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夏感觉心满意足,至少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有这感觉!
她用手肘碰了碰萧廷风的胳膊,递给他一个“还是你懂我”的眼神。
萧廷风表面上不动声色,嘴角却悄悄的勾起了一个弧度。
他们很快就到了李家庄。
此时李家庄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封星阑的事情,对他们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甚至还有点儿不好意思。
李村长听到他们来查案子的消息后很快就出来迎接了,年迈的村长脸上满脸的皱纹,穿着一件粗麻衣服,佝偻着身子,不像是村长,倒更像是一个流浪汉。
村长的眼睛转了一圈,然后站在了萧廷风的面前,热情的说:“这位应该就是封星阑封公子吧?”
封星阑:“.......”
他掩着嘴咳了两声,特别不自然的解释:“我才是封星阑。”
“哦哦哦不好意思啊。”村长笑容更深了,似乎是在掩饰着尴尬。
他将人引进了他的家中,亲自给他们泡了几杯茶,恭恭敬敬的放在了他们的面前。
“你们这次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村长连忙转移了话题,说起了正事:“各位的马车我都已经帮你们安顿好了,随时可以牵走,当然想放在我们村也行。”
“有劳了,我们今天就牵走。”萧廷风说。
秦楚夏喝了一口茶,说起了正事:“我们今天来是想看一下案发现场的,您可以带我们去吗?”
“案发现场?”村长琢磨了一下:“就是二狗子死的地方?我这就带你们去。”
说完他直接起了身,秦楚夏连忙把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几人便跟着村长走出了门。
村里的路特别的难走,到处都是小石子。
“就是那里。”不知道走了多久,村长突然停下了脚步,指着一处农田说到。
那一块田地并不是很大,里面种满了小麦,在田的旁边还有一栋小木屋。
秦楚夏回头看了一下来时的路,心想着这也不算远,以萧廷风这个魔尊的听力不可能没听见。
似乎是注意到了秦楚夏的小动作,萧廷风疑惑的学着她回头看着那个方向,突然反应过来秦楚夏的意思。
“这一段路并不远,在夜晚那样安静的情况下我应该听得见才对。”萧廷风很快就证实了她的想法。
“难不成是熟人作案,孩子是悄无声息的被杀了?”秦楚夏皱了皱眉。
他们几人站了一会,小木屋里的人很快就注意到了他们,先是用怀疑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目光落在村长身上时,脸色才有了一点变化,推门从小木屋里走了出来。
那是一对夫妻,应该就是死去的孩子的爹娘。或许是因为一夜之间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孩子,他们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一般,互相搀扶着到了村长的面前。
“村长。”男人喊了一句,然后又看了其他几人一眼:“有什么事情吗?”
“有有有。”村长指着封星阑说:“这位就是凤阳县封家的小公子,来帮忙调查二狗子的案子的。”
说起孩子,女人就止不住流下了眼泪。
“我的娃儿啊,他才那么小,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啊!怎么会呢,我们平常也从未与人结怨,娃儿也很聪明懂事,怎么就是他呢?怎么会呢?”女人抹着眼泪,因为伤心过度,连话都说不通顺了。
村长安抚了几句,然后说:“他们要去看案发现场,还是尽快找出真凶,为二狗子报仇吧。”
“不可能!不可能!哪有什么真凶!我都说了我们从未与人结怨,肯定是鬼干的!鬼要吃小孩了!”女人大喊着,甩开了自己的丈夫,头发散落了下来,已经有一点疯疯癫癫的迹象了。
虽然秦楚夏也很是同情,但是她并不相信什么鬼魂杀人,于是她冲几人使了一个眼色,众人会意,自己下了田去找。
“你们不相信我?李家村闹鬼的事情已经那么多天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村长,你也不信我吗?”女人质问道。
“这个.......”村长表现的有些为难,支支吾吾了半天委婉的说:“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这是县令亲自发话让我协助调查的啊.......”
女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她的丈夫拉到了一边。
秦楚夏走在最前面,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因为那一块的小麦植物已经被压死了,田里还有着一丝血迹。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秦楚夏指了指,但心中的疑虑却越来越深:“应该是孩子死后那对夫妻就没有再下过地,所以这里的样子应该是没变的,他们不会想着去清理血迹.......”
“这血量有些少。”谭又凝补充了她没有说完的话。
秦楚夏点了点头。
“也有可能是他们已经清理过了,或者是将孩子移到县衙的时候破坏了原来的痕迹。”封星阑解释道。
“但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性,”秦楚夏说:“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血迹那么少,再加上萧廷风并没有听到什么类似的声音,她不相信这是巧合。
“如果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那第一案发现场在哪里?”崔承望不耐烦的说:“我觉得就是这里。”
然后他突然间感觉背后冷飕飕的。
转头一看,尊上那双冰冷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呃......我的意思是说.......”崔承望卡壳了一下,连忙找补:“我们应该去附近转一转,看有没有其他的地方有可疑.......嗯就是这个意思。”
秦楚夏:“.......”你咋就那么怂呢?
但是既然大家都接受了这个想法,不管是不是被迫的,一行人还是出了田地,打算到附近转一转。
反正村子也不大,到处看看也不费什么时间。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秦楚夏突然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孩子是在夜里被杀的,大半夜一个孩子会跑到哪里去?”
