镜子反反复复确认好几遍没有任何问题,又欣赏了一下自己的美貌,才打开门。
“久等了。”她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好感度:30
亲眼看着数值的上涨,秦楚夏暗暗窃喜。
这些npc可真好骗,看见美女就不行了,幸好原主和她长得一模一样,都是如此的倾国倾城。想到这里,秦楚夏笑意更深了。
看着精心打扮过的秦楚夏,萧廷风有些愣神,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咳咳。”萧廷风清了清嗓子:“秦小姐,昨晚你说被一个黑衣人追杀,我们想了解一下。如果方便的话,三皇子在雅茗茶楼等我们了。”
既是正事,秦楚夏也不好多耽误,点了点头,随他一起去了雅茗茶楼。
又一次来到这里,她基本可以断定,这一定是段从南的产业。
萧廷风挥了挥手拒绝了小二的热情接待,直接带她上了二楼,依旧是上次那间包厢。
一推门,段从南正端着一杯茶细细的品着,看到他们到来,立即放下手中的杯子,招呼到:“你们终于来了,还以为大白天又被黑衣人追杀了呢。”
秦楚夏在他对面坐下,白了他一眼:“你别乌鸦嘴。”
“不过,”她皱了皱眉,犹豫地说:“那个黑衣人,会不会就是灭门案的凶手?”
萧廷风一边听着一边走到段从南旁边的位置入座,看样子也并不吃惊:“何出此言?”
虽然有人想要追杀她是假,但那晚她碰到了一个黑衣人这件事可是千真万确的,更何况,哪来那么多黑衣人?
于是秦楚夏半真半假的说:“我久居深闺,从未与人结怨,仔细想想也只有那一晚看见了一个蒙面人,估计是凶手想要杀人灭口罢。”
“你看见了他的长相?不然为何要杀你灭口?”
听到这里,秦楚夏在心里暗自得意,这时候优势就来了,因为多个副本积攒下来的经验,她下意识会第一反应地去观察每个人的言行举止及外貌特征,那晚黑衣人撞到了她还扯了她的衣服,换做其他人或许只会恼怒,但秦楚夏早就记下来他的基本特征。
“蒙着脸看不清,但是,”秦楚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他当时身上一股恶臭味,现在想来应该是血腥味夹杂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我觉得像是药膏,他左腿应该有伤。”所以才会急急忙忙间撞到了我。但这句话她并没有讲出来。
“有伤还能灭了高树明家满门?”段从南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她。
“很正常。”久经沙场的萧廷风在这时淡淡地解释:“军队里但凡一个武功好点的,在大半夜大家在睡梦中放松警惕的时候,想杀几个人易如反掌,何况大多数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
秦楚夏点了点头,继续道:“此人身高八尺左右,左手持剑,眼角处还有一道细长的疤痕,应该也是刀剑之类的武器所伤。而且他当时似乎有些慌乱,但又不可能是因为第一次杀人而感到害怕,所以我觉得,应该不是有预谋的杀人。”
说完,她静静地看着对面两人的反应。
萧廷风很给面子,双手抱拳肯定地说:“秦姑娘观察能力过人,在下佩服。”接着他与段从南对视了一眼:“凶手是谁,我们应该大致清楚了。”
对于他们那么快知道凶手是谁,秦楚夏一点也不意外,武功高强,左撇子,脸上有疤,简直buff叠满了,而灭门更是证明有深仇大恨,不大可能雇凶杀人,如此一来,高树明身为朝廷命官,凶手想必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
一壶茶饮尽,萧廷风和段从南便准备去会会这个“嫌疑人”了,秦楚夏闲的没事,又为了和攻略对象多多接触刷好感度,主动要求前往。
坐在马车内,秦楚夏大概得知,他们怀疑的是李衡李副将,自称自己父母双亡,孤身一人,十三岁被西北军营的人在树林中捡到,之后便一直留在军中习武,直到两年前才随萧廷风等人一起返回京中。
李衡住在郊区的一处别院里,地处偏远,当初众人回到京城论功行赏时,他执意选择了这个小院子,称自己喜欢安静的地方。
好在段从南的马车很快,两柱香的时间,他们便来到了李衡的住处。
秦楚夏率先跳下了马车,来到大门前。
“有点不对劲。”秦楚夏把手放在门上,却并没有敲门。
“怎么了?”段从南紧随其后,听见了她的自言自语。
这里虽也处于京城,却远没有京城的繁华,好似一处被遗忘的角落,周围寸草不生,更是安静的可怕。
三人在门前伫立了片刻,这时,一阵风吹过。
“是血腥味。”萧廷风眼神一凛,直接破门而入。
里面的景象顿时出现在他们眼前。
秦楚夏低呼一声,捂住了嘴。
一个男人跪坐在地上,低着头。更可怕的是,一根钉子从他的头顶刺入,猩红的血顺着头流到了脸上,又继续往下,将他手中的一朵鲜花染成暗红色。
而这人就是他们要找的凶手,李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