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还在思考这句话的同时,秦楚夏感觉到一阵奇怪的触感,似乎是一双全是骨头的手抓住了她的肩膀。
她僵硬着身体扭头看出,又是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女人,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她。
“救命!”秦楚夏尖叫出声,身后被女人堵住,她下意识往前一蹦,被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接住了。
秦楚夏反应过来,哦,是她的攻略对象啊。
萧廷风搂着她,深邃的双眸似乎又蕴含着点点星光,让秦楚夏看的愣了神。
总感觉有点熟悉......
不对,这是自己攻略对象,肯定熟悉啊。秦楚夏有些懊恼,最近怎么总是出来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还好么?”萧廷风关切地问,更凑近了一些似乎想要看清楚她的状态。
看着骤然放大的精致面庞,秦楚夏只感觉到心脏砰砰砰的直跳,连忙推了一下他趁机挣脱了出来,低头说:“我没事。”
她的小鹿似乎久违得活跃了起来。
但这一切只在瞬间,很快,一个沙哑的声音打破了她旖旎的幻境。
“小宁,他们是谁?”
“娘!他们是好朋友!他们也喜欢木槿花!”男孩指了指段从南,又指了指站的靠后的秦楚夏:“不对,你的木槿花呢!快拿出来!”
秦楚夏愣了愣,有些手足无措:“刚才不小心弄掉了......”
“不对!”男孩尖叫了起来,稚嫩的童声穿透力极强:“不能随便丢掉木槿!快把你的木槿拿出来!”
三人看着突然发狂的男孩,意识到不对劲立马打算撤退,身后的女人却反应极快一把抓住了秦楚夏的手腕将她拖到自己跟前,手中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把刀子。
“秦楚夏!”在她旁边的萧廷风惊呼,想伸手拉回来却无奈于对方猝不及防的袭击,一只手落了空。
被拿刀抵着脖子的秦楚夏大气都不敢喘,生怕锋利的刀尖一不留神就划开了自己的动脉。
原本站在里面的段从南此时了上前了一步,与萧廷风齐肩,沉声问:“放了她,你们想要什么?”
女人没有回答,用眼神上上下下扫视了段从南一番,又看到了他手中的木槿花,反问:“你是谁?”
“我叫段从南。”
“三皇子哈哈哈哈是你呀三皇子!”她仰天大笑:“你们知不知道......”
“天皇贵胄,为伯独尊!”
三人闻言惊了一下一时没人开口,女人继续高呼:“尔等蝼蚁,岂能与东宫并驱!”
段从南蹙眉,想将事情问清楚,谁料还没出声她便向后倒去。
失去了禁锢的秦楚夏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好没事。
不用看都知道这女的也自杀了,估计是这地方的传统,刚被挟持做人质的秦楚夏充满恶意地想。
她转头看了看刚才一直沉默的小男孩,似乎不知道发生什么一样,两只眼睛空洞地看着地板。
段从南不死心地检查了一下女人的尸体,实在没救后和萧廷风商量了一下,上前伸手劈了一下小男孩的后颈将人抱了起来。
于是回去的马车上,原本秦楚夏专属的空间内多了一个尽管昏迷不醒但看起来还是很诡异的小孩。
马车明显比来的时候摇晃得多,秦楚夏就在晃来晃去的车厢内思索着。
女人刚才说的话已经很直白了,在皇室子弟中只有长子最尊贵。
这句话没错,而且当今太子也就是嫡长子段天涯。
既然这样,又何必像喊口号一样的喊出这句话?
秦楚夏想不明白,偶然一偏头,余光看见了一双没有感情的眼睛。
被打晕的小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像在看她,又好像不在看她。
秦楚夏顿时浑身发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刚想大声呼喊外面的两名男性,就见小男孩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这小孩好像在笑他。。。
产生了这个念头,秦楚夏被吓得连声都不敢出,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和男孩对视。
不要紧不要紧,这只是一个小屁孩而已,在那么一丁点大能做什么?一只手就把他制服了,不要怕不要怕......秦楚夏在心里不断鼓励自己。
突然间,与她对视的小男孩偏了偏头,对她咧嘴一笑,展露出自己还没长齐的牙。
“啊啊啊啊!!!!”
马车立马停了下来,外面传来关切熟悉的声音,秦楚夏连忙跳了出去。
“怎么了?”段从南扶住了她的手腕。
“他他他......他醒了。”秦楚夏磕磕巴巴的解释。
段从南掀开帘子往里一探,男孩闭着眼睛安静地躺着,没有任何异样。
“没有啊,他还昏迷着。”段从南指了指。
秦楚夏小心翼翼的往里瞄了一眼,确实和他昏迷时的样子一模一样,姿势都不带改变。
但是......秦楚夏看着,总觉得他似乎带了一抹微笑......
她猛的缩回头,跑向了萧廷风的那匹马:“我不管我不要呆在里面。”然后将手伸到萧廷风面前:“拉我上去我跟你一起骑。”
萧廷风看了看马车又看了看秦楚夏,还是伸出了手。
秦楚夏身体贴在萧廷风后背上,却有些心不在焉。
绝对不可能看错,那种诡异的感觉久久不散,他刚才绝对醒来了。
煎熬的时间真的过的很慢,秦楚夏第一次感觉这条路那么长。
好不容易回到县衙,萧廷风扶着秦楚夏跳下了马,段从南从马车内抱出了似乎还在昏迷的小男孩。
不可能,他一定是装的,秦楚夏心想。
段从南将男孩交给了值班的衙役们去审问,他们三人则重新坐在了熟悉的石桌前。
“那个,”段从南迟疑地开口:“我刚才想到一件事。”
“木槿花,是我大哥最爱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