众人沉默了一下,封星阑说:“还是去问一下那对夫妻吧。”
秦楚夏点了点头:“那走吧。”
出了田地,到了小木屋前,丈夫按住了同样想要起身的妻子,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话,妻子安静的坐在位置上,丈夫自己推开了门。
“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吗?”他问。
“其实我们就是想多了解一下案发当时的情况,您可以详细的再讲一遍吗?”谭又凝主动的起了个头。
男人点了点头:“就是在晚上的时候,我们都睡了,也不记得时什么时辰,二狗子突然说要如厕,我问了一句要不要陪他,他给拒绝了.......那天晚上实在是太困了,娃儿有没有回来我也不记得了,早上没看见他还很奇怪,一般来说他都是起的很晚的,但我以为只是睡不着了在家门口玩耍,没想到去地里才发现.......”他止住了声,似乎是不忍心再说下去了。
秦楚夏和谭又凝对视了一眼,谭又凝接着问:“您就没有听见什么不对劲的声音吗?”
“没有。”男人摇了摇头。
秦楚夏沉思了一下,孩子估计是起夜的时候就遇害了,可是如果只是上个厕所,会跑到哪里去?
又问了几个小问题,无关紧要的东西之后,几人就回到了原来的路上。
“会不会孩子看到了什么东西,就吸引住了?”秦楚夏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黑灯瞎火的,能被什么东西吸引住?”祁东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然后不出所料的遭到了自家尊上的一记冷眼。
又同样经历的崔承望顿时笑了起来,看着祁东,似乎在说他活该。
一脸不解的祁东:“.......”难道现在质疑一下也不行了吗?
算了,尊上的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你问的好。”谁知道这个时候秦楚夏突然赞同了他的话:“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萧廷风顿时感觉有些尴尬。
“其实还有一个问题。”沉默许久的封星阑突然开口了:“如果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为什么凶手还要把尸体给移到那么明显的地方?孩子的爹娘一下地就可以发现,按理说尸体不是越晚发现越好吗?”
“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秦楚夏点了点头。
“算了,我们还是先找线索吧。”谭又凝说:“现在说这些也只不过是我们的猜测而已。”
众人都表示赞成。
他们一共是六个人,很快就兵分三路,祁东和崔承望一路,谭又凝和封星阑一路,秦楚夏本来想找谭又凝,却莫名其妙被萧廷风拉到了一边。
“喂,你什么意思啊。”秦楚夏的语气有点儿不爽。
但是萧廷风直接装傻:“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啊,不是找线索么?”
秦楚夏气急:“那我也不和你一起!”
萧廷风掏了掏耳朵,假装没听见:“你说什么?”
秦楚夏:“.......”
以前这么就没发现这个人那么幼稚呢。
不过最后她还是放过了萧廷风,毕竟她自己也就是看任务进展太顺利了,想傲娇一下。
秦楚夏一抬头,就看见了那个【好感度:80】的字样。
支线任务都还没有完成呢,主线任务就已经快结束了。
他们绕着村子转了一圈,却没有任何的发现。
回到原地后,几人看着对方面上的表情,都知道了大家跟自己一样一无所获。
但是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他们最后还是选择了回凤阳县的县衙。
原先过来时的马车已经让马车夫牵回去了,他们久违的坐上了自己的马车,依旧是祁东坐在了前面。
回了县衙,已经有人帮他们准备好了晚膳,不得不说这个县令看起来啥也不会,人还挺怂,但是在这些方面倒是做的不错。
吃完了晚膳之后,众人照例是聚在了封星阑的房间。
“我就说吧,那里一定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崔承望率先开口。
不然他们怎么会一无所获?
就连秦楚夏也是皱了皱眉,难道真的是她猜错了?
不能啊,自己从小就是看某个著名的查案动漫长大的,而且自己的直觉一向很准!
“主要是杀人的动机还不明确,那对夫妻确实没有什么仇家,几乎没有仇杀的可能,可能凶手到底为什么要杀那个孩子?”封星阑说。
所以现在他们几乎什么信息都没有,主要是他们的背景实在是太清白太简单了,几乎没有什么疑点。
“要不然我们换一个思路。”秦楚夏突然说:“去查一下那些失踪的流浪汉吧。”
“这么查?这个更难吧,连尸体都没有,我们完全没有线索。”祁东皱了皱眉。
“但是县令还是把这件事交给我们了,就算是人自己跑了,也得给县令一个交代吧。”封星阑义正言辞的说。
秦楚夏也是支持他:“对啊,何况我们现在也一点进展都没有,像是走进了死胡同一样,那还不如换一条路。”
何况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两件事一定存在着某种关联。
既然秦楚夏都那么说了,萧廷风自然也是表了态:“明天去查查吧,我觉得楚夏说的有道理。”
反正她说的什么话都有道理。
萧廷风觉得没毛病。
祁东和崔承望再次“被迫”的同意了秦楚夏想法。
商量好了之后众人便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睡觉了,秦楚夏刚打算回自己的房间,突然一个踉跄,她的胳膊被人抓住了。
秦楚夏一回头看见萧廷风拉着自己,这时候大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走廊上只剩下他们两个。
秦楚夏:“?”
萧廷风面不改色的把人拉到了自己的房间。
秦楚夏:“???”
但是萧廷风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她被迫的进了对方的房间,听见萧廷风“嘭”的一声关了门,一回头,便被堵在了门上。
“有.......有事吗.......?”秦楚夏磕磕巴巴的说。
“你忘了?你是我的药引。”