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萧廷风看着秦楚夏似乎有些不对劲,担忧地握住了她的手:“感觉不舒服吗?”
“没事。”秦楚夏脸色苍白地说,偷偷将手抽了出来。
既然好感度已经满了,那是不是她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按照她以往的经验,她穿越到宿主身上,只需要将好感度刷满,最晚第二天,她就能离开这个世界了。
秦楚夏终于松了口气。
“诶呀我说,”段从南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只见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我说你们谈情说爱还真就谈情说爱不管我的死活啦?”
“休得胡言乱语。”萧廷风一脸严肃。
“行行行,那你倒是说,我应该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这种心情本就说不准,你去你爹那里卖个惨不就好了?太子殿下不认你一个弟弟就不认嘛。”秦楚夏快言快语。
实际上她倒也没有说错,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太子摆明了已经不再信任他,将他当成自己的竞争对手了,那么说再多话做再多事情恐怕都无济于事。
萧廷风在一旁点了点头。
段从南靠在柱子上,抬头望天:“你们说......怎么就到了这种地步了呢?”
没人回答他。
他们不是皇室子弟自然不知道,不过也明白这种局面很大程度上是必然的。
“不过.......我还是挺好奇,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秦楚夏问道。
“很明显是二皇子。”萧廷风冷静地分析:“本来这场皇位之争就是太子和二皇子有希望,三皇子既无政绩又无军功......”
还没等他说完,段从南不满了:“你就是那么说我的?”
被插话的萧廷风没有半点不悦,却也不打算理会他,瞥了他一眼继续说:“三皇子既无政绩又无军功,有太子和二皇子在前,皇上本就不会考虑到他,最有资格的,只有二皇子了。何况我本就觉得,这案子在某些方面有点过于粗糙了,就仿佛在指引着我们怀疑太子殿下一样,至于二皇妃的事情......皇位面前,出点丑又如何?左右不是什么大事。”
太子和二皇妃私通属于皇室丑闻,根本不会有多少人知道,知道了顶多悄悄在背后说一说当当谈资,卖惨卖得好还能多得几分皇帝同情,简直稳赚不亏。
尤其是如果能动摇太子的位置,简直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那为什么太子就想不通呢?”秦楚夏继续问。
“不管是谁,他只知道有人就觊觎他的位置了,三皇子机会再小那也是皇子,他能不担心吗?”
秦楚夏沉默了。
她忽然发现,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看起来很简单的一个事情,其中却包含了很多复杂的东西,甚至涉及到了权力的倾轧和斗争。
皇室之争本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漩涡,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所以真的就没办法了吗?”秦楚夏感觉有些惋惜。
“能明哲保身就是不错了,能有什么办法?”萧廷风转头看向段从南:“皇上什么态度?相信你吗?”
“我说不准。”段从南伸出手摘了一片远处树上的一片叶子,透过光线看着叶子的叶脉:“父皇的心思怎么能猜呢?”
得到这个回答,就连萧廷风也是叹了口气:“唉,你还是好好躲一躲吧,太子和二皇子的事情你别管了,反正你本就无心权力,这种情况还是有多远躲多远。”
“嗯。”段从南点了点头:“我懂了。”
宴会还在进行中,大家都不便消失太久,很快秦楚夏就和他们挥手告别。
进到宴会厅,她有意识地走了边缘的角落,好降低一些存在感。
“秦姐姐!”突然间一只手落在了自己的肩膀,秦楚夏一回头,发现是萧芷柔。
“秦姐姐你去哪儿了?”萧芷柔一手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里拿着一盘糕点。
“安仁公主呢?”秦楚夏不回答她的话,反问道。
“她在那边呢。”萧芷柔一指,接着说:“她刚才没注意你走了,问我你去哪儿了,我说你去找好吃的糕点呢。”
秦楚夏顿时松了一口气,发现萧芷柔这姑娘看着单纯,实际上倒也是有些脑子的,更重要的是,她和自己站在一边。
段云筝好歹是皇室出身,什么底细她都不了解,还是防着些好。
她的哥哥们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笑了笑主动挽起了萧芷柔的胳膊:“走吧我们去找安仁公主。”
段云筝此时又被一堆女子围着问东问西,看见她们连忙找了个借口脱身。
"云筝姐姐,秦姐姐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桂花糕,你尝尝。"萧芷柔说完,把手中的糕点递给段云筝。
段云筝看了秦楚夏一眼,接着就一脸惊喜:“谢谢秦姐姐啦!”
秦楚夏含笑点头,却莫名觉得那一眼有些别的深意。
虽然是太后的生辰宴会,但实际上太后年事已高,并没有出面,皇上也闭门不出,东边完全由德妃娘娘主持着大局。
等待宴会结束,秦楚夏一出大厅,坐上马车,等到出了皇宫,顿时感觉空气都清晰了起来。
到了自家府上,秦楚夏直接往自己的小院子赶,终于回了有点安全感的地方,她可算松懈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床上。
“小姐,我怎么看你进宫一趟那么累呢。”双儿进来,笑着帮她锤了捶背。
“那可不,可把我累惨了。”秦楚夏扭动着肩膀:“我大哥今晚可以回来吗?”
“可以的小姐,事情应该是已经忙完了,大少爷早些时候就拖话说今晚要回来住。”
“啧,也不晓得事情忙啥,之前说是忙宴会,可实际上宴会压根没他没皇上什么事情。”
"这个,奴婢倒不知道。"双儿摇头。
"算啦,也管不着他,等一下洗个澡我好好休息一会。"秦楚夏揉了揉眼睛。
"小姐,奴婢去给您打水洗澡吧!"
"嗯,去吧。"秦楚夏躺下闭目养神。
双儿走出屋子后,刚巧碰到从外面回来的秦楚河,秦楚河看见双儿,往屋内一看:“小姐怎么了?”
"没什么。"双儿摇头:"小姐今天累了一天了,想必是累坏了。"
“那就好。”秦楚河松了一口气:“那就让她好好休息吧。”
很快双儿端来了热水,伺候秦楚夏沐浴,氤氲的水雾弥漫在四桌,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将脚踏入温热的水中,整个人浸泡在热水里,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她闭上眼睛,口中轻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儿。
等到热水快要凉了,她才依依不舍地出来,换上了衣服准备上床睡觉。
这时,突然听一阵“铮铮”的类似于兵刃相接的声音。
“外面怎么了?”秦楚夏问。
“大少爷在练武......他似乎心情不大好。”双儿在一旁答道。
心情不好?莫不是宴会上出了什么事情?秦楚夏皱了皱眉,起身便想出去。
“哎呀小姐,外面天冷,您披件衣服呀。”
在双儿的要求下好歹是穿了一件银白色的兔毛风衣,推开门走了出去。
冷冽的寒风吹到脸上,秦楚夏不禁打了个寒战,才反应过来居然已经入冬了。
“哥!”秦楚夏看见了正在挥舞刀剑的秦楚河,